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伊墨转身看向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小莲和玉珠道:“小莲、玉珠,你们两个去将府中所有的丫鬟婆子管家小厮护卫都给本王妃集中到院子里来。”
“是······是,”唤作小莲和玉珠的两个丫鬟听见听见卫伊墨的话,身体都是一阵颤抖,应了一声便飞也似得离开房间去叫人了,而此刻在她们心中就一个念头:新王妃太恐怖,绝对不能忤逆新王妃。
经过小莲和玉珠一番全力奔跑和费力的呼喊,很快门外的院子里就聚集不少人,但大都满脸的不耐烦和抱怨声连连。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屋中韩香儿已经在不伤到骨头的前提下,成功的将一个“反抗”的嬷嬷手脚筋挑断,鲜血从那嬷嬷的四肢流出,为这新房硬生生增添了几分殷红。
而这一声惨叫也将屋外哈欠连连抱怨不断的人惊醒,顿时原本有些喧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而紧紧抱在一起的小莲和玉珠在听见这声惨叫后更是吓得险些晕倒,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四肢犹如爬满了虫子,全身汗毛竖起,却再也倒不下来。
屋中,韩香儿看着地上被自己挑断手筋脚筋的嬷嬷,想要挣扎却动不了手脚只能靠着胖乎乎的身体胡乱滚动,那样子甚是滑稽。
“不要,不要!”在韩香儿挑断这个嬷嬷的手脚筋的时间另一个嬷嬷已经向着大门爬去,而转身就看着韩香儿拿着带血的红色丝线的剪刀向着自己走来,再加上这本是喜房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红色,红色的地毯窗帘桌布,一时看得这嬷嬷尖叫连连,只感觉这满屋子都泼满了鲜血,想要站起身来赶紧逃跑,双脚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爬着向着屋外爬去。
“王妃,”这时站在卫伊墨身边的钱嬷嬷终于开口,“这样惩罚一个下人,未免太狠了!”
“狠吗?”卫伊墨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嬷嬷,看得钱嬷嬷心中发毛,“本王妃觉得这样做甚好,这种目无主子的奴才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用她们的血给本王妃这新房增添些喜庆,这样也算是赎了她们目无主子的罪过。”轻轻的声音,淡淡的口吻,钱嬷嬷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粉白、身姿娇小的女子心中不觉一阵恐惧,从来没有见过谁能这么谈笑风生的谈论一个人的生死,如此面带娇笑的刑罚一个人。
“王妃说的是,”钱嬷嬷低头,虽然面容镇静,但是脚底早已寒意升起,心中颤抖不已,脊背的冷汗早已湿了衣衫。
卫伊墨看着面容恭顺的钱嬷嬷,满意的笑了笑,提步道:“走吧,这轩王府的规矩得重新立一立了。”
“救······救命,”那挣扎着朝着门外爬去的嬷嬷此刻已被韩香儿挑断一根脚筋,但依旧拼命的挣扎着,用手一推房门,清晨的寒气一贯而入,吹起屋中红绸翻飞。
“啊。”等候在屋外的一干下人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以为是王妃出来了,却没想到看着一个没了双耳,面容带血的婆子睁着鱼目似的双眼逃命似的挣扎着爬出来。而原本关在屋中的血腥味儿也跟随着婆子的身子飘了出了,顿时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俯身便是一阵呕吐。
“救······我,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此时韩香儿正挑断了这嬷嬷的另一只脚的脚筋,但不想这嬷嬷一阵吃痛的打滚,韩香儿手劲未掌握好剪刀直接刺穿嬷嬷的骨头,更是疼得嬷嬷在地上吼叫翻滚。而一阵折腾韩香儿舍弃剪刀,任由剪刀插在嬷嬷的脚踝的骨头上,不耐烦的拍了拍葱白的双手,道:“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动,这下好了剪刀插进骨头里了,活该痛死你!”
“啊,救·······救命·······”那嬷嬷不停的在地上挣扎,靠着双手硬是爬出了喜房,一路拖着断了脚筋的双腿也拖着两条鲜红的血路,看得院子里的人一个个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香儿,把她的嘴给堵上,再将里面的那个也拉出来,扔在院子中央。”清脆悦耳的声音,卫伊墨曼妙的身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直冒冷汗的钱嬷嬷和一众丫鬟。
卫伊墨一走出,院子里所有人先是看向站在卫伊墨身后的钱嬷嬷,然后回想了一下刚才卫伊墨那悦耳的话,顿时全身一阵凉意,具是双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叩头道:“见过王妃。”
“哪些是这两个嬷嬷的家人,站出来本王妃瞧瞧,是不是也是些欺主的狗奴才!”卫伊墨拢了拢身上的雪貂披风轻轻说道,看似漫不经心却叫在场的人心生一股畏惧。
人群里巍巍颤颤的爬出一个身穿小厮服的黑瘦中年男子,跪在卫伊墨脚下的台阶下不停的向卫伊墨叩头道:“王妃饶命呀,那个不尊主子的臭婆娘奴才这就休了她,请王妃饶命呀!”
卫伊墨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黑瘦中年男子,面色微沉,道:“来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什么?黑瘦中年男子面容一愣,抬头刚好看到韩香儿正拖着那被挑断了手脚筋的嬷嬷从喜房里出来,血糊糊的一片,一时吓得七魂失了六魄,就那样愣愣的双目空洞的看向前方。
而这边卫伊墨见没有人听自己的吩咐,倒也不恼,看着韩香儿已经将另一个嬷嬷给拖了出来,于是道:“香儿,看来这偌大的轩王府也就只有你听本王妃的话了,还不快将那两个目无主子的狗奴才给本王妃扔下去。”
“是,”韩香儿得令,看了一眼跪在院子里的人,恶作剧般的将两个嬷嬷一个一个的用脚踢高然后一脚重重的踢向院子跪着的人群中间,一时炸得人群四散开来,一个个惊恐不已连连向卫伊墨磕头道:“王妃饶命呀,王妃饶命呀······”哭声求饶声一片,一时也是嘈杂无比。
卫伊墨蹙眉,提高声音冷声道:“本王妃也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她们二人方才不但欺主还认奴为主,妄想谋害本王妃,本王妃给她们这样的刑罚也是轻的,倒也没有要她们的性命。”
一个认奴为主说得身后的钱嬷嬷冷汗直流,低着头仿佛希望此刻有一个黑洞将自己完全藏住才好,心道:这丫头可真厉害,如此狠毒如此心机。
“而他,”卫伊墨看向跪在自己脚下面容有些呆滞的黑瘦中年男子接着说道,“酗酒,昨日可是本王妃与王爷大喜的日子,此等日子竟敢酗酒,而且还敢带着这么重的酒味儿跪在本王妃面前,如此不敬主子的奴才一百大板都是轻的。来人,还不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卫伊墨此次发话便立即有两个护卫装扮的年轻男子上前将那黑瘦的中年男子拉下去,不一会儿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便传遍整个院子,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一阵隐隐呜呜的哭声,最后则是一阵似癫似狂似疯似傻似哭似吼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王妃,一百大板已经行刑完毕。”两个护卫拖着被打了一百大板的黑瘦中年男子回到院子,将黑瘦中年男子往地上一扔恭恭敬敬的回了卫伊墨的话便欲又回到队伍中去跪着。
“等一下,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在王府中当得什么差?”卫伊墨看向两个年轻护卫问道。
“奴才王浩,在府中担任后门守卫。”
“奴才张涛,在府中担任前门护卫。”
“王浩、张涛,以后你们两个就担任本王妃的护卫,升为王府一等护卫,直接接受本王妃的命令,另外你两个每月的月钱另多加十两。”
“谢王妃提拔!”王浩、张涛二人叩头谢恩,面上虽有欣喜之色但却看不到半点儿升职的优越感,这让卫伊墨多看了二人一眼,但也很快忽略过去了,只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准备进宫的车马。”
“是,”王浩、张涛领取了升职后的第一个命令,起身面带喜色下去办了。
王浩和张涛走后,剩下的下人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不少护卫则是面带后悔之色,却又竖起耳朵听,希望还有王浩和张涛这样的机会。
“管家何在?”卫伊墨此刻已经坐上韩香儿从屋内搬出来的贵妃椅,看着跪在地下的人说道。
“奴才钱海是王府管家,见过王妃。”一个藏青色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爬出,面带恭顺讨好的笑意看向高位上的卫伊墨道。
“嗯,”卫伊墨应了一声,一双仿佛要将人看穿的琉璃双眼直射钱海,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没想到王府管家的月钱倒是挺高的,本王妃看得没错的话钱管家这身是锦绣坊上好的玉帛缎子,一匹少说也得要五十两银子吧,而且再看钱管家这身衣服的做工也是极其精巧的,本王妃算一下这缎子加上这做工,钱管家这身衣服至少得一百两才能拿下,穿上这身衣服做管家多浪费,本王妃要是钱管家早就离了王府自立门户了,何必在此做个下人呢,你说是不是,钱管家!”
“王妃说笑了,奴才不才也只能做个小小的管家,管理好王府的一切就是奴才毕生之愿。”钱管家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暗道以后在王府里再也不穿这等名贵的料子了。
“这倒也是,王府给了你这么多银钱,不用一生来报答也说不过去,不过本王妃觉得钱管家并不适合做管家。钱嬷嬷,你说钱管家适合做府中哪个差事?”
站在卫伊墨身后的钱嬷嬷心中一跳,看了一眼一直面容沉静的卫伊墨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海——自己的兄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本王妃倒是漏看了,原来钱嬷嬷身上这料子也是锦绣坊的玉帛缎子,本王妃记得一月前锦绣坊推出一款很特别的玉帛缎子——鸳鸯缎,当时本王妃好奇也买了两匹,不过和钱管家、钱嬷嬷身上的颜色和花样都大不同,但是做工倒是一模一样。而且具锦绣坊的店家说,这种鸳鸯缎三年推出一次,一次二十匹,十种不同的颜色和花色,每种两匹,同一种花色和颜色的称为一对鸳鸯缎,分为男鸳鸯缎和女鸳鸯缎,而且不单卖,两匹一起卖,且只卖给一人。”听着卫伊墨不咸不淡的不算解释的解释,钱海和钱嬷嬷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了,身体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眼睛不自然的往地上看,仿佛想要极力掩饰什么。
“小莲。”
站在一边早已面色苍白如纸的小莲没有料到新王妃会叫自己,一时全身瘫软跪在地上向卫伊墨磕头道:“王妃饶命呀,小······小莲刚才也只是听从钱嬷嬷的安排,想借给王妃梳头给王妃一个下马威,求王妃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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