李宜珍自然不会什么傀儡法诀,她做做样子,是因为凌度说有人在窥视,她的目的,就是要引出窥伺者。
只见一阵水波形空间波动,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看他的修为,应该是元婴期老怪。
凌度见这男子在袖子里偷偷一招手,便明白这人并不是有什么空间法门,而是躲在阵法当中,刚才那一下子,就是收回阵法。
这个装逼分子!他什么时候来的?
凌度暗暗好笑,只见这男子说:“道友可否给我个面子,饶了彭遂,我是彭家族长彭远,家门出此孽障,实在让人汗颜无地。”
李宜珍说:“原来是彭家族长,幸会幸会,不知道友要花多少钱来买一个金丹高手的命。”
彭远呵呵一笑,把乾坤袋扔给李宜珍,说:“除了我身上这把宝剑是家传之物,其他的东西任凭道友挑选。”
李宜珍见这彭远如此气度,正想作罢,却听凌度传音:“除了功法秘笈,其他的我们全要。”
李宜珍不知凌度为何如此贪财,只好腆着老脸照做。彭远看走了眼,见李宜珍如此不客气,又不能拆穿,真是哔了狗了,面上有些不自然。
全他妈不按套路出牌!
李宜珍把乾坤袋递给凌度,凌度就开始盘点起来:“灵石有五百万,各类丹药价值恐怕不低于五百万,彭叔叔好人啊,比我爸爸大方多了。”
李宜珍瞪了凌度一眼:“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说你爹爹的不是,叫他要叫伯伯,你爸爸有这么老吗?”
凌度低眉顺眼:“是,伯伯你好。”
彭遂见彭远竟然用一千万来换自己,心中感动得不能自已,说:“道友太过分了,竟然贪我彭家那么多财物。”
李宜珍说:“你这人真的没有水准,比你族长差太远了,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说话间,却发现眼前一花,彭遂已经站在了彭远身后。李宜珍心中惊骇却故作大度,说:“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乱搞陷阱坑人了,回去好好反省啊。”
彭远说:“谢过道友。”然后便御剑撤了。
李宜珍还没反应过来,凌度说:“这彭远是个人物,今日结个善缘,他日也好相见。”
李宜珍说:“还以为有架要打,这么轻松,实在出乎意料,不过我们昧了人家这么多财物,哪能结什么善缘嘛。”说着,李宜珍还有点脸红。
凌度说:“他出钱,也能收买到人心,这些财物,在凌家是很多,在他彭家,恐怕就是随身携带的零花。”
还没飞远的彭远差点从飞剑上掉下来:零花你妹!
见凌度说得轻松,李宜珍说:“真想会会这元婴高手,找找差距。”
凌度灵识一扫,说:“如果真想去,我倒是发现了一个点,实力应该不弱,正合老妈的胃口。”
李宜珍说:“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们俩对战,我有几成胜算?”
凌度说:“抛开我的神罚眼,老妈你应该有六成胜算。”
李宜珍说:“如果加上呢。”
“呃,真的要说嘛?”凌度有点腼腆。
李宜珍大受打击,说:“走,我们去会会这些心术不正的家伙。”
凌度带路,很快三人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到了凌度指定的地点,李宜珍说:“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此时,从树林里走出两个人,看着都是六七十岁年纪,真实年纪未知。凌度说:“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学人家出来打劫,真的是为老不尊。”
老太婆满脸刻薄,自然没有什么爱惜幼小的美的,见凌度说得难听,一抬手就是一道掌心雷。
有(熊)孩自远方来(讨教),不亦乐乎!
TMD押韵好难!玩脱了。
凌度跑到李宜珍面前拉着李宜珍的衣服下摆,说:“妈妈我怕,他们的剑头是蛇形的。”
李宜珍心里想着这两根老葱合个屁的胃口,说:“不怕不怕,那个蛇不会咬人。”
老太婆根本没看清掌心雷都有人能躲,真是稀了奇了。他旁边的老头比她看着还刻薄奸险,说:“姑娘,把你的修真功法交出来,我考虑留你们全尸。”
凌度见二人歪瓜配劣枣,歪锅配歪灶,真是缘分天定,无可挑剔,便说:“麻麻你骗我,你看着老公公长得这么抽象,猪头猪脑猪身子,就差张猪脸。结果长成了马脸,这么丑都能找到老婆,还能白头到老不离婚,你还天天吓我流鼻涕找不到老婆。”
李宜珍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这老头恶毒刻薄,心胸狭隘,你不要形容他的外貌,要形容他的为人,不然人家要生气修理你。”
凌度低眉顺眼说:“是。难道丑的喜欢丑的,丑的就没有爱美之心?”
“可是如果形容他们为人的话,那不是更难听嘛?”秋月说。
“如果你说得客观一点,说他们强盗啊,土匪啊,自私自利啊,草菅人命啊之类的,他们听了总会很得意的,什么刻薄恶毒一无是处之类的话就要斟酌着说出来,不能太耿直。”李宜珍说。
秋月说:“是,可是看他们恼羞成怒的样子,明明还有点自知之明啊,怎么能说一无是处?”
李宜珍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刚才说错了,两位老人家也不要放在心上,秋月你也你不要学我。”
老头老太见三人旁若无人插科打诨,越说越毒,气得七窍生烟,嘴架是吵不过了,便说:“怪只怪你们嘴欠,我要拿你们喂蛇。”说着便准备动手。
凌度说:“妈妈,两位老人家什么意思,是想让你帮他们松松筋骨吗?”
“是的,”李宜珍说,“划下道来,你们想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二人老脸皮厚,恬不知耻,自然选择二打三。李宜珍说:“听说元婴有域之力,不如让晚辈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