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氏之死,他夫人说不上有多开心,而且还说要他尽力保住叶然。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貌似就是这个道理了。
冷礼枭若有所思的看着叶然,这丫头不简单,短短数月便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夺得了贡商的位置,而且还是人人称赞的医仙。
还有消息说这丫头的长相不次于他的容儿,这倒是令他有些好奇。
叶然抬眸的瞬间,冷礼枭瞳孔微缩,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样貌的确惊为天人,虽然此刻面无血色,却会令人心生怜爱的感觉。
叶青剑眉微蹙,这柔儿下手的确太重了,今日估计叶然会死咬着她不放了。
“叶姑娘,你身子还未好?”石柏宇试探性的询问着。
闻言,叶然胆怯地扫了眼身后的叶婉柔,连连摇头。
看这样子,众人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叶婉柔吓到她了?还是刚刚威胁了她?
“你不必害怕,有话直说就好。”冷礼枭轻咳一声,开口说着。
叶然点了点头,依旧低着头,不敢开口说话的模样。
见状,江凡险些笑了出来,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辰拿扇子微遮唇角,掩盖住唇角的弧度,若不是刚刚还和叶然吃饭,他也会相信叶然这副胆怯的模样是真的。
“罢了,开始审案吧。”南宫辰淡然的吩咐了句,接过紫鸢递来的披风,亲手为叶然披好。
石柏宇点了点头,拿起拍案狠狠地拍在桌上:“升堂!”
“威武!”
一阵喧闹过后,石柏宇再次开口:“带人犯!”
叶然与叶婉柔同时避让开,由着衙役压着一名男子走进大堂。
“堂下何人?”石柏宇照例询问着。
南宫辰与南宫海坐在一侧,一人把玩着折扇,一人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三哥倒是好本事,竟然有人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南宫海语气不无嘲讽,随手放下手里的茶杯。
南宫辰面色淡然,轻轻抚摸着折扇:“五弟此言差异,我身边的人,哪里比得过五弟的护卫呢?”
话落,南宫海骤然变了脸色,难道南宫辰已经知道了?
“大胆犯人,居然敢谋害左丞夫人,你可知罪?”
两人说话间,那犯人已经认罪,石柏宇便直接定了那人的罪。
这个案子真的是令人头大,他可不想继续参与下去了!
“知罪。”男子点了点头,眸子不悲不喜,似乎早已接受这样的结局。
叶然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不过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或许是经历过这些事情,所以已经看淡了吧……
“来人,压入死牢,择日问斩!”石柏宇拿起令牌,扔在地上,决定了男子的生死。
衙役带着男子离去后,众人皆看向叶然,以为她会想要翻案。
可叶然只是跪在地上,不言不语,表情晦暗不明。
“既然已经找出人犯,本官宣布,叶然无罪释放。”石柏宇试探性的开口道。
叶然依旧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大人,本宫有事要说!”叶婉柔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直面石柏宇。
此话一出,叶然唇角微勾,等的就是这句话!
叶青与南宫海瞬间黑了脸,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原本可以平安无事,结果非要惹事!
“柔儿,公堂之上,岂容你再次胡来?还不退下!”叶青出声训斥,眼底闪过一抹警告。
叶婉柔瑟缩了下身子,却依旧不肯退让,站在原地倔强的看着叶青:“父亲,难道女儿受了委屈还要自己咽下去不成?”
“你……”
叶青还想说什么,可是冷礼枭却出声打断:“既然有冤屈,那就说出来,我们在这里定会秉公处理的。”
“多谢右丞大人。”叶婉柔俯身行礼,开始控诉叶然的罪行:“我那日不过是问她画不画押,三皇子便冲出来踢翻了妾身,还将滚烫的烙铁丢在本宫身上。”
“本宫乃是五皇子明媒正娶,入了族谱的皇子妃!三皇子殿下,您位高权重,妾身自是不敢多言,那她叶然凭什么就可以相安无事?”叶婉柔声泪俱下的指控着。
在场的都是知道真相的,不过都没有拆穿而已,心中都有些期待叶然的反应。
叶然忽然嘲讽一笑,抬起包裹严严实实的十指:“那么敢问皇子妃,我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你为了栽赃给我,自然会事前做好准备!”叶婉柔冷哼一声,别过脸不予理会。
“的确,但我人微言轻,谁会相信我?”叶然眼中含泪,努力想要握紧十指,却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若是真的做准备,只要一处伤口便好,我何必拿着我的十根手指冒险?”
“谁不知道我是众人传颂的医仙?我没了手,我要怎么诊病?我没了手,还怎么去绣坊教习绣活?我若是没了手……”叶然低垂着脑袋,双肩不停地耸动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状,众人纷纷心中一软,若真的是诬陷,也不必拿双手冒险。
“这都是你故意给大家造成的错觉,你觉得大家都会相信你的说辞!”叶婉柔高声反驳着,她不要给叶然一丝翻案的机会!
叶然再次抬起头,泛红的眼眶令人心生不忍:“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在夹了手指后,还挨板子?”
刚刚她可是行动不便进来的,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苦肉计当然要多一些才好!”叶婉柔得意地扬起唇角,这次她还能说什么?
叶然悲戚一笑:“是啊,苦肉计,你是不是想说就连我身上的鞭伤也是苦肉计?”
“当然!”叶婉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够了!”南宫辰忽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抬眸看向叶婉柔:“你可以质疑她的话,那本王的话,也是作假吗?”
没想到南宫辰会站出来帮忙,叶婉柔顿时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南宫海。
南宫海就算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暗暗咬了咬牙:“三皇兄的话自然不是作假,但是柔儿的脾气秉性,全京城都知晓,这次的事情,怕是有误会。”
“哦?”南宫辰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海:“五皇弟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