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歲年一边打,一边骂:“臭男人,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活该受你气啊,自大狂妄,忘恩负义,上次就该让你流血至死,你这种杀手,死了也是百姓之福……”
杀手?他吗?
秦琛没躲闪,反正她的拳头无力,不痛不痒,只是……这些马蜂恼人。两人身边全是马蜂,阮歲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全然脸色不变。
这丫头死犟的样子,他竟莫名觉得可爱了几分。
可奇怪的是马蜂不蛰她,在她周围转了个圈就冲他过来。
秦琛吃痛,拉着她,一个漂亮的转身,他已趴在她的身上,脸蹭在她怀里,不想让马蜂蛰他的脸。阮歲年身上被他点了一下,宛若木偶,一动不动。
王八蛋!又点她的穴。
他这是趴在哪里?
不要脸!
虽然他只能算半个男人,可终究是男人,虽然她前世因为是医生的关系,对男人见怪不怪,可他长着一张和左枫一样的脸。
这个就不行!
她莫名的动怒,心底有些她不承认的慌。
热气隔着衣服烫熨着她胸膛,阮歲年不争气的红了脸,怒火滔天。她暗暗发誓,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让这个男人永远都做不成男人。
秦琛本是无意,渐渐的身下传来热气,他扭了下头,两旁的温暖紧贴着他的脸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么巧?
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此刻,暖香在怀,他也有些适应不过来,脸唰的一下红了。没想到这丫头瘦归瘦,该长的地方一点也没落下。
四周的马蜂还在叫,秦琛不敢动,怕蛰,顺便按下那股躁意。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阮歲年咬牙切齿的声音,“够了没有?”
“不够!哪够呢?”秦琛双手撑地,挪上去一点,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臭丫头,咱们的账是越来越多了,怎么清算呢?”
“哪有账?什么账?我认识你吗?”
“这脸可堪比翻书啊,刚刚你说过什么,不会不记得了吧?”秦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渐冷,尤其是那一句不是男人,他最是不能忍。
阮歲年无辜的看着他,“你这样压着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只是,我对你没兴趣,所以,请你起来。如果你是男人的话。”
“还怀疑?”
秦琛眸光如冰刀,嗖嗖嗖的射向阮歲年,似乎想要把她给射成马蜂窝。
“怀疑什么?”
“那就让我来证明一下。”秦琛说完,低头凑近吻上她的唇,浅尝淡描,带着青涩。他低头看着她,“这样能证明了吗?”
“证明你不喜欢男人?”阮歲年故意扭曲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你至今还没起来,我想,你自己已经给了我答案。”
“找死吗?”秦琛又捏住她的下巴,额头青筋跳动。
“这话,你问了几遍了。我还那句话,姑奶奶运气不好遇到你,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回又一回,现在还被熊压着。要我说啊,你这又狗又熊的,倒也挺符合的。”
阮歲年明着骂他。
反正要死了,这气也就不受了。
“没有人会不怕死。”
“没有人不会死!既然终有一死,怕有用吗?”阮歲年的目光变得迷离,既然只能看他,那就放空自己,对他视而不见。
秦琛又一次被她弄糊涂了。
这几天,他在养病,心里一直窝着一股气。这个丫头居然把他吊在树上,虽然她本意或许是怕他被野兽给伤了,可他就是生气。
他堂堂秦琛,岂能如此窝囊。
今天能下床了,他立刻就来这里堵她。
果然,这丫头还是来了。
“呵呵!倒是个硬骨头,那爷就不让你死,让你难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琛说完,低头又吻住她的唇。
……
阮歲年如死鱼般一动不动。
挺尸。
秦琛只是想逼她求饶,只是想证明自己,可却发现有些停不下来,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情。他的顽疾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现在?
……
突然,他停了下来,抬头错愕的看着挺尸的阮歲年。如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他是秦琛,他不需要求证什么。
刚刚他一定是疯了。
秦琛移开身子,往她身上点了下,坐在一旁。
阮歲年坐了下来,面不改色的拉拢好衣服,然后,起身走人。
秦琛没多想,反应过来后,人已拦在了她的面前,疑惑的看着她,“臭丫头,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是不是女的,你刚刚不是确认了吗?”阮歲年低头看向他,一脸不屑,“所以,我也很确定。”
“你确定什么?”
秦琛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忍着掐死她的冲动。
“这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阮歲年绕过他,直接下山,“你有病,得治。别没事找我麻烦,我没空奉陪。如果想杀我,下回也干脆一点。这种什么幼稚的做法,根本不能让我怎样。”
他以为亲一下,摸一下,抱一下,她就生不如死了?
笑话!
她可是医生,被教授拐去修了男科的女医生,男人的体征,她比他还清楚。
阮歲年决定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让自己委屈。既然重生在这里,她就要顺心而活,努力精彩的活。
失了贞,还幼稚?
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秦琛忘记了再追上去,也忘记了折磨她,一直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转身,目光落在那堆拐枣上,秦琛走过去,靠坐在树下。
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这是从未有过的。
闭目,脑海里立刻浮现阮歲年那倔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