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大的很,母亲闷了土算是今天的早饭,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去了山上的梯田。我揉着没睡醒的眼睛,瞪着一盆土豆十分没胃口,脑子里还是想着核桃的美味,咂了砸嘴巴,拿起一个就着咸萝卜干吃了两口。
我家住在半山腰,这是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最喜欢的就是把长木凳翻过来坐着往山下滑,尤其是下雪天,要么就是春天,细嫩嫩的小草一直从家门口长到山下,一路滑下去,不免要翻车两次,但这都不影响继续往下滑的乐趣,有时候你还会发现,滑着滑着就会冒出个人影,死活缠着你要坐在你后面。
长凳坐两人绰绰有余,但是重量的增加有点控制不好方向,倘若后面的人再有点小动作,那翻车的几率就大到了没心情再继续玩下去,还好今天还没遇到谁要我载他。
但一个人的玩耍有时候也显得无聊,真希望冬天快点来临,这样满山腰都是骑着凳子乱窜的人了。
快到山底的时候,我便刹住了车,在余光的视线内发现一只黄白的肉团子,我琢磨着今天真是走运,指不定碰上了野兔子。
我悄摸摸的找了个位置趴了下来,找了找刚刚余光漂过的地方,浅浅的草丛其实并不能遮住我的身形,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伏底,这是村里30好几还没结婚的三大爷教我的,遇到猎物不能动作太大被发现,或者让他们受惊,不然一顿美餐就跟你错过了。对于吃毫无抵抗力的我来说,他的这番说法,我深表赞同。
在匍匐的过程中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想想就能让人流口水的肉团子,一番左爬右翻的观察之后,我决定直接猛地扑过去,但在我起身的时候,却看到那似乎并不是一直可以饱餐的兔子。内心莫名的沮丧,抱着长凳晃悠悠的走过去,看到的是一直黄色的狗,细长的嘴巴,贴在地上,我内心一阵感叹,狗肉也不错,但是让二妞知道肯定不会跟我玩了。
我直接掐着狗脖子拎了起来,没多重,看来应该是跟我一样还小,突然感觉脚背上有什么东西滴上去,抬抬脚却是一片血红,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赶紧翻翻这个细嘴狗,在右腿上一个小手指一样大的伤口,这时候也没有想着吃的心情了,怪不得见到我都不跑。
我脱下麻布背心,裹着小狗,就往山上的李拐伯伯家去,李伯伯是这里的土大夫,十分厉害,人得了病能治好,二妞家的那头黄牛也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