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渡虽然执意要跟着秦楼月一起去医院,但无奈他是总裁,不到场确实不太好,万般不舍之下也只能同意了。
但他全程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儿,跟刚破产了一样,除了有少数几个高层敬了他几杯酒,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他。袁新晴虽有意看他醉酒后意乱神迷,但也无可奈何。
秦楼月刚给秦羽玄打完电话问清楼层和病房号,一进电梯,就有一道身影跟了进来。
“月儿,别来无恙啊,想哥哥了吗?”秦羽伦单手撑着电梯内壁,将秦楼月逼进了角落里,“哥哥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呵,”秦楼月冷笑一声,“爸爸现在在急救室生死未卜,大哥居然还有心情与我调笑吗?”
“他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秦羽伦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浑身颤抖,“真是好笑,你把他当爸爸,也不知道人家拿你当不当女儿。”他想起赵巧巧面对自己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嫌恶,“我们都是带着罪孽出生的,不是吗?”
“滚开!”秦楼月打掉他意欲不轨的手,“我上次放你一马,不代表我就此怕了你。大哥可要小心点,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赶出秦家,那大哥这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生活可就真正到头了。大哥那个时候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罪孽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秦楼月趁秦羽伦愣神之际狠狠推了他一把,跑了出来。
“二哥,爸爸是怎么回事?”秦楼月焦急地问一脸颓丧坐在病房外长椅上的秦羽玄,“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出了车祸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爸谈生意回来的路上,一辆车突然冲破护栏,直接朝爸的车撞了过来。”秦羽玄的声音里难掩悲痛,“肇事司机已经在警察局了,没有酒驾,人清醒的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呵,看来叔叔还真是倒霉,遇见了一个疯子。”跟上来的秦羽伦冷笑着说。
秦羽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那二哥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吗?”秦楼月越想越觉得不对,“有没有可能是谋杀,仇家寻仇?”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似是累极,秦羽玄叹了一声,“重要的是爸爸能不能挺过来,而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嗯,”秦楼月沉吟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巧巧静静的坐着,陷入了自己的悲伤之中,对于三人的争论不发一言。
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四个心思各异的人都全部沉入了等待。
急诊室,“手术中”三个血红的亮光终于熄灭了,医生走出来,四个人赶忙围上去问情况,“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脑震荡加颅内出血,病人如果在24小时之内醒过来,那基本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说来也算秦铭延命大,他当时坐在汽车后座右侧,那辆车是从左侧前方冲过来的。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