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凡瞬间变得异常文静,吃饭连声音都没有。
“噗……”叶然骤然失笑,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想起前世,南宫辰身边没有江凡,他那个时候该有多寂寞?
见到叶然绽放笑容,南宫辰与江凡心中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他们两个就是怕叶然会介意受伤的事情,现在笑了就是没事了。
叶然但笑不语,这两人能够故意这样逗她开心,她也不能不配合啊!
“多吃点。”叶然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南宫辰的盘子里。
“我的呢?”江凡直接将餐盘递了过去,眼巴巴的看着叶然。
后背忽然一凉,江凡缓缓转头看向南宫辰,只见后者正在阴森的看着他。
江凡浑身不由得瑟缩了下,默默地拿着盘子坐回椅子上:“我自己夹……”
吃过饭后,南宫辰便带着江凡离开了紫竹院。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叶然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活了两世的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的是……要如何才能将自己经历的这些伤痛,在叶婉柔身上百倍找回!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昱日清晨。
叶然早早便起身,简单洗漱后,坐在院内等待着南宫辰。
辰时刚过,南宫辰便来到紫竹院,赫然看到等候在院内的叶然,不禁有些诧异:“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睡不着就起来了。”叶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猜到叶然在说谎,南宫辰也没有点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叶然。
叶然尴尬地别过脸:“你还没用膳吧?我们吃过饭再去衙门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紫鸢,布菜。”南宫辰上前抱起叶然,带着她回到屋内。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叶然坐在椅子上,羞涩地后退了几步。
虽然屁股那里的确不方便,但是每日被南宫辰抱进抱出,总觉得有些不适应啊。
南宫辰玩味的看着叶然,亲手舀了碗豆浆:“怎么?害羞了?”
“谁说我害羞了?”叶然气恼地瞪了眼南宫辰:“我就是觉得被抱着不习惯而已。”
“多喝点,这是江南厨子做的,磨了一夜的黄豆在才做出来的。”南宫辰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将豆浆递到叶然面前。
接过豆浆,叶然郁闷地低下头,默默地喝着豆浆。
“待会出席的有刑部的陈尚书,御史大人和右丞,大理寺少卿石柏宇作为主审。”南宫辰轻声开口说着。
叶然一边吃一边听着南宫辰的讲解,细细记在心里。
“陈尚书是我的人,所以这次他会帮着说话,至于御史大人,你和他夫人有过接触,想必也是公事公办,至于右丞……”南宫辰微微扬起唇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叶然心下了然,右丞最讨厌的就是左丞,所以自然不会帮他翻案。
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只要叶然留下能够给叶青添堵,右丞就绝对会帮叶然说话!
“看来这次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呢。”叶然轻咬筷子,忽然感觉有些无趣。
南宫辰伸手揉了揉叶然的脑袋:“虽然能够帮你翻案,但是怎么才能把火烧到叶婉柔身上,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若是换做他来做的话,虽然也很轻松,但是叶然肯定会失去报仇的乐趣。
敢将他的人伤成这样,南宫辰眼底隐隐泛着寒光,就算是叶然报了仇,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叶婉柔。
吃过早饭,江凡便过来接两人去大理寺。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大理寺门前。
江凡掀开车帘:“到了,我们下去吧。”
“等等!”叶然忽然唤停,找出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洒在衣襟与纱布上,又将面粉拍在脸上些许。
南宫辰诧异的看着叶然,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随即扶着叶然走下马车,正想说让叶然先放松,一辆马车便停在几人面前。
“咳咳……”叶然不停地咳嗽着,身子孱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跑。
江凡暗暗佩服叶然的演技,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就变得弱不禁风了。
“三皇兄。”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叶然秀眉微蹙,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着病人。
南宫辰淡淡地扫了眼南宫海:“嗯。”
“叶姑娘这是怎地了?”南宫海故作疑惑的看着叶然,仿佛对前几日的事情毫不知情。
叶然堪堪止住咳嗽:“没事,不过是身子虚,惊扰了五皇子,请恕罪。”
赫然看清叶然毫无血色的脸颊,南宫海剑眉微蹙,这叶婉柔下手也太狠了吧?
若是轻微的伤痕,遮掩过去也罢了,这样重的伤,就算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随即,一道身影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
叶婉柔看到叶然的瞬间,只觉得胸口的伤处隐隐作痛,眼底满是恨意。
若不是因为叶然的话,她胸口才不会被烙铁烙伤!这个仇她今日定要讨回来!
叶然扫了眼叶婉柔,眼底滑过一抹轻蔑,轻轻握了握南宫辰的手,示意他们可以先进去了。
接到示意,南宫辰扶着叶然,迈步走进大理寺内。
公堂上,叶青与冷礼枭一左一右坐在堂前,一人手里端着一个茶杯,神情微妙。
正中间坐着石柏宇,此刻正不停地擦着汗水。
没想到那叶然的靠山居然是南宫辰,上次直接将她扔给叶婉柔,南宫辰虽然没有找他麻烦,但不代表不会秋后算账!
稍微前一些的位置,就是御史大人和刑部尚书。
南宫辰扶着叶然走进公堂时,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许微妙,更多的是打量叶然,这个丫头到底哪里值得三皇子在意?
“咳咳……”叶然刚刚跪在地上,便忍不住一阵咳嗽。
众人神情更加诡异,他们都知道这是叶婉柔打的,可是看似温婉的叶婉柔,居然这么狠?
刑部尚书只是扫了眼叶然,他忠于三皇子,既然南宫辰喜欢,那他效忠便是。
而御史大夫则是对叶然有些兴趣,他不止一次听说叶然这个名字,而且还是他夫人说出来的,对叶然显然是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