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然后走到旁边拨通了妻子办公室的电话。
“老婆,我这里来一个受伤很重的病人需要马上手术,下班就不能来接你了。你打车回家,乖乖的在家里休息一下,等我回家做饭,我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嗯,我没事的老公,你安心工作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在家等你回来。”
“好,那我先挂了,你一定要小心安全。”
“知……道……啦……拜拜”
“拜拜”
挂上电话,罗云就投入到紧张的手术当中……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罗云到家门口的时候是六点二十。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边换鞋一边对着屋里喊道:“老婆,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回应,罗云换好拖鞋后目光在客厅里游走了一圈,发现跟他中午离开时一模一样。
有点不对劲!
他一边喊着老婆一边打开卧室的门,还是没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迅速把其它房间检查了一遍,依旧没人。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罗云几步来到门口,拿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边往楼下跑边焦急的拨打妻子办公室的电话。
因为妻子怀孕后就没有再使用手机,所以他只能拨打办公室的座机联系。电话铃声一直响到结束都没人接听,他继续一遍又一遍拨打电话的同时,人也来到了停车位旁。
打开车门,扔下手机,疯狂的驾车来的妻子单位。
文物局大门禁闭,早已人去楼空。
坐在车里的罗云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电脑,几分钟后入侵到本市的天网系统,找到文物局门口的摄像头,把时间拉到五点半。
不消片刻,他就在监控中找到了妻子的身影。
杨蓉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挎着一个咖啡色的手工布包搭在肩头,正在跟一起下班的同事们道别。等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张望路口的出租车,打算打车回家。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限量版宾利缓缓停在了杨蓉身边。
后车窗打开,一个满头红发的男人脑袋伸了出来,他跟杨蓉说了几句什么。杨蓉没有理他,把头转向了一边。
男人继续说个不停,过了片刻,杨蓉转回头好像挺生气的回了男人一句,然后就往远处走了几步。
宾利车又缓缓的跟了上来,男人还在继续说,杨蓉一直没再理他,把目光投向路上来往的车辆。
就在这时,男子打开车门走到了杨蓉身旁,举起右手的小瓶对着杨蓉面门喷了两下,紧接着杨蓉就瘫倒了下来。男子搀扶扶住杨蓉进入了车里,然后车子启动消失不见。
罗云马上根据汽车离开时方向切换摄像头一路追踪,最后锁定了本市一个高档的别墅小区。
他发动汽车横冲直撞的来到了小区门口,轻松的避开门卫进入小区,找到了目标所在的那栋别墅。
站在门外观察了片刻,罗云一个纵身翻上阳台,顺着楼梯来到一楼客厅。他一眼瞟清客厅里的情景后,顿时双目通红、血灌瞳仁,脑袋嗡嗡直响。
只见客厅里杨蓉浑身赤luo的躺在地上,下身血红一片,人已生死不知。
旁边是刚刚车里的那个红毛,他一si不gua的双手叉着腰站在那里,吩咐不远处站门口的两个男子:“真TM的晦气,谁告诉我的孕妇玩起来最带劲儿?劳资都还没爽够呢,她就不行了,赶紧给我处理掉。”
罗云右手一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状如疯魔的向楼下走去。
门口的两个男子率先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呵问一声,“什么人?”然后两人就向罗云扑来。
当三人对上时,罗云左手向前一探,一把扣住其中一人的后脑往怀里一带,右手闪电般刺出,准确命中对方心脏。
刺出、拔刀、再向右侧一划,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另一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双手捂住喉咙,与刺中心脏的男子一起软到在了地上。
红毛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肝胆欲裂。一面连连后退,一面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不要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陆天豪!”
罗云用血红的眼睛阴冷的瞟了红毛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红毛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吓得屎尿齐流,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罗云来到妻子身边蹲下,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探了探妻子的呼吸与脉搏,生机全无。
又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妻子的肚子上听了片刻,一样地断了生机。
他抬起头,看着妻子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眼神里还充斥着痛苦与绝望。
“啊……”罗云仰头一声长啸。
红毛忙用双手捂住耳朵,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他叫陆毅,年纪三十出头。老爸陆天豪是房地产大亨,身家数百亿,在整个江南省都是排得上号的富豪。
他这一身玩过数不清的女人,各行各业,各种姿色的都尝过。近段时间感觉对什么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没有了刺激感。于是他混进了一个SM俱乐部,里面的人告诉他孕妇玩起来最有味道。
恰好今天经过文物局门口时,无意发现了在路边等车的杨蓉。杨蓉因为练习羊皮卷上的呼吸法门,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大变,即使挺着大肚子也一样光彩动人,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陆毅的目光,因此才有了现在发生的这一幕。
良久,罗云站起身,双眼像失去了焦距般一步步的走到陆毅跟前,不顾他的挣扎求饶,左手捏住他脖子一把揪了起来。然后右手的尖刀就对着陆毅身上扎去,一刀、再一刀……
当罗云丢下手中的陆毅时,陆毅已成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他不顾满地的血污,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抽支烟,才想起因为妻子怀孕已经戒烟很久了。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闭上眼睛,没有了任何动作,好像这一刻时间也因此凝固了下来。
夜深了,罗云睁开了禁闭的双眼,眼神不再是空洞无神,而是充满了仇恨与暴虐。
“这不够,还不够啊……他的全家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