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晴对白津渡有意无意的撩拨,秦楼月看在眼里,但并不点破,对付这种人,要么就别理她,要么就一击致命。
总有些女人把美貌当成自己优越于别人不劳而获的资本,妄想凭借这些一步登天。呵,哪有那么容易。
近日众源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为了慰劳全体员工这些日子的日夜操劳,公司特意举办了一次聚会。
“听说白总也会去哦。”
“哇,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了。”
“去你的吧,就你这样儿,白总看上我也不会看上你呀。”
“我这样儿?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样啊?当年追老娘的人海了去了。”
“呦呦呦,是吗?那您怎么现在还单着呢……”
秦楼月把把洗手池的水龙头拧开,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了隔着一个隔间还能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姑娘的声音。
女人真是群居动物,上个洗手间也得拉帮结派,而且洗手间有时候还真是一个情报汇集地。
“袁姐,咱们公司有聚会啊?”秦楼月问袁新晴。
“嗯,对啊,抱歉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袁新晴忙着补妆,头也不抬地说,“今晚七点,鸿福酒店。”
“所有人都要去吗?”秦楼月又问。
袁新晴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侧头施舍了一个眼神,“理论上是这么说,而且聚会是大家增进感情的一个良机。小秦你刚来,多跟大家交流一下也挺好的嘛。”
“哦,是这样,可是我今晚和我男朋友有约了。”秦楼月为难的说。
“这样啊,那我去跟白总说一声,你就开开心心的约会去吧。”袁新晴直接替白总裁做了决定。
“好,那就谢谢袁姐了。”秦楼月说道,同时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她不想去,而是刚才二哥打电话来说秦铭延出车祸了,现在生死未卜。
终究是血液里流淌着的羁绊,致使她虽然对他有怨,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却不住地往下沉,放在桌子上的手现在还微微颤抖着。不敢相信,不可置信,怎么会呢,怎么可能?!
那个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往不利的人生平第一次遇到了劲敌,铩羽而归。后来他刻苦训练再接再厉,准备再展宏图之际,却接到了敌手重病已死的消息。
无力,沉重的无力感。复杂,难言的复杂心绪。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白津渡捏了捏眉心,“进来。”
“白总,”袁新晴喊了一声,“这是公司新产品的宣传方案,您看一下。”
“嗯,”白津渡接了过来,却并没有着急看,“聚会的酒店订好了吗?”
“白总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袁新晴说。
白津渡随手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突然挑了挑眉,“小袁,这个应该不是你写的吧?”
“额,确实不是,白总您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袁新晴有些尴尬地说。她今天下午直接把这项工作甩给秦楼月了。
白津渡笑了笑,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今晚让小……小秦跟着我吧。”
“啊?!”袁新晴心下划过一丝惊讶,更多的是愤恨和不甘,“白总,秦秘书说她今晚和男朋友有个约会,恐怕不能到场了。”
“啪”的一声,白津渡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再说一遍,和谁?有个什么?”白津渡原本温和的声音直接降到了零下,冷的让袁新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正要开口,白津渡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吧,让小秦过来。”最后那几个字,白津渡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说来也算秦楼月倒霉,一般人请假都会说是家里有事,但她对于家这个字实在是太没有概念了,这是她的隐痛。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又显得过于矫情。下意识的,她就说了要去约会的话,就算是领导,对于此类事一般也都会善意的予以成全。
所以当袁新晴语气诡异的叫她去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她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还没来得及跟白津渡说秦铭延出车祸的事呢,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无端进出总裁办公室吧。
“笃笃笃,”这边刚一敲门,里面就传出白总丝毫不带感情的一句,“进。”
“白总,您找我?”秦楼月硬着头皮略感别扭的说。
“嗯,”白·高冷·总裁胳膊肘放到桌子上,两手交叉垫着下巴,面带不善的说,“听说你今晚有个约会?和男朋友?”
额,果真是因为这个!
“白总,没有的事儿,这只是一个借口。”秦楼月赶紧解释。
“哦,借口?”白津渡挑了挑眉,“你无视我的借口?”
“不是,”秦楼月扶额,“我爸爸出车祸了,我要去趟医院。”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白津渡听完之后更生气了,“在你心里,咱们是一家人吗?你爸爸不是我爸爸吗?难道你以为,你直接跟我说我会不让你去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秦楼月也有点急了,“这是在公司,我随随便便来找你像什么样子啊。”
“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我……”秦楼月一时语塞,“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我在洗手间听到公司要聚会的消息之后就接到了二哥的电话,回到座位上见袁姐在就顺便问了一句。我怕你工作忙,就想着等到下班之后再跟你说。”
“小月儿,”白津渡叹了一声,“关于你的事,每一件都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是这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工作。我白津渡这一生,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听候你的差遣。那你呢?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习惯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想与你缠绵的心呢?”
“我……”秦楼月不知如何作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会改的。”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在我这里永远没有错。”白津渡起身走到她面前,“我想让你真真正正爱上我,不是下定决心要爱上我。你不习惯我的存在,也许是你还不够信任我。但是你并不需要去改变,你的任何一面,我都很爱。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了解彼此,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的时间太长。”
“我会的,我很爱你,津渡……”
“嘘,叫老公,我只允许你在我面前这样称呼我,其他的我不接受。”白津渡拿食指和中指轻轻堵住了她的唇。
偏执的温柔仍然是温柔。只是白津渡,在这段爱情里,他到底缺少多少安全感呢?怎么她已经如此深爱了,他还一次一次摇头说着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