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说:“前几日我去飞雁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长风门的门派和一个叫天幕的门派厮杀,我救了长风门的楚门主,只是他被叛徒偷袭,元婴被毁最后重伤不治,弥留之际,他把长风门托付给我,又让长风门弟子拜我为师。但是长风门风气已败坏,否则也不会出现逆徒弑师的事情。这些东西不是钱和功法能改变的,我想治治长风门的风气,正所谓不破不立,所以我先放任不管,等他们败坏得差不多了,再慢慢收拾烂摊子。至于学医,则是要让他们秉持济世仁心,方能走上正道。”
秋月见凌度如此气度,佩服极了,聂飞鸿肃然说:“现在的修真界,杀人夺宝,毁尸灭迹,趁火打劫,唯利是图的比比皆是,就是我离火教,也是良莠不齐。那些冷漠得事不关己的算是好的。你想以一人之力,扭转修真界风气,恐怕不容易,如果你的人守规矩了却处处被人压制,他们的出路在哪里,而且以小凌你的年龄资历,想要得到长风门的认可,恐怕就很不简单。”
凌度说:“大丈夫有所不为,不能为了好处而行事。至于出路,则看自己的修行了,我并不要求处处死板,做好人,就要比奸人还要奸,连活都活不下去有什么资格做好人,对值得的人好才叫好人,对不值得的人好那叫烂好人。”
聂教主抚掌叹道:“说的好,外圆内方,就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凌度说:“我的情况教主应该有所耳闻,凡人修仙,天道难容。我所做的事,就没有不难的,不难,怎么体现我与众不同能力出众,如果之前有人成功了,我又怎么做开天辟地第一人。”
聂教主说:“你这话说得提气,秋月,你也要学学凌度,不要给我丢脸。”
“师傅放心。”秋月说,“我会努力的。”
聂教主就着凌度的豪言壮语和凌度对饮了数杯,对秋月说:“小凌的话你也听到了,回去之后,我离火教也要重朔门风,以应劫数。”
凌度说:“那魔星虚无缥缈,还真是不好办,不知教主有何良策?”
聂教主给凌度一本《相术》,说:“魔星命格奇特,你若遇到,机缘巧合之下自然有感应。”
凌度说:“教主法力高深,何不一城一城地一一识别,看看能不能找到魔星?”
聂飞鸿说:“时机不对,他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命数本就虚无缥缈,准与不准见心见性,没有那么简单的,五大派都派出命理高手前去寻找魔星,至今也没有任何下落。”
凌度说:“希望他最好不要成魔,否则还真不好办,不过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这些事,我恐怕就不用操心了,不过教主既然精通命数,不知教主看我命数如何?”
聂教主说:“实不相瞒,小凌你的命格奇特,似天外来客,老夫也看不懂,参不透。”
凌度笑着说:“那教主可以看到和秋月的师徒缘分吗?”
聂教主说:“秋月的命格因你而变,我也测不准。”
凌度说:“难说是我的命格因秋月而变,也说不准。”
聂教主说:“都有可能,毕竟老夫不擅长测算命数,如果小凌你有意,可以去乾坤门测算,乾坤门的测算之术,冠绝天下。劫数之中,无人可以幸免,酒我也喝了,就不久留了。秋月你不是有话跟小凌讲?”
秋月说:“你保重,如果有什么事,记得传讯给师傅。”
凌度说:“我知道,你也保重,好好修炼。”
聂飞鸿说:“天幕是一个比较厉害的杀手组织,其中有大乘高手坐镇,你遇到了,要小心应对,而且暗杀手段看的不是修为,不可大意。”
凌度说:“谢谢教主,我会注意的。”
话说完,聂教主就和秋月淡去,消失在虚空中。凌度一个人回到家里,四处空落落的,不一会铁匠就来拜访,二人又喝了一顿酒,铁匠留下一个炼器炉说:“这个炉子跟了我十多年,虽然只是下品灵宝,但是练手足够了,还有一本阵法初解,这种书在哪里都可以买到,还有我的炼器心得,也一并送给你了。下次你回来,我该结丹成功了。”
凌度谢过,又说:“铁匠大叔结丹是水到渠成的事,凌清老祖那里,我就不去道别了,你遇到她帮我问安吧。”
正说话间,凌清老祖也拎着酒来了,铁匠也走不成了,三人又开始喝,从天明喝到第二天天明。知道凌度要走,凌清老奶十分伤感,想交待凌度什么,最后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净说些注意冷暖之类的话。铁匠听了,也难过极了。
送走了铁匠和凌清老祖,凌度醒醒酒,弄了个书生造型便上路了。凌度一路走,一路参悟《不死拳罡》,随着感悟不断加深,连炼体术都有所进步。路上偶尔遇到打劫的,被凌度顺手收拾了,遇到逃荒的,凌度又分发了食物银两,遇到修仙者厮杀的,凌度就锄强扶弱,主持正义,装大尾巴狼。这样一来,凌度走了两个月距离灵药谷还有好几万公里。
凌度一路领略山川之壮美,心情舒畅至极。饿了,就去城里品尝美食,渴了,到处有山泉甘霖,寻幽觅静,颇有些寻仙问道的意思。
《不死拳罡》深奥难学,始终不得要领,凌度就开始研究《相术》,为了练手,凌度见人就看其命数,随着凌度查看的增多,他发现好多年轻人都只有六年左右的寿元。凌度越看越惊,他心中一凉,看来这魔星降世恐怕是真的,而且时间恐怕也是六年之内。凌度一路看来,相隔极远的地方,人们的寿元都一样的去势,根本无法判断祸事的起源在哪里。
果然,这世间的劫数,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化解的,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凌度被魔星的事弄得心情沉重,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灾难,会波及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会死多少人,更不知道,这一切可不可以逆转。
凌度加快速度,朝着灵药谷急速走去,过了十日,凌度终于来到了灵药谷所在的地方,只见灵药谷山灵水秀,人杰地灵,灵药谷附近的城池的人则没有短命夭折之相。凌度心中稍稍放心。看来五大派还是能守护一方百姓的。
当然,凌度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免于夭折短命,全是因为自己。
凌度继续走,只见四周风景宜人,鸟语花香,恍若仙境。天上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凌度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却别有一番情趣。他利用破幻之瞳分辨方位,在灵药谷山门之前停下,山门之前有个结界,他慢慢走过去,便被结界反弹摔了一跤。凌度揉揉屁股擦擦泥土,再揪掉沾衣的杂草屑。他看着手上的泥渍自言自语道:“撞到什么了?”,站起来准备继续尝试,一个声音响起:“灵药谷圣地,生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