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起楚少桀的脸颊,双眸紧紧地看着他,“对不起,当时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想着让你做个取舍。”
“我……”
我不痛!
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可以承受!
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但,她不敢保证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蓝穆冰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
千言万语挤在喉咙口,让蓝穆冰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化话语为行动。
直接送上了自己的唇。
柔软的唇刚压上薄唇,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掌扣住。
男人的舌来回描绘着她的唇线,趁着她的一个放松,直接钻了进去,衔起她的柔软的舌尖,追逐嬉戏。
他们呼吸痴缠,大掌游拽在她姣好的曲线上。
温热轻缓的贴着她的肌肤滑动,像是带着电流一般,所到之处,她浑身的毛孔都恨不得炸开一般。
蓝穆冰离开了些,看着他,“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楚少桀微微勾了勾唇,“嗯。”
她靠的如此近,薄景川忍不住去吻她。
蓝穆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她知道若是再亲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
这顿饭吃不吃得成还得两说。
只怕还得让厨房再重新准备一次。
“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低沉爱昧的语气,只要听到的人,都能知道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蓝穆冰着急地想要从楚少桀的腿上站起来。
“干嘛?这么害怕我现在把你吃啦?”男人灼烫的气息在蓝穆冰的耳畔了然,吹拂着发丝在瓷洁的面盘上骚动。
挠得人心痒痒。
蓝穆冰不去看他,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筷子,却被男人抢先了一步,握在手里。
筷子精准地落在她刚才视线扫过的清炒藕片上。
夹过来,送到蓝穆冰的嘴边。
蓝穆冰张嘴含住。
“现在先喂饱你,回去,你来喂饱我。”
蓝穆冰嘴上动作顿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乖,多吃点。”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
为毛,她却有种被人养肥了再宰了吃了的既视感呢?
蓝穆冰虽然心有担忧,还是被喂得很饱。
尤其是那些药膳!
“斯密斯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的口味了,我的嘴都快要被他养刁了,不敢想象以后要是没有他……”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男人的俊脸瞬间黑沉了下来,“没有他会怎么样?”
蓝穆冰马上反应过来,这男人该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吧?
蓝穆冰有些莞尔,“没有他,日子照样过,只是有点可惜而已。”
“有什么好可惜的,没有他,大不了以后你的饭菜我来准备。”
“不是吧?高高在上的楚先生,要为我洗手作羹汤?”
“只要你想,有何不可?”
她何德何能,竟让这样一个男人捧她如至宝!
莹莹的双眸凝着楚少桀,神情近乎虔诚。
“对不起!”为我过去那般的对你。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原地等我,谢谢你没有因为我的任性,而提早放开我的手。
楚少桀又何尝不知道她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词所代表的意思。
“过去,我一直都不相信命运。总觉得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当我再次遇见你以后,我才不得不相信,有些命运上天早就已经安排好。就像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蓝穆冰抓到了重点,她一把抓住楚少桀的手臂,牵动了手心的伤口,她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眼底里带着急切,“过去我们俩家是不是一直是世交?”
楚少桀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手拿离,避开她的伤口,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看了好一会儿,而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如果这样的话,照理说,我的母亲跟你的母亲应该是好朋友,那她为什么还要害……”
“对,是好朋友,不过不是她,是我的母亲!”
蓝穆冰有些迷糊了,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楚少桀,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舒慧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只是我的小姨!”
“什么?!!”蓝穆冰声音蓦地拔高,定定地看着楚少桀,原来,她一直都恨错了人。
她恨自己怎么没早一点问他。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向自己解释。
“那后来,她怎么会成为你的母亲的?”蓝穆冰声音蓦然放低,问得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勾起男人不好的回忆。
却不想男人的脸上依然正常如昔。
反倒是伸手揉了揉,她过分紧绷的脸部肌肉,似是在宽慰她。
“她一直暗恋我父亲,母亲在世的时候,她就经常找各种借口出现在他们周围。”
“后来母亲生病了,她因为心脏不好,移植了我母亲的心脏。”
“父亲,将她当成了母亲心脏的盛放器,放在身边。”
“他觉得只要我母亲的心脏还一直在跳动,他就可以当成她一直都活着,她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楚少桀讲得云淡风轻,但蓝穆冰还是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一些隐晦的东西。
“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楚少桀低垂了眸,因为今天是周末,他没有特意打理头发,柔顺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便垂落了下来。
竟深深地撞进了蓝穆冰的心底。
她的心软得不像样。
原来他跟她命运如此的相似,他们都是无母疼爱的可怜人。
而她,却一直以为他是为了维护舒慧,才那样对她的。
她错了!
她错得彻底。
侧过身子,抬起一直被压在俩人直接的手臂,环过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抱入怀中。
低头,唇亲在了他的头顶。
“别想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她不想要他跟她一样,一直沉湎于过去,那种痛苦,只有她一个人品尝就够了。
楚少桀轻轻摇了摇头,“我以前一直想查,但我父亲……他不希望她出事,怕母亲的心脏会随着她香消玉殒。不止对我下了死命令,还有那场事故,他也亲自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