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莹,社稷大学里又一个名号响当当的大人物。能和苏沫末是好闺蜜的她,自然也是社稷大学八大校花之一了,脸蛋和身材自不用说,作为校花那绝对是杠杠的。不过,她却有她的一些特点,比如那两根长长的黑色辫子,从头一直扎到脚后跟,天蓝色的瞳孔犹如大海一般深邃迷人,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
比较可惜的是,其胸前的那“对A”貌似不太符合她的校花身份,实在没什么看头。但是,她的声音却柔情动听,气质清纯脱俗,完全对得起八大校花“温婉女神”的称号。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蔡信便已经失了神志,他的内心如同那狂风大作的湖面,一刻也无法平静下来。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老人常说的一见钟情。说也奇怪,平日里基本见不到的大人物,这两日居然让他碰见了这么多。
也许基佬金这个死基佬真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见他拍着结实的胸膛回应道:“惠莹同学,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不查清楚,我金鑫誓不回头。”
“如此便多谢各位了。”说着,柳惠莹又是深深一躬。
当下,蔡信心中也是感叹道:“这柳惠莹果真是八大校花中最讲礼数的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介绍完毕,几个人便上了一辆七座的九菱面包车。上了车,蔡信才发现林玉仪和卢旦早就在车上了,今天的林玉仪没穿古装,一袭白色连衣裙倒也是将她衬托得无比的妖娆动人,披散着秀发的她,显得亲近可人了许多。卢旦则没什么大变化,一只手拿着卤蛋,一只手按着鼠标,也不知道在查什么东西。
环顾一周也没见到白杰,基佬金便询问道:“怎么没见骚白呢?”
苏沫末发动车子,叹了口气道:“唉,他被诸葛老师请去品茶了,听说高等数学测试又没及格,他留级已经打破建校以来的记录了,现在估计在恶补吧,可能晚点跟咱们汇合。”
关于这个,蔡信也有所耳闻。按照规定,在校学生除了学习一门专业之外,其他的一些学系也要达到一定的成绩,否则就不能毕业,要一直留校学习直到及格为止。据说白杰已经留校长达八年之久了,打破了社稷大学建校以来由霖国第一位国王魏宏曾创立的七年记录。
以往的周末,蔡信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做兼职,然后玩玩手机游戏过的,偶尔出门,他反倒感觉挺新鲜的。虽说是去执行任务,可是现在的感受却像是在自驾游一样,况且还是和三个校花一起,光想想都挺令人兴奋激动的。
他所坐的这辆车属于商务车的一种,价格便宜还省油,空间也够大,前面坐两人,中间后边则可以分别坐三人,但时间久了,坐在最后边一排也会不舒服,特别是现在他正和壮硕的基佬金一起挤着,着实让他有点难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总不能跑中间去与柳惠莹和林玉仪两位女生挤一起吧,这点自知之明,蔡信还是有的。
很快,车子上了高速,据柳惠莹所说,她同学石娇娇的老家在距离帝都永平市大约350公里的一个村子里。石娇娇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女生,全村几百年来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考上了全王朝最好的大学,所有人都指望她能好好读书,将来成才,可没想到却出了这档子事。
坐在车子里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蔡信不由地感慨世界之大之美。这时,一个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了车内。
只见柳惠莹从背包里翻出手机,轻声细语地问道:“喂,是石伯伯吗?我是惠莹。”
“惠莹啊,俺是石伯伯,孩子啊,伯伯跟你讲啊,村子又出大事啦!”听那嘶哑急促的声音,蔡信能感觉到电话那边的事绝对不会小。
柳惠莹急忙安慰道:“石伯伯,您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说罢,顺便按了免提键,以便让全车的人都能听到。
“唉……”长长的叹息声传了过来,过了几秒才又有了声音,“村子里又有三个姑娘死啦,死像和娇娇一模一样啊!”接着,便传来了阵阵哽咽声。
听到这话,一向静如止水的柳惠莹这时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蔡信更是十分后悔上了这趟车,基佬金则是眉头紧皱,坐前排的苏沫末和卢旦二人一脸凝重,估计也很震惊,倒是林玉仪,仍旧淡定自若地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一样。
当下,柳惠莹也是有点呜咽,道:“石伯伯,您别担心,我已经请来了可靠的人来处理这件事,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出元凶,还你们一个公道的!”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是那么的坚定。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好孩子,娇娇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啊,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呀?我好准备些酒菜迎接你们啊。”手机那头传来了激动的声音。
柳惠莹顿了一下,看向前排的苏沫末,苏沫末会意,大声说道:“大概还有120公里,预计下午3点左右能到,伯伯您不用那么客气。”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高人了吧,多谢你能来我们这个小村子帮助我们这些穷苦人啊,太感谢你了。”
蔡信一时愣了神,都说山里人淳朴,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都还没帮忙呢,谢字都说几遍了。倒是那些城里人,帮了他们反倒觉得是应该的,随便丢下一句“谢了”就闪人。
“老伯伯,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揪出凶手抚慰娇娇她们的在天之灵的。”基佬金也是一脸愤然地朝手机喊道。
“你们都是好样的,伯伯等着你们,路上小心点啊!”说完,又是一阵阵的哽咽声传来。
随后,便由于车子进入隧道,没了信号,通话就断了。
受到队友情绪的感染,此时此刻,蔡信感觉到内心似乎有着某种东西在怒吼着,极力想要挣脱懦弱的枷锁。
为了赶时间,众人从早上九点出发就不曾下车休息过,一泡尿将蔡信憋得非常难受。中午也没吃正规的午餐,随便吃了点饼干、喝了一些碳酸饮料之类的副食塞饱了肚子,虽然这些都是他平时可遇而不可求的零食,但现在却是搞得他肚子也难受了起来。
“早知道还不如和林玉仪一样,啥都不吃的好。”捂着肚子,蔡信心想着,可惜世上却是没有后悔药可买。
大概下午一点多钟,车子才过了收费站,这就意味着目的地不远了。按照行政区划分,那个村子属于华明王朝颖熙国光安省西埠市六溪镇,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
眼看只剩50多里地了,可这道路却变得异常崎岖狭窄,凹凸不平了起来,加上车子稳定性又差,也就费时费力了不少。特别是最后一段,甚至还是乡村泥巴路,好在没有下雨,不然恐怕得要步行上山了。
开车的苏沫末气得抱怨道:“王朝拨下来修路的钱都不知道去哪了,这种路老百姓能走吗?”
柳惠莹一旁安慰道:“沫末,你别着急,小心一点,不要冲下悬崖了。”
基佬金又摆着一副愤慨的样子,骂道:“还能去哪,铁定被一些王八羔子给贪污了呗。”
“往左转!”突然,卢旦大喊道。
顿时,一个剧烈地甩动差点没让蔡信直接将肚子里早已被颠陂得沸腾的东西喷出来,基佬金也是重重地压到他的身上,差点就把憋了很久的尿给挤了出来。柳惠莹也是失去平衡,撞在了稳如泰山的林玉仪身上急忙道歉。
进入山区以来,车载导航就基本如同虚设了,有些路地图根本就没有,要不是卢旦连着卫星导航,众人怕是找不到那石家村。
大约下午三点半,车子才终于抵达了石家村。来到村口,就看见两辆警车停在路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沫末选择不和他们交际。
把车停在路边之后,柳惠莹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就在不远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谁都知道,这是那种话筒喇叭很大的老人机所发出的声音,在幽静的大山中显得格外清晰。
下了车,就见一个约莫五十岁,皮肤黝黑的壮汉向众人走来,嘴角挂着山里人特有的憨笑,眼角却挂着淡淡的水渍。
柳惠莹从后备箱提出一大提东西,急忙迎了上去道:“您是石伯伯吧,我是娇娇的好朋友柳惠莹。”
壮汉先是后退了两步,随后才接过柳惠莹的东西,眼里含着泪珠道:“孩子啊,你们可算是来了,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啊,怪不好意思的。”说罢,漏出一排微黄的牙齿,显得有些尴尬。
“您是娇娇的父亲,我和她是好朋友,来看望您怎么能不带点小礼物呢?”柳惠莹很自然地笑道。
“嘿嘿,俺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城里娃,俺也不懂什么礼数,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啊!”说完,壮汉又“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朴素,挽着一大篮子菜,似乎刚洗完从溪边回来。她人未到声音却传了过来:“孩他爹,快请这些娃进屋里头啊,傻站着干啥?”
壮汉一拍脑门道:“哎呦,俺都看傻眼了,来来来,快随我来,咱们进屋慢慢聊。”
当下,柳惠莹又从后备箱拿出一大提东西朝着妇女走了过去,基佬金也跟了上去接下了她手里的菜篮子。随后,苏沫末锁了车,便与柳惠莹挽着手,和大家伙一起进了村子。
一进村子,阵阵凄婉的喇叭声便不绝于耳,几栋平房的窗户上,几朵白色的花正随风摇曳着,大门的两侧,则贴着一对对白纸黑字的对联,显得庄严而又悲凉。大概,这几户就是失去了女儿的家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