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穆冰俯身,双手刚放上睡衣领口处的纽扣上,眼睛下意识地朝着楚少桀的脸瞟了瞟,这一看让她的心沉了几分,只见楚少桀的脸色越发的潮红难看,入鬓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呼吸较刚才带了丝急促。
好似,他真的很难受似的。
该不会是病情又加重了吧?
蓝穆冰的一颗心跟着一沉,不敢再耽搁一秒钟。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边蓝穆冰做得全神贯注,那边某男轻轻地将双眸掀开了一条缝。
这不掀还好,一掀……
鼻血差点没喷涌而出。
蓝穆冰一低头一俯身间,那里面的无限春光,尽展楚少桀的眼前。
某男原已经被棉被捂得汗流浃背的了,此刻眼前旖旎的风光,就像是给涌动的岩浆,加了个助推,直接从身体里直冲头顶,喷涌而出。
刚跪在床沿上,将楚少桀的一次袖子从手臂上退下来,绕过后背,想要将衣服塞入另一侧手臂下面的时候,蓝穆冰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传来黏黏的触感。
一低头,被妖艳的红给吓得整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难道是病情又加重啦?
l蓝穆冰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一把将楚少桀的头给抱在怀里,快速带着些粗鲁地直接一把将睡衣给撸了下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楚少桀的一张俊脸完全地被埋在了深壑处。
一年的相思等待,在加一个多星期的‘朝夕相处’,几乎将楚少桀的蓝穆冰的所有‘忍耐’都逼到了极限。
每时每刻都想着,能将这个女人狠狠地拥进怀中,揉进身体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然,每一次蓝穆冰表现出来的抗拒与厌恶,都让楚少桀不敢太过放肆。
他默默地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属于他的谁都不能从他的手里抢走。
但,他身体对她的渴求,却并不是他的意志能够控制的。
刚才只是蓝穆冰的身前从他的脸颊上扫过,就已经让他燥热的血液喷洒。
此刻,对楚少桀来说,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压在床上狠狠地疼爱一番?
他断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他太需要这难得的亲近时光了。
他只能不惜将牙齿咬碎了,也要强撑着,一动也不能动。
只是身上的汗,就像是打开了水闸的水龙头一般,无法的控制。
“管家,管家,管家……”这是蓝穆冰第一次自楚少桀生病以来感到手足无措。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泪已经在脸颊上肆虐,声音几近哽咽。
“是,蓝小姐。”站在门口的管家,听出蓝穆冰声音里的不正常,赶忙推开门,小跑着走了进来。
“他,少桀他鼻血流得很厉害,还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汗,要不,你还是打电话找医生过来吧,可别出什么大事啊。”用楚少桀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直接压在了他鼻端处。
扭头朝着管家,眼底尽显担忧与焦急。
“流……流鼻血?”管家一听,也跟着吓了一跳。
一颗心就跟摆在扁担两端的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
少爷,别真被整出什么事情来了吧?
那她可怎么向在天之灵的老太爷,老爷跟夫人交代啊。
额头上的冷汗直接给逼了出来。
三步急做两步,好几次腿脚差点软下来,最后靠着这么多年锻炼的坚强的意志撑着跑到了楚少桀的跟前。
最后,还是被床边的地毯给拌了一下。
一个踉跄,直直地跪到楚少桀的窗前。
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身体,盖在楚少桀的额头。
也恰是这个动作,挡住了蓝穆冰的视线。
管家刚要用手去翻开楚少桀的眼皮,想知道楚少桀怎么突然间就突然加重了病情的。
却不想,有人已经先于她的动作,将眼皮掀开。
男人清冷的眼眸一转间,尽显主仆之间多年培养的默契。
管家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抬手抹了抹额头,虚惊一场!
少爷,真是辛苦您了,年轻气盛啊,憋得也太久啦!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给少爷好好的泻一泄火气了!
“管家,您怎么还愣着啊?还不快点去请医生?”蓝穆冰见管家好半天没什么反应,再次焦急地催促道。
“啊……那个……”管家看着自家少爷已经阖上的双眸,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不敢违抗旨意,“少爷这两天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打过电话给叶医生了,叶医生说这是后面伤口重度感染引起的后遗症。”
“想要让少爷好起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让少爷后背上的伤口尽快回复,否则,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管家开始睁着眼睛瞎编。
这瞎话编的……
楚少桀想要扶额了。
秦姨,您的大智慧呢?
秦姨腹诽,全都被你吓得离家出走了。
“可是伤口再怎么感染,也不会流鼻血吧?”蓝穆冰虽然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两者根本没有本质上的联系。
管家此刻也感觉到了棘手,双眸在眼眶里一个打转。
叮。
一个好想法跃然脑海,“是啊,原本是没什么关系的,大不了也就是出现一个败血症啥的。”
败……败血症,还是啥的?
蓝穆冰有那么一刻对管家说的话,自心底带出一抹幽怨。
她到底知不知道作为一个管家的职责啊?
她到底有没有把楚少桀的身体健康放在首要位置啊?
难道她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吗?
这样的管家,不要也罢!
管家对上蓝穆冰那双幽怨的眼神,心底里有千言万语的话涌上来,冲出喉咙,想要为自己辩护。
只是这年头刚涌上来,她就放弃了。
也罢!
少爷的幸福应该摆在第一位!
她还是继续把这个‘坏’管家的角色扮演好吧。
“谁知道前天非跑出去,要亲手做什么秋千,你说他一个大少爷的,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愣是在风里跟着木工师傅坚持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