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说:“是啊,还有孟前辈,他们二人已经转世,并且拜我为师。”
相忘老人正要问个究竟,却见一道剑光从天边飞来,转瞬即至,直击凌度,凌度侧身避过,飞剑再度回转反刺,凌度转身再避,飞剑继续绞杀,凌度继续避过。他法度严谨,飞剑久攻不下,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接住了被凌度避过的飞剑,说:“果然有两下子,难怪他败于你手,他不冤。”
凌度说:“你是天剑派派来的?”
“对付你,也需要天剑派出手?”男子冷漠道。
凌度破幻之瞳一收,说:“既然不是天剑派,却为何与我为难?”
男子道:“废话少说,亮兵器吧。”
凌度说:“你何必假惺惺,方才偷袭,可曾有过半分谦让?”
男子道:“任凭你巧舌如簧,今日也要丧命于我剑下。”
凌度说:“你还不配叫我亮兵器?”
说着,一拳轰向男子,男子见凌度赤手空拳前来,心中大喜,他宝剑一绞,势要绞断凌度手臂,却见剑光所及,皆是幻影,男子心感不妙,只觉侧面一阵巨力涌来,护身软甲犹如摆设,男子被轰飞出去,再也爬不起来。
凌度说:“回家再练三千年吧。”
男子眼中怨毒,惊惧交织,尤不敢信:自己的软甲乃天阶中品,居然抵不过对方一拳之威,而且这软甲有反伤效果,却丝毫没有触发,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
凌度说:“滚吧,别让我再撞见,否则下次不是这么便宜。”
男子松了一口气,以凌度的速度,要害自己别人根本来不及施救。他望了一眼天空,只见一道飞虹直坠而下,凌度避过,飞虹飞起,一个中年男子浮现在半空,其气质超然,浑然不似凡间人物,飞虹到他近前,化作一柄宝剑,男子手握宝剑,喝到:“无知小儿,好大的口气,试试我的剑吧!”
话音一落,宝剑再次化虹击来,凌度眉头微微一皱,只是闪避,这人的剑显然比方才那人更加凌厉霸道,凌度瞅准机会,剑诀一点,化虹的宝剑发出一阵悲鸣,中年男子召回宝剑,剑诀在剑身上一抹,宝剑又恢复了先前的色彩。
凌度顾忌蔡悠南和相忘老人,不敢贸然出击,只见那中年剑修两步就走到了先前受伤的男子身边,给他服下了疗伤之药,然后带他御剑而去。
凌度来到相忘老人身边,说:“走吧,我们回飞雁城。”说着,破开空间,带着二人几经瞬移,终于回到了飞雁城。
相忘老人气色好了不少,说:“这些人对你痛下杀手,你为何要纵虎归山?”
凌度说:“他们只是小喽啰,杀不杀他们,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当时天上还有隐匿之人,我没有把握一击毙命。”
相忘老人说:“没想到元婴初期在你手下也讨不了好,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凌度说:“筑基啊,这还有假?”
相忘老人说:“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了,筑基居然能把元婴打得毫无脾气落荒而逃。”
蔡悠南说:“凌掌门真厉害,要是我有你半分本事,也不至于门派大比输得那么惨。”
凌度笑笑,说:“其实你的表现已经相当好了。”
蔡悠南小脸一红,说:“凌掌门这是变着方夸自己呢。”
凌度尴尬一笑,说:“到了,我们进去吧。”
凌度回到门派,利用传讯符召回了弟子,令凌度惊讶的是,陈晓鹤一组搂草打兔子,竟然击毙了江湖通辑榜排名第一百九十三位的恶人,这可是刀头舔血的元婴高手,战斗经验和招数极多的狠人。
而袭击凌度的两剑修一路飞行,终于到了天剑派山下的一个客栈停了下来,二人来到一个雅间,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正在与两个绝色女修饮酒,他见到二人,挥了挥手,两个绝色女修退下,男子问道:“怎么样,得手没有?”
中年剑修说:“宇轩师弟,这个凌度不好对付,我在他手上也吃了暗亏,仙剑被损,此人境界虽低,实力却深不可测,要杀他并不容易。”
这男子原来就是天剑掌门刘思道之子刘宇轩,刘宇轩沉思片刻说:“马师兄和牛师弟辛苦,若是元婴高手都无法对付他的话,那就难办了,爹爹已经交待各个长老不得为难他。”
那年长的男子说:“我们不杀他,但是可以找别人杀他,江湖恶人榜第十五的催魂剑季臣,其实力是大乘初期,比我高了好几个境界,杀他,怎么也够了。”
刘宇轩说:“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季臣此人名气大,脾气也怪,如何寻找驱使,却是个难题。”
马师兄说:“我觉得有必要,季臣以血养剑,以剑养气,对于他来说,对手的水准越高他越有兴趣,联系季臣这个人我有门路。”
刘宇轩说:“做隐秘一点,你也知道,杜家那小贱人的耳目众多,做此事一定要瞒过微尘商会,现在还不宜和他们撕破脸。”
马师兄说:“我晓得。”
刘宇轩抛出一瓶疗伤药给牛师兄,又说:“我这有把碧渊剑马师兄拿去,切记保密。”
马师兄接过宝剑,这剑比自己的佩剑强上好几个档次,马师兄谢过,牛马二人告退,刘宇轩身后又走出一人,刘宇轩说:“冯叔叔,这凌度真有这么厉害?”
冯姓中年男子说:“他确实不俗,要不是他感知到我了,恐怕牛马二人今日必然死在堕落之原。要不是我有誓言在身,必亲自杀了那小子,能请动季臣出手那是最好,季臣此人更重实战,他可是有不少越级击杀的战绩。”
刘宇轩说:“这小子竟然能感知到冯叔叔的所在,难怪沐叶那小子想借刀杀人,也难怪那贱人这么向着他。”
凌度知道偷袭他的人是天剑派的人,但受何人指使他就不知道了。回到长风门,凌度给相忘老人安排了修养的地方,又做了诊断,开了些药,蔡悠南自告奋勇照顾相忘老人,凌度便派人跟玄阴宗传了消息。而凌度不在这些日子,弟子的修为却丝毫没有落下,凌度大为满意,但是麻烦事也不少,不少弟子研究的学问很偏,都来请教凌度,搞得凌度不得不临时抱佛脚,疲于应对。
但是凌度的适应性很快,一天不到就适应了,搞得长风门弟子都觉得这掌门是不是神仙,什么问题都能解答,而且还能在玄阴阵内解决不同弟子的疑问。蔡悠南见长风门这勤奋的劲头,都深受感染:“怪不得长风门进步这么大,凌掌门这倾囊相授的气度,就不是别人能比的。”
凌度说:“各人有各人的传授方法,有些师父喜欢让弟子自行领悟,自己只是引导点拨,这都是值得学习的,我道行浅,只会用些直观的方法。”
蔡悠南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凌度说:“玄阴阵内玄阴之气甚重,陈晓鹤!”
陈晓鹤跑了出来,凌度说:“刚好新弟子在研究万剑诀,你带着蔡师妹进去看看。”
陈晓鹤说:“是师傅,蔡师妹,请。”
其实在这几天,二人的那点小别扭已经过去,此刻二人渐渐相熟,陈晓鹤说:“这玄阴阵内玄阴之气甚重,师傅按南北朝向分配浓度,越往北越冷,此阵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进阵后运功抵御寒气,达到习惯成自然,这样我们平日不修炼,灵力运行也不会比修炼慢多少。”
蔡悠南点点头,说:“凌掌门真厉害,陈师兄平时能走多远?”
陈晓鹤说:“一开始也就一二十步,当时大家逞强,又互相攀比,差点把人冷成狗了。”
蔡悠南莞尔一笑:“师兄真厉害,我才走这七八步,就有点受不了了。”
陈晓鹤说:“这个很正常,女子天生体寒,倒是师父特意提到玄阴之体,不知是何用意。”
蔡悠南说:“说起这个还要谢谢陈师兄,不是师兄用心帮忙,我也不可能激发玄阴之体的潜能。”
陈晓鹤嘿嘿傻笑:“这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