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飞装作急急忙忙地样子往外赶,心里想着刚刚完美的谎言和几乎能骗过所有人的演技,自己还不由得称赞自己!真厉害!自己跑出去准备找个地儿,待上一下午,晚上再晚点儿回去,显出一副疲惫和萎靡的样子,让曹金彻底相信了他的话,这样全部功劳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话曹金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曹云飞说前一段的时候,曹金太紧张了,是真的没听进去,直到曹云飞说让自己住到后院来,曹金才算是真的回过神儿来,而曹云飞精心准备的演技,曹金完全没在意,自从曹云飞转身他的眼就没有离开过潘金花的身子。
潘金花远远地看着曹云飞离去的背影,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了,转过头媚眼如丝满脸笑意地看着曹金说:“侄儿,今天你就不要走了。”
“好嘞,我的婶婶你可要照顾好我啊!”曹金一下子把潘金花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你昨天好厉害啊!今天你可不能比昨天差了劲儿!”潘金花在曹金怀里娇嗔道。
“那是肯定的,你没听见嘛,我的叔叔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曹金笑着说道。
“那你一刻也不许停哦,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哈哈”潘金花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对“狗”男女进了里屋,又开始“嘎吱嘎吱”地“嚼冰糖”了。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守备衙门里的人也越来越少,薛权在暗处一直等到现在,看着天色暗下来了,估摸着守仓库的兵又快换班了,薛权想着是等他们换班的空闲,自己偷偷溜进去,但是等到换班了让薛权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次又是张大良自己亲自带着兵丁过来了。
张大良今天也听见手底下的人在传后面仓库闹鬼的事,所以亲自带着换岗的兵过来,就是给自己的兵壮壮担,提提气!而且他又专门嘱咐了一些“不要怕,这里很安全”之类的话,张大良安排好了换岗之后就带着手下的兵丁回到了前面去了。
在一旁的薛权可就愁坏了,本来想得趁着这一个空隙,偷偷地溜进去,现在又没有了,于是只能耐下心来,等待着深夜那两个守夜的兵丁疲累了以后再说。
小白又睡着了,薛权发现小白最近一年变得极其嗜睡,不管是什么地方什么情况都能睡上一觉,尤其是在自己怀里,看着小白呼呼地睡觉,自己也有些疲倦了。
狗子这会儿还在他们打院子门口等着薛权呢,今天狗子是眼睁睁地看着薛权从那么老高的城墙上“飞”了下来,彻底地被薛权征服了,现在在狗子心里薛权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自己的大哥薛权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狗子自己心里想:“人家是能人,怎么可能真的记住我们这些孤儿呢,哎…………是我自己想多了…………”
“……………………………………”
金衣卫鉴查使陆柒回到客栈之后,立即给神武皇帝熊雄发了一道飞鸽传书,又着令手下的一名传信金衣卫火速回京,接受熊雄的新的指令。
陆柒看着进入了黄昏的通城,自己还是得不到关于孙遇死亡的确切答案,站在窗户旁思考着问题。
“大人,飞鸽传书已经全部放出去了。”一名金衣卫进屋来,单膝跪到了陆柒面前禀报道。
“嗯,发了多少?”陆柒问。
“大人,咱们带的五十只信鸽全都用了,但是通城内没有能用的信鸽,所以只发了五十个。”金衣卫俯首答道。
“十七出发了吗?”陆柒又问道。
“十七已经出发了。”金衣卫答道。
“好,你换上便装,带上两个人,去城主府附近,如果有从城主府里拿着行李出来的,抓回来,要活的。”陆柒安排了下去,下午他看到曹云飞的表情就知道,确实是他让人杀的孙遇,而且这个人就在通城,大概率就在他的城主府,自己最后那句就是让他把这个人给抓紧送出城去,只要是一离开城主府,陆柒就有办法让他把真相吐出来。只是陆柒再精明也没料到曹云飞后院那档子事。
金衣卫得令,出了门去,陆柒还是依着窗户看着外面。
“……………………………………”
时间很快到了午夜时分,现在的守备衙门已经变得很安静了,薛权本来眯了一会儿,但是身边有动静就醒了,一直盯着仓库门口,寻找机会。
到了午夜,万籁寂静的时候,两个守夜的兵丁实在无聊,两个人便说起了话来。
“二哥,你说今天三哥他们那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兵丁问旁边的他二哥。
“赖子,你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话,你这时候说这个合适吗?”二哥一脸嫌弃地说。
“二哥,你快给我说说!我这也是一脑袋浆糊,这到底咋回事嘛?”赖子没有放弃,接着问道。
“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病,你三哥肯定就是不小心没憋住拉裤子里了,他这人好面子,我知道,然后他就瞎说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二哥非常确定地跟赖子说。
“那二哥,你说六子和小蔡今天那是怎么回事啊?那口水缸,还有他们说这个仓库的门自己就开了,说里面那些位太憋得慌了,想开门透透气!”赖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问道。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说这个,瘆人不?脑子有泡嘛这不是!”二哥现在也有点儿害怕起来,显然他和六子一样,也是壮着胆,不是真的大胆。
“二哥,这么多兄弟里就属你跟我最亲,我这不也是害怕嘛,跟你说说心里就没这么怕了,二哥,你说那口水缸里是不是有东西啊?还有小蔡和六子听见的咳嗽声?”
“行啦行啦,我跟你说,那个门大人不是说了嘛,是下午的时候,京城来的大官进去看了,出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好…………………”二哥一看没有办法了,只能耐下心来说道。
薛权远远地看到两个兵开始聊起来天,于是心生一计,拿起一个小石子,朝着那口水缸,扔了过去,想着是把他们吸引过去,然后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仓库里去。
“我跟你说,这个水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不开呢?他们俩就是不想给三儿打水!这俩孬货,我就不相信,比如说现在水缸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出动静一样,这是一个物件,还能成精?……………”二哥的话音刚刚落,薛权扔出去的石头正好砸到了那口水缸上面,发出了一声“砰”的声音,薛权觉得没什么,但是守夜那哥儿俩心态崩溃了,就在这个时候,在仓库里,真的传出来几声特别清楚的咳嗽声“咳咳咳”,二哥和赖子,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薛权扔完了石子,躲了一下,在看的时候,发现兵丁并没有来水缸这边查看,等薛权再往仓库门看的时候,发现两个兵丁已经晕了过去,薛权看了看自己的手,质疑了一下自己,我没有扔他们俩啊,再说,那么小个的石子,砸晕了两人?薛权没有敢多耽误功夫,看着他们晕过去了,急忙进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