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孩子,连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绣坊怕走水,几乎都不会点蜡烛,怎么可能走水?
夏玉莲来到铺子里时,就见到刘囡子抱着叶然在哭,不禁有些诧异。
“然啊,这是?”夏玉莲正要询问什么,刘囡子忽然转头抱住夏玉莲,再次哭了起来。
叶然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事情大概,夏玉莲又惊又怕,再次训斥了刘囡子只顾东西的傻行为。
“算了,娘你带着她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等下过来替我。”她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这件事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夏玉莲点了点头,带着刘囡子回到别院。
一个时辰后,夏玉莲让刘囡子在家里休息,她则是过来接替叶然。
叶然已经将染布的方法交给了织娘,当夏玉莲过来的时候,她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飞身来到沈家,叶然悄然落在沈家别院的房顶。
沈家众人此时正在前厅议事,叶然掀起两块瓦片,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谈话。
“爹,你知道绣莲阁在上清镇的铺子走水的事情吗?”沈从文兴致勃勃地提起早上得知的消息。
沈元微微点头:“倒是听下人说了,不过绣莲阁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是个镇里的铺子,能有什么影响?”沈瑜有些不满:“侄子,不是二叔说你,把你和你妹妹弄得一身伤,结果就处理掉对方一间铺子,而且还不是你做的。”
沈从文顿时有些下不来台,面色讪讪地别过脸,心里暗骂老匹夫!
“二弟这话说的不对,从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这次走水,绣莲阁也未必不会受到影响。”沈元淡淡的扫了眼沈瑜,他的儿子被打脸,他也不舒服!
沈瑜察觉到失言,默默地闭上嘴,没有多说什么。
看沈家的人都以为绣莲阁是以为走水,叶然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不是他们做的?
悄然盖回瓦片,叶然飞身离开了沈家别院。
这一切都被一双黑眸尽收眼底,见叶然离开,悄然跟着她的身后。
叶然租了辆马车,她需要先回到上清镇看看情况。
午时三刻,叶然终于赶回上清镇。
绣莲阁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上清镇众人围在门外观察着情况。
叶然绕过众人来到绣莲坊,布庄里是王婶在经营生意,有不少人都在询问绣莲阁的事情,王婶眉间满是担忧。
眼角余光注意到身后的陈记布庄,那里已经门可罗雀,濒临关门了。
许久未见的陈掌柜正在鬼鬼祟祟地观望着这边,叶然秀眉微皱,径直来到陈记布庄门前。
陈掌柜还没有注意门前的叶然,依旧在看着绣莲坊那边。
“想看的话,出来看不是更好?”叶然秀眉微挑,戏谑的看着陈掌柜。
听到声音,陈掌柜顿时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叶然时,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
叶然直接推开店门,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陈掌柜,许久不见,你也不至于这样怕我吧?”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叶然试探性地开口道。
陈掌柜咽了下口水,稳住心神:“谁说我做了亏心事?倒是你家铺子走水,看起来才像是做了亏心事!”
“哦?”叶然淡淡地扫了眼陈掌柜:“那你双腿抖什么?”
“我、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你管得着吗?”陈掌柜别过脸,不敢看叶然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眸。
叶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的确管不着,不过你最好收好马脚,别让我查到这件事和你有关,否则的话……”
嘭!
叶然猛然拍了下木桌,木桌应声而碎。
陈掌柜浑身一颤,直接跌坐在地上,想象到叶然的手掌拍在他身上,双腿间不由得流出一些温热……
一阵骚味传进鼻翼,叶然诧异的看了眼陈掌柜,眼底满是鄙夷。
嫌弃地走出了陈记布庄,叶然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迈步离去。
寻找了几名工人,叶然吩咐他们将绣莲阁重新粉刷装扮出来,随即转身来到绣莲坊。
“王婶。”叶然淡淡出声唤着。
听到声音,王婶抬眸看向叶然,赫然看到叶然那张稚嫩却处变不惊的脸颊时,王婶如同找到了救星:“哎呦,然你可回来了!”
“王婶您别激动,我这不是回来处理大局了嘛。”叶然伸手轻拍王婶的手,示意她收敛下情绪。
屋内的众人几乎都认识叶然,当看到叶然时,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叶掌柜,这绣莲阁还开不开了?我还订了不少货呢。”
“就是啊,如果不开了,我们买的是不是不计数了啊?”
“日后这绣莲坊怎么开,叶掌柜倒是给我们个说法啊。”
叶然起身面对众人,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我知道大家的顾虑,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绣莲阁会重新开业,但是之前的账本找不到了,计数或许只能重新记,但是大家相信我,这次的礼品只会比以往的更加贵重!”叶然信誓旦旦的保证。
众人原本有些不满,但是听到礼品更加贵重时,纷纷犹豫了。
叶然拿出在县里订购的簪子:“这是我在县城打造的簪子,在绣莲阁重新开业的时候,前三日还是会送这些礼品,也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绣莲阁。”
说着,叶然将簪子放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精美的簪子令众人瞬间被折服,县里的东西的确比镇里的好多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计较那些计数的事情了,不过叶掌柜这次肯定亏损不少吧?”
见于自己利益无关,众人才开始象征性的询问叶然的利益。
叶然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嘲讽,面前浅笑嫣然:“多想大家关心,绣莲阁还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损失而一蹶不振,所有缺的货,我们会从县城调更好的绣品来补上,几日后,我们就会重新开业了。”
“那就好,那我们就等着绣莲阁再次开业了!”
众人得到准确答案,纷纷离开绣莲坊。
王婶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叶然回到后堂:“然啊,囡子是不是去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