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之死在短短时间内传遍了京城,连皇上都为之痛心,特派人前来慰问。首辅大人的葬礼办的也是极其繁复,不知多少人前来哀悼。
“夙晔大人,这么一天你已经来回跑了三回了。我们不是已经抓到顶罪的人了吗,样子也做足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奔波?”景平十分不解的问道。
夙晔拍了拍他的头:“这件案子,比想象中的棘手。我们可以让顶罪的上,在众人面前将案子了结,但是,我们必须追查到底。”
为的是,他自己的私心。
“夙晔大人好计谋。”有一道男声传来,那道声音带着调侃之意,夙晔循声望去。那男子一袭华服缓缓向他走来。夙晔轻笑:“夙晔见过景云亲王。”
景云亲王,李墨涵。他,是前朝皇室遗孤,燕君屠杀前朝皇室的时候,那时年幼的他放下尊卑,跪在先帝面前。一番的理,一番的情,还有他自己身上智慧。保了他与母亲的不死。
先帝讨伐前朝时已至垂暮,不过登基数月便寿终正寝,便是如今的荣华帝登基。
而李墨涵便是被任人唯贤的荣华帝所赏识的贤士,因此被赐予亲王之位,封号,景云。
夙晔依旧是那样的笑,温和至极:“景云亲王对于首辅大人倒是情深义重。”
李墨涵淡然答道:“彼此彼此。”
景平站在夙晔的身边,心中暗暗打着算盘:倘若自己画技好,一定要将此情此景画下来,一定可以卖一个大价钱。
京城有四大才子,或曰为美男。一则他完美的上司夙晔;二则面前的景云亲王李墨涵;三则那个跑来他们部门掷下重金要求赎回顾鹤白的,镇国将军,桑渊。
四呢,是那个隐居在京城的医者,公良溱。
“不如夙晔大人深情厚谊。”夙晔听着李墨涵的话,依旧付之一笑,却是轻笑着道:“景云亲王,与在下是同一个目的吧。”
李墨涵哈哈一笑:“夙晔大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自然是与亲王一样。”李墨涵又是一声笑:“倘若我说,我只是为了哀悼首辅大人呢?”
“那我自然只是来哀悼,并且查明真凶的。”
李墨涵眸子微凝:“夙晔大人莫要装糊涂了,您,是为了灼阳而来的吧。”
“那么亲王不也是吗?桑渊将军如今进宫面见皇上,自然,不可能亲自来。所以,便托付了您这个挚友。我说的,没错吧?亲王殿下。”
见状,李墨涵倒也是识时务者:“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的挚友究竟为什么对这位顾姓小姐如此上心。哪怕是因为顾家,他也不必如此。”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个顾鹤白,罢了。”
桑渊其人,虽说是镇国将军,杀伐果决,自身却带着那种生人勿近,不容亵渎的贵气。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听闻夙小子已经抓到犯人了。”高位的那人整个有点懒洋洋,话说的是漫不经心,可那双锐利的眸子却一直紧紧盯着他。桑渊心下一惊,依旧面不改色:“那自然是好的。首辅大人之案也可以了结。”
皇上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样,语气却是叹息:“可怜啊……”
所谓,帝心难测。
谁又知道皇上是在感叹什么呢。
“我定会帮忙。”白朔道。三人自灰暗的监牢里缓缓走出,顾鹤白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素霓叹道:“那便是麻烦了,顶罪的明天就可以上。但是我们既要查明真相,就得偷偷摸摸的了。”
毕竟,谁都知道,灼阳一事被捅出后,惊起的,便会是惊涛骇浪。
世间唯一的神器,那个被纷争的灼阳。
“毫无头绪。”顾鹤白蹙起眉道,白朔也是对此赞同。作为嫌疑最大的顾鹤白已经确认不会是凶手,那么,又会是谁呢?
先前,有部门的同志说是白先生。但是她没有动机,最主要的是,夙晔也认为凶手实际另有其人。
“那个花魁。”素霓轻声道。
“那个花魁,她不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