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赢过他,对吗?”宋亦然突然这么问。
就连南宫音也是一顿,他没有想到宋亦然会想到这一层上。原以为宋亦然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就算是十分聪明,也和谋略不沾任何关系。
可是宋亦然既然想到了这里,南宫音突然觉得宋亦然是个十分好的善于谋略的天才。
“阿然,或许你会更得我师父喜欢。”南宫音看着宋亦然道。
这一边,宋亦然在厢房之中学习谋略的道理,这边明月在枢亦楼外站着。
明月原本就是白白瘦瘦,脸上也没几分肉,看上去清清瘦瘦的一个女子。如今装扮成了男装,看上去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生。
一个男子看到明月一个人站在这里,便跑过来和明月说话,“这位小哥,你在这里等谁?”
明月看到有人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还往回退了一步,生怕这人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
“哦,我在等我家小…公子。”明月险些就把小姐两个字说出来。
那男子一身白衣,看上去似乎和枢亦楼这样嘈杂的地方格格不入。
“你家公子?你家公子可是姓宋?”那白衣男子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明月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说:“我不仅知道你家公子姓宋,还知道你家并非是一位公子,而是一位小姐。”
明月听了这话,更是担心害怕,哪里还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的愣在原地。
那男子伸出折扇指着明月的下巴,笑着说:“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不过,今日我可不是来同你玩笑的。把这封信给你家小姐。”
说完,那白衣男子给明月手里塞了一封书信。
“这是给我家…”明月才抬头想问那男子是否是要把这封书信给宋亦然,抬头便发现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身影。
明月又在外面站了许久,宋亦然才从厢房之中出来。
“明月,咱们走吧。”宋亦然看着明月有些反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
明月伸出手来,把手中的书信交给宋亦然,说道:“小姐,方才有一个白衣男子要我把这封书信给你。”
“白衣男子?”宋亦然疑惑的问。
明月点了点头,道:“小姐,那人甚是奇怪,他看我一个人在这里,问奴婢在等什么人。便答道是在等公子,可那男子似乎是看穿了什么一样,竟然知道奴婢是女子,还知道奴婢在等小姐您。说完就把这封书信交给了奴婢,等到奴婢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这人的存在了。”
宋亦然拿着那封书信,思索了片刻,想打开的时候,又想到枢亦楼这样的地方并不安全,便想着回到侯府再看这封信。
“我们早些回府吧,时日不早了,若是再迟些回去,免得父亲又要说嘴。”宋亦然说道。
可是等到宋亦然回到候府的时候,已经迟了。
宋侯爷站在正厅之中等着宋亦然,看到宋亦然回来,第一句话便是:“跪下!”
宋亦然虽然心里疑惑,可是总不好明目张胆的和宋侯爷对抗,便说:“父亲为何要女儿跪下?”
宋侯爷嘴角挂着怒气,道:“跪下!”
宋亦然看到如此境况,把手中的书信塞给明月,自己便直直的跪下了。
宋侯爷听到宋亦然跪在地上的声响,回头便说:“逆子!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女儿不知!”宋亦然摇着头说。
宋侯爷拿着一个荷包,问宋亦然道:“这可是你绣的东西?”
宋亦然细细的看了过去,看针法和绣样,的确是自己绣的,但是这应该是一块废掉的布匹才是,这样的东西宋亦然都让丫环扔掉了。
“这东西的确是女儿的绣法,也是女儿的绣样,只不过…”宋亦然解释着。
“大胆!”
宋侯爷把那荷包扔在地上,大声吼道。
宋亦然一脸疑惑,又问道:“女儿不知,女儿的绣样又如何招惹了父亲。”
明月也在一旁被吓得跪在地上。
宋侯爷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他说到:“你自己打开看看这荷包之中是什么东西!”
宋亦然伸手捡起来荷包,打开之后,发现其中有许多玫瑰花瓣,可是在最深处,却有几块麝香。
“这是什么?”宋亦然问道。
宋亦然上一世见过麝香这样的东西,但是毕竟不应该是一个寻常女儿家该知道的物件,故而她装作不知道。
“你还在为父面前装作不知道吗?这里面有两块上好的麝香,这个荷包是你送给刘姨娘的。”宋侯爷说着。
宋亦然拼命摇,道:“父亲,女儿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荷包,哪里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物件。父亲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样的荷包?”
宋侯爷嗤笑一声,道:“今日刘姨娘同本侯说你早些时候曾经给了她一只荷包,还劝为父不要同你置气。为父本来十分乐意,觉得那就总算是知道礼数,也长大了许多。后来刘姨娘身边的丫环闻着这荷包的香气有些不对,便拆开来看,竟然是麝香这样的大损女子阴体的物件。阿然,难道你的心思就这样狠毒吗?如今你已经是侯府的大小姐,你还有一个侯府的嫡长子弟弟,就算是刘姨娘诞下一子半女,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威胁!你何必如此!”
宋亦然站起来,看着宋侯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父亲相不相信阿然,阿然都问心无愧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况且阿然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荷包,哪里来的会把这样的荷包送给刘姨娘这一说呢?”
宋侯爷冷冷的看着宋亦然,说:“这样的事情本侯哪里知道?万一你就是杀心大起,谁又能拦得住你呢?”
宋亦然又被宋侯爷推在地上,对着旁边的孙管家道:“孙管家,把大小姐关入祠堂!不许留人伺候,不许给吃食,让她好生反省自己的罪过!”
宋亦然也冷冷的看着宋侯爷,刘姨娘对于宋亦然来说,就是第二个秦姨娘。
对于宋侯爷来说,自己和母亲永远是不重要的。
这一击像是勾起了宋亦然心里的刺痛,蓦的,宋亦然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