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贵人被她恐吓,得出了容贵妃的消息,之后又被她撞鬼吓了,生病良久,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子娴间接造成。
淮贵人较以往沉稳多了,更有上位者的贵气,刚才那个眼神,没有任何感情,令人看之深思。
“这一切,还是怪我。”孟子娴不由叹口气,对于淮贵人,心中产生愧疚。
她们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这选秀宴,竟然开始了。
孟子娴从角落偷偷绕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脚下冰凉,已经麻了,从脚下传来的冷,蔓延到身上,浑身冰凉。
好在这裙子够长,孟子娴双脚捣鼓着,将鞋子脱下,湿哒哒的袜子蹭着脱下,将一双脚踩晾了下。
结果更冷了……
这只摆了张桌子,并无其他,除了顾景渊那里有吃有喝,嫔妃桌上连口水都没放。
孟子娴坐如针毡,如若不是要探听消息,她绝不会来受这苦的。
说到顾景渊,左搂右抱,看着台下,鼓声阵阵,太监开始高声吼到:“第一位,兵部侍郎之女——齐若萱!”
齐若萱长相端正,算是温婉类型,但是穿着却大胆,异族装扮,纱裙摇曳,初上场,便夺走了顾景渊的视线。
玄舞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珠玉落盘,,娇眼如波,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袖摆婉转,尽展风情。
“好——!”顾景渊看来是喜欢极了,当即便叫好。
“撂牌子。”顾景渊随后下令,齐若萱喜笑颜开,拿着牌子便下去了。
这开场舞就如此的引人注目,后面的表演看得就有些索然无味,顾景渊左手搂着刘婉仪,右手搭着淮贵人。
“皇上,可别看了新人,不见我们这些旧人呀。”刘婉仪娇媚的声音,纤纤玉指轻点顾景渊的身子,佯装伤心。
“怎么会呢,爱妃们,只要一直这么好看,我就会一直,爱下去~”
刘婉仪脸色微微一僵,帝王薄情,向来如此,竟还心存妄想。
一边淮贵人,嘴角不经意挂了一丝嘲讽,瞬时入了顾景渊的怀抱:“皇上,我不求您永远的宠爱,只要皇上还怜爱,臣妾便在您身边。”
淮贵人娇声软语,身子柔软,散发着馨香,引得顾景渊也是一阵心神荡漾,顿时将刘婉仪放在一边,嘴巴凑近淮贵人的嘴。
“还是宝贝懂事。”
刘婉仪脸色僵住,悄悄的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淮贵人,随后像是忘掉不愉快,扑了上去。
现在后宫还有一个妃,便是静妃,容贵妃死后,皇后贵妃之位空缺,现在最为受宠的,便是淮贵人和刘婉仪。
他们这里的动静,一颦一笑都会被人注意,孟子娴看着这一幕,脸色沉了下来。
在这之后,顾景渊都是看脸选人,随手一指,这上百名秀女,就只赐花了两三个,其余人全部都留了下来。
孟子娴的脚都冷痛了,冷风呼呼吹着,脸色苍白,嘴唇都青了,选秀完了,嫔妃都散了,孟子娴坐在那里,久久没动。
“小主,您哪里不适吗?”灵儿关怀的问到。
孟子娴深吸一口气:“我脚冷麻了。”
“什么?”灵儿赶紧蹲下身,掀起裙角一边,看见她的的一双脚,白的如雪,没有血色。
“哎呀!”灵儿低声呼了下,用手去捂住她的双脚,给她取暖,孟子娴还没受到如此对待,脸上涌上红色。
“不,不用这样。”她试图收回脚,却被灵儿拽住,灵儿用手给她搓着,为她取暖。
“小主,您现在还年轻,现在受冷,将来受苦的,可是您自己。”
“这是怎么了?”顾景城需要监督,留在最后,看到他们还没走,便问了句。
“参见景王,我家小主脚冻伤了,我在为她细看。”灵儿就着蹲着的姿势转过身,跪下行礼,解释到。
“哦,这天冻地寒的,这位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顾景城礼貌点头,转身离去。
孟子娴穿上鞋袜,忍着痛意,被灵儿扶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回了寝宫。
“小主,我去烧热水。”灵儿为她换上干的衣服,让她入了被窝,才离开。
孟子娴躺在床上,被子盖了两床,这冷还是刺骨,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灵儿,灵儿!”灵儿刚出去,就被人叫住。
“请问,这位公公有何贵干?”
那小太监话都没说,就将一个药瓶塞在了灵儿怀中,然后就跑了。
灵儿拿着药瓶,上面写着“冻伤膏”三个字。
她将药揣在怀里,去将热水烧好后给孟子娴端过去。
孟子娴已经睡得迷迷糊糊,被灵儿扶起来,灵儿无奈道:“小主,寒从脚下起,您再撑会。”
她点点头,看着灵儿将热水,先是慢慢的浇上去,然后给她按摩,之后再将一双脚放入水中。
这泡脚的功夫,也是须得细心,灵儿给她按着脚,活络经脉,疏散疲惫,孟子娴就着这姿势向后倒去。
突然感觉有什么凉飕飕的膏体倒在了脚上,灵儿给她揉着,她舒服的叹了口气,道:“这是什么啊,真是舒服。”
“小主,这是冻伤膏。”
“我记得,我们这应该没有啊,谁送来的啊?”孟子娴懒懒道。
“不知,那小太监送完便走了。”
孟子娴脑中突然闪现出宋淇河的脸,顿时醒了大办。
宋淇河连人影都没看见,怎么就知道她脚冻伤了?
孟子娴内心斥责自己,摇摇头。
这一想便知,是顾景城送来的,他为了避嫌,不得不在刚才装作冷漠,现在却派人送来了药膏。
她不知的是,那小太监刚送完,被一女子叫住:“小圆子,这么匆忙干什么?”
小圆子赶紧跪下行礼。
女子居高临下看着他:“刚才,送的什么?谁,送的?”
小圆子使劲摇头,就被女子一脚踩在了头上,一下脸被按在的雪地里。
“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快说。”女子威胁到。
小圆子俯首帖耳,不敢动弹:“奴才,奴才不过是送药的,奴才也只是奉命办事,其他一概不知啊!”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