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天上几个稀稀落落的星子无意中闪着,整个南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月亮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一黑衣人从房檐上掠过,脚步里是急促。他的脚步极轻,速度却极快,看来是个武功高手。
最后,走到南笙房间的顶上,轻轻搬开几只瓦片,他看到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一竹色木棍,从那口缓缓吹进一股轻烟。
完事后,那人又仔细查看一番,看到床上的人仍然安静地躺着,他才放心地从房顶上跳下来,悄悄走到门口,左看右看,最后轻轻推门而入。
进门后,那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嚓一声,一把亮堂堂的匕首被拔了出来。
黑衣人满是杀意地逼向南笙的床。
走到床边,黑衣人猛地掀开那床被子,什么!是枕头!南笙呢!糟了,中计了!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急忙转身准备从窗户离去。
谁知脖子却被一只强有力地手紧紧扣住,接着便是沉闷的一声,“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见大势不好,右手里的匕首向后翻转一扣,南笙的手便从他脖子上抽了出来。
这下,两人四目相对。
黑衣人邪邪地一笑,接着厉声道:“受死吧!”说罢,手里的匕首向南笙胸口刺来,南笙侧身一转躲开了。
黑衣人见落空了,又刺去,这一下比刚才都要猛。
南笙又是侧身一转,绕到那人身后,双手扣住他的胳膊,硬把他胸脯朝地按到地上,使劲一捉那人右手,咣的一声,匕首掉到了地上。
……
夜间,南府正堂上。
整个南府的人都被传叫到这里。正座上,南琼林端坐在上面。他的一旁是林氏,南京,南昌还有南笙。下人们都在门外等候,屋内的人都注视着地上这个被绑着的黑衣人。大家都知道这次事不简单。
南笙走到堂子中央,弯腰向南琼林行了一礼,“义父,这黑衣人半夜潜入南笙房内欲行刺,幸好南笙及时发现才制止。”
南琼林若有所思,“行,先退下。”南笙退到一旁,南琼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吧,谁指使你进行行刺的?”
黑衣人不经意地弱弱看了一旁的林宥,而林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人指使。”
一旁的小布气愤地走到他面前,“没有人指使,那你为什么要刺杀少爷!快说谁派你来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小布,“我刺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要杀要剐就来点痛快的!”他的语气里倒有些“义正辞严”。
“你……”小布被他的话怼的无言以对,只得用手指指着他。
“小布!”一旁的南笙急忙叫回小布。小布看了一眼南笙,不满地踱步回到南笙身旁站着。凤离嘲笑似的给他使了个眼色:就你多事,被说了吧!小布不满地瞪了凤离一眼。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南琼林又一次质疑道。
可众人谁也没注意到一旁林宥袖里的两只手交杂在一起,上下互抓。她的表情露着些着急,别说,千万别说。
想着,林宥急忙站出来,“老爷,这贼人就应该杀之而后快!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见林宥站出,南琼林只厉声道:“下去,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
听南琼林这样一说,林宥只好红着脸站到一旁。
别说,千万别说!
正准备继续审问,想不到黑衣人竟不知何时磨断了绳子,从靴子里又掏出一把匕首,直向南笙刺去。当场的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匕首马上就插入南笙的胸膛,这时,一个黑影挡在南笙面前,“少爷,小心!”
随后,那匕首刺进了凤离的胸膛,他身后的南笙急忙踢向黑衣人,这一脚力度极大,黑衣人直接倒在地上,匕首也随之被甩到一旁。而小布急忙拔剑持在黑衣人脖子上。
整个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林宥南京南昌尖叫着。
“乐师,怎么样?”南笙扶着凤离,眼睛直勾勾看着凤离胸前的血滚滚涌出。
凤离的呼吸有些急促,“没,没事,事。”说完,凤离就陷入了昏迷。
“传大夫,快!”南笙急忙扶起凤离,向房间走去。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
地面上,只留下一摊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