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知绣莲阁走水后,立刻去寻找刘囡子,可是却找不到,不禁担惊受怕。
想要去报官的时候,她就被这些人围住询问绣莲阁的事情。
叶然微微点头:“囡子的确去我那里了,婶子就不用担心她了。”
“那就好,这孩子也不知道给我留个信,都要吓死我了。”王婶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
“她呀,为了几张帕子,险些被火烧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叶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婶眉头紧皱:“囡子这孩子心眼实,她觉得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叶然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当得知刘囡子搬到铺子里住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原因。
“不说这个了,这几日我会住在上清镇处理绣莲阁的事情,王婶记得让绣娘多绣些帕子,过几日开业的时候可以卖。”叶然吩咐完,再次走出绣莲坊。
这次陈记布庄已经大门紧闭,叶然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重新把铺子开起来。
来到绣莲阁监工,叶然将装修图纸递给工人,随即找了个客栈住下。
拿出算盘计算着绣莲阁这次的损失。
店铺里的所有东西价值百两,这还没有算重新整修店铺和准备礼品的银子。
叶然叹了口气,收起账本,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到底是谁害得绣莲阁走水?
现在与绣莲阁闹得最凶的就是沈家,可是沈家众人的态度明显是不知情。
上清镇倒是陈掌柜闹得比较凶,可是白日去试探的时候,陈掌柜胆小如鼠,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那还会是谁呢?
叶然靠在床上闭眼思索,不曾想竟然很快便睡着了。
感觉到叶然的呼吸逐渐平稳,窗外的人跳了进来。
看着叶然熟睡的模样,来者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好似这是第一次见到叶然睡得这样熟!
上前将叶然扶着躺在床上,南宫辰帮叶然掖好被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笨蛋,那陈掌柜在她离开时就跑了,竟然还不知道……”南宫辰忍不住开口吐槽着。
多日未见,他竟然很想见到叶然,所以便从京城来到了这里。
路上见她去往沈家,好奇的跟过去,可是又不敢跟的太近,所以不知道沈家人说了什么。
但是叶然和陈掌柜的话却被他听了进去,不禁感到好笑,叶然这算是第一次被人糊弄吧?
窗外的暗卫看到南宫辰唇角的笑容,吓得眼睛都直了。
他家不苟言笑的三皇子什么时候会笑了?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下意识伸手捏了下脸颊,却忽视了轻重问题,脸颊瞬间肿起。
暗卫闷哼一声,泪眼汪汪的看着南宫辰,竟然真的不是梦,他家主子会笑了!
耳尖微动,南宫辰注意到暗卫的反应,收敛了笑容:“风,你去跟着陈掌柜,别让他们跑了!”
“是。”风应了一声,连忙退去。
待暗卫离去后,南宫辰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叶然,随即转身离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见到叶然,只觉得这短时间,没有见到叶然,心里总会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而见到叶然后,心里空虚的部分像是被填满。
床上的叶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在南宫辰离去后没多久便睁开了双眸。
环顾四周,叶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躺回床上继续休息……
等等!叶然猛然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身上的被褥,她什么时候盖上的?!
叶然记得她刚刚都没有躺下吧?
起身来到窗边,叶然四处观看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床上。
“奇怪,难道我刚刚做梦了?”
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哪里不对,叶然躺回床上继续休息。
接连三日,叶然每日都在处理绣莲阁重开的事情,但是经过陈记布庄时,总是见不到开门,不禁有些疑惑。
“王婶,陈掌柜日日都不开门吗?”叶然故作好奇的询问道。
王婶望了眼陈记布庄,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啊,好像是从绣莲阁走水那日便不开了。”
走水那日?不就是她去寻找陈掌柜那日?
叶然顿时想到什么,快步走出绣莲坊,绕到陈记布庄后院,飞身跳了进去。
院内空空如也,叶然直接推开房门,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数不翼而飞,叶然瞬间明白被陈掌柜骗了!
原来那日的猜测是对的,陈掌柜就是放火的人!
叶然狠狠地捶了下门框,气恼地冲出陈记布庄,和王婶打了个招呼,租了辆马车前往开元县。
想要找到陈掌柜的话,现在也只有报官才可以了。
叶然回到开元县,径直来到衙门寻找县令。
此时的县令身子有些不爽,但是有人来报官,只得强撑着身子来到前厅。
“是你?”县令看到叶然时,不禁有些诧异:“你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县令大人。”叶然微施一礼,恭恭敬敬地开口:“民女在上清镇的铺子无端走水,我询问过罪人,结果一时不查,令罪人畏罪潜逃,希望县令大人能够为民女主持公道。”
县令剑眉微皱,正要说话时,膝盖处传来锥心之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膝盖:“既然如此,那我派人去找便是,你将犯人的样貌说与画师听,然后让衙役去寻吧。”
“是。”叶然注意到县令有些不对劲,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县令大人可是身子不适?”
县令正要否认时,忽然想起叶然也略懂岐黄之术,便点了点头:“老毛病了,腿总会有些酸麻涨痛。”
“膝盖酸麻涨痛?”叶然秀眉微皱,看来这县令是要得风湿的前兆。
略微思索,叶然还是开口道:“缝制两个棉布包,包上烫热的盐袋,痛时放于膝盖处,让人在小腿部一直按揉便可缓解。”
说罢,叶然微施一礼,转身去找画师叙述陈掌柜的样貌了。
看着叶然的背影,县令不禁有些怔愣,那日他去找事,换做旁人,似乎都不会管他死活吧?
这丫头,倒是和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