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足够有能力想要去翻案子的时候,发现,很多痕迹都被我父亲涂抹得一干二净了。”
“就像……你母亲的那场事故……”的证据,也被我父亲做了手脚。
楚少桀自蓝穆冰的怀里抬起头,眼底里带着满满的歉意,定定地看着蓝穆冰。
那双漆黑如浩瀚夜空的眸,此刻竟变幻着不同的情愫。
有歉意、有害怕、有担心、更多的是不舍。
他张了张嘴,没有过多的赘述,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蓝穆冰跟他的视线相交。
她明白楚少桀眼底里的不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以为她会再度选择远离他。
他在害怕!
蓝穆冰过去那颗被人挖了一角,很空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给填满。
她怎么会舍得再离开他!
他承受的又何曾比她少一分一毫?
不!
他承受的要比她多得多!
他因为父亲的一己私念,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查母亲真正的死因,还得叫那位胸口揣着母亲心脏的女人做做母亲。
不仅如此,他还得承受着她对他的各种误解。
一想到这里,蓝穆冰的身体往前挪了挪,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不,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并不欠我的。”
“我父亲……“
蓝穆冰伸出一只手指压在了他的唇片上,“逝者已矣,人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再多生仇恨呢?”
再说他父亲只是将证据抹除,而他这么做不过是增加了查案的难度。
并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
她何必因为这个迁怒到别人身上呢。
她相信,证据是永远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既然做过了,总会留下痕迹。
她相信,邪永远压不了正!
她相信,凶手终归会落网,为她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要她不放弃,总会有一天让舒慧受到惩罚的!
楚少桀看着蓝穆冰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原因,要离开自己的意思。
眼底紧张的情愫才慢慢地平静了下去。
“只是我心疼我父亲,他因为自己无法报仇,一直感觉愧对我母亲,在Z国夜不能寐,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这样,相当于雪上加霜。”
“我不想,也不能再看着他一直这样消瘦憔悴下去了。”
“他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楚少桀扣住她的脖颈,额头抵住蓝穆冰的额头,幽邃的眸里透着坚定,“你还有我,我一定会跟你一起照顾你父亲,我会用我自己的行动来为我父亲赎罪。”
“嗯!”蓝穆冰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想要自己扛,想要将母亲的死因查出来,让父亲放下心中大石头。
如今,有人告诉她!
她可以不需要撑得这么辛苦,她可以将她肩膀上的单子卸下来一些,放到他的肩头。
这叫她如何拒绝得出口。
“所以,你从小就认识我?”蓝穆冰不期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原本冷漠阴鸷的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你!”
“何止是认识!”楚少桀睇了她一眼,脑海中全是蓝穆冰小时候,迈着小短腿儿,伸着小胖手,跟在他后面,桀哥、桀哥地叫个不停的画面。
还有那蛮狠不讲理的样子。
还有撒泼耍赖的样子。
更多的是以折磨他为乐的样子。
“从小,我们俩简直就是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如胶似漆。”
“……”蓝穆冰身子往后靠了靠,拉远了一些距离,看着楚少桀,“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跟这些成语有些不搭调呢?”
“呵呵,有吗?一定是你听错了!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嫌弃呢!”
幸亏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否则,还真是有够他受的。
楚少桀想要糊弄过去,伸手又想将蓝穆冰搂进怀里。
蓝穆冰手臂一撑,抵在了他的胸口。
坚定道,“有!”
双脚一点,直接从楚少桀的腿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漆黑的眸里跳跃着小火苗,“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嫌弃我啊?”
楚少桀微抬着下颌,神情认真,语气坚定,“绝对没有的事!”
话刚说完!
下一秒,脑海里便产生了一个疑惑,这求生欲满满到底是个什么鬼?
不行,他必须得要尽快终止这个话题。
若是再谈下去,今天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只怕是没办法实行了。
楚少桀从椅子上站起身,长臂一捞,直接将蓝穆冰抱在了怀里。
猛然双腿腾空,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她紧搂住男人的肩膀。
下一瞬,她发现自己似乎中了男人的圈套,正想要将手从男人的肩膀上拿开,想要去推他。
才刚抬到空中,却一把被男人攥住。
握在手里,轻拧在身后。
楚少桀幽邃的眸笼着她,唇便直接压了下来。
舌尖强势地攻进嘴里,扫过她口腔肉壁,卷起她的舌紧紧地缠裹着。
每一下都带着掠夺,霸道。
每一次等到蓝穆冰想要张嘴去惩罚他的时候,他的舌又灵活地缩了回去,改为轻柔地碾转厮磨。
如此几个回合,蓝穆冰便败下阵来。
身子一软,娇喘连连。
楚少桀又顺势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之间的呼吸变得灼热,短促,凌乱,热烈而又缠绵。
气氛旖旎甜蜜的很,楚少桀的手不再满足于游走于她曼妙的曲线,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抚摸着她滑嫩细腻的肌肤。
他的手在她的衣服里肆意的游走,每一处都让蓝穆冰颤栗不已,仿佛有一阵阵的电流透过神经迅速地传达到神经末梢。
又由神经末梢回流,汇聚到了心脏处。
宛若增强剂,让心脏的搏动,每一次都能够伸缩、舒展到最大限度。
楚少桀滚烫的掌心绕到后背,贴着她的脊背在她的背后揉搓着。
“啊……”
她低吟一声,感觉她手掌下的他的胸膛越发的炽热。
他的手更是一路滑过她的脊椎,从她的后领口穿出来,大掌扣她的后脖颈,揉弄着她的头发和头皮。
头皮泛起一阵酥麻,瞬间袭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