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严彩急着赶往崇先城,凌度便说:“仙长如果赶时间的话你们先去崇先城,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跟你们会合。”
严彩说:“我也没那么急,就跟你去看看,万一有危险还能有个照应。”
凌度点点头,四人便赶往东城门出了城,一路往东,走了三十里左右果然看到在一座山脚的路边上有一个孤零零的农家小院。严彩看了一眼,手已经扶上了宝剑,小仙说:“有妖气。”
凌度说:“此地风水格局怪异,仙长不要紧张,先看看再说。”
四人来到门前,凌度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农夫打扮的年青男子,他穿着虽土,气质却是文质彬彬。凌度破幻之瞳一看,对方有修为在身,估计元婴以上。凌度确定自己根本没见过此人,便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们是灵药谷的,因为赶路耽误了时间,眼看天色已晚,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男子笑笑,看了看严彩等人,说:“我叫张新隐,诸位仙长请进。”
凌度谢过,便跟着张新隐进了小院,院子里种了些花草果木,几只大母鸡还在鸡舍前徘徊。张新隐说:“厢房只有两间,贵客们将就一下,我给你们去拿被子。”
四人进了一间厢房,房间很暗,凌度长了灯。苍妍说:“这个大哥人挺好的。”
凌度说:“是啊。”
严彩淡淡地说:“他有伤在身,而且妖气入体。”
凌度说:“他刻意掩饰,显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医不上门,我们静观其变吧。”
过了一会,张新隐抱着一床被子进了屋,铺到床上,说:“两位仙长的床铺内人已经在收拾,寒舍简陋,十分抱歉。”
苍妍说:“大哥太客气了,幸亏遇上大哥,不然今晚都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外度夜呢。”
张新隐说:“大家应该也饿了,等我去弄些饭菜,你们先歇歇,我去去就来。”
凌度和苍妍再次谢过,严彩虽然不擅交际,也微笑着点头致谢。
张新隐走了,凌度拉了苍妍,说:“走吧,我们去帮忙,严彩仙长你不会厨艺,就和勾测在这里先休息会儿。”
严彩说:“他有意隐瞒身份,恐怕是不想跟我们有什么牵扯。”
凌度说:“仙长,你们讨厌妖吗?”
严彩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也不知道。”
苍妍说:“我也不知道,你呢?”
凌度说:“其实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一个猴精。”
苍妍说:“他是谁?”
凌度笑笑,心中想到了齐天大圣。
苍妍见凌度卖关子,噘着嘴去帮忙了,凌度也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厨房,见张新隐的妻子正在淘米,凌度说:“张大哥,我来烧火。”
苍妍接过张氏的米,说:“我来淘米,张大哥告诉我们菜在哪里,我们来弄,你先去休息,马上就好。”
张新隐笑笑,说:“菜还在菜地里,我这就去摘。”
苍妍说:“好,麻烦大哥了。”
凌度很快就把火烧起来了,水开了,苍妍把米煮了,再放到甑子里蒸。张新隐弄来了些白菜,蒜苗,凌度和苍妍摘菜,张新隐又去宰了只鸡,炖了一锅。一个时辰之后,鸡肉终于炖好了,张氏炒了个白菜,蒜苗,虽然饭菜简单,却是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凌度看着温婉的张氏,突然就想起了一个神话人物--白素贞,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法海来找麻烦。
饭菜上桌,众人围坐在一起,做了介绍,凌度苍妍给大家盛了饭。
凌度看向张新隐的妻子,说:“张大哥真是好福气,取到这么漂亮的妻子。”
张新隐的妻子笑笑,说:“比起两位小姐,奴家差远了。”
苍妍说:“哪能跟嫂子相比。”
凌度看看张新隐的妻子,再看看严彩和苍妍,一时伯仲竟分不出个高下来。凌度给发愣的严彩夹了一块肉,担心她对张氏出手,便打岔说:“仙长,吃饭了,还在想修炼的事?”
严彩说:“没想到要修炼到筑基圆满这么难,这次出来突破不了,回去也不好交待。”
张新隐说:“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招待仙长,粗茶淡饭,实在惭愧,大家不要客气,随便用。”
说着给妻子夹了一块鸡肉,满眼的宠溺,张新隐的妻子回以一笑,一时间温馨极了。(全是狗粮)
凌度没话找话说:“大哥一家单独住在这里,何不开个店铺,也总好过辛苦劳作。”
张新隐说:“我不太会做生意。”
凌度笑笑,蒙着头吃了起来,心中不由想到,这张氏虽然是孔雀精所化,身上想必有什么秘宝,可以掩饰妖气,自己能看出来,那么以严彩的修为和悟性,她的破幻之瞳估计也能看出来。只不过聿明常仁让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何缘故就不得而知,联想到张新隐受伤的事,难道真的被修真者追杀,在此隐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说还能帮上点忙。
凌度漫不经心,苍妍却吃得有滋有味,对张氏的手艺赞不绝口。苍妍天真烂漫,也深得张氏的喜爱,不断给她夹菜。勾测形容猥琐,却不时给凌度夹菜打饭,看起来丑萌丑萌的。
一顿饭很快结束,凌度和苍妍把饭桌收拾了,又把碗筷刷洗干净,回到客厅,张新隐泡了壶茶,虽然是粗茶,却有一种乡土气息,令人回味无穷。凌度喝了两杯,张新隐关切地说:“小兄弟少喝点,醉茶了会睡不着。”
凌度放下杯子,说:“再喝两杯,难得这么好的茶,是张大哥自己制的吗?”
张新隐笑笑,再给凌度倒了一杯茶,说:“是内人所制,小兄弟喜欢我可以给你一些。”
凌度谢过,看严彩对这种闲聊没有丝毫兴趣,便说:“时间不早了,张大哥大嫂你们早些歇息吧,我们也准备睡了,明日还要赶路。”
凌度和勾测回到屋子,倒头就睡,苍妍吃得很饱,有点睡不着,见严彩似乎也没什么睡意,便说:“师姐,有什么问题吗?”
严彩说:“没有。”
苍妍也不知道严彩说的是真是假,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却又毫无头绪,便说:“好像凌度和这张大哥一家并不认识,不知道聿明常仁说的有缘是什么意思?”
严彩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凌度似乎非常在意聿明常仁的话,天外来客木子华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苍妍说:“等我问问凌度,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严彩摇摇头,说:“凌度的脾气你应该了解,能说的他肯定会说,不能说得你问也没用。”
苍妍说:“在崇先城凌度有没有惹师姐生气?”
严彩虽然脸色冰冷,眼神却有点难明的波动,说:“没有。”
苍妍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凌度在的地方,就有不一样的境遇。”
严彩说:“或许,他的路,不是一条普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