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姐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是我亲姐!绝逼亲姐!”
江慕白欢快地捧着手机出来时,江母和江枝已经把菜摆到桌子上了,只是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是……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拉开椅子问道。
江母遂把玉碎的事告诉了他,然后又看向江枝道:“反正这玉也碎了,正好,这下你也不用担心他沈家退亲了。”
“是啊是啊!”江慕白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江枝有些头疼地干笑了两声,不过也没说话,而是将玉放到了一边,开始吃饭。
“对了,沈家来的人呢?怎么不见他们?”扒拉了两口米饭后,江枝抬眼问道。
“谁知道呢,说是要去找人,神神秘秘的,你妈我也没兴趣打听,左不过天黑之前就回来了。”
“哦。”江枝点了点头,遂没有再问。
吃过午饭后,江枝跟家里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这座小村庄依山傍水,背靠的大山名为九爻山,顺着山路蜿蜒而上,最顶上是一座矮小的茅草屋,只是被高木掩映着,须走近了才能看得真切。
她原是云城江家的长房长女,但是六年前江家出事,父亲失踪,被二房一口咬定是卷款私逃,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所谓的“证据”,爷爷一怒之下,便将母亲和他们姐弟都赶到了乡下来。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刚到这边就突然害了怪病,医院里不敢接收。
母亲四处求助无门,连她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师傅出现了。
师傅是个头发花白的游医,在这个年代很少见了。
她的怪病虽然好了,但是却留下许多后遗症。
体弱多病只是其一。
还有一些不能对外人道的,母亲和弟弟都不知道,她怕他们伤心,所以从来没有说过。
然后她就开始跟师傅学医了,三年后便尽承袭师傅的医术,还常常能独辟蹊径,连师傅也夸过她的天赋。
可惜,医术无双,救人无数,却偏偏救不了自己。
母亲和弟弟都以为她跟着怪老头学习一些基础的药理知识,也没太管着她。
两三年前这个茅草屋她还经常来,只是后来师傅说没什么能教她的了,便不知到哪儿云游去了,她到现在也没见过他。
“臭老头!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江枝嘟囔了一句,然后便推门而入。
这地方向来荒无人烟,所以她也没防备。
然而正是这一次没防备可教她吃了大亏。
几乎是在推开门的一瞬,便被一股大力扯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过呼吸之间,腰间便被抵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别动,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爷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压在她身上的人轻声说道,语气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江枝的呼吸瞬间一紧,顿时不敢再挣扎了。
她抬起眼,面前的人灰头土脸的,一头浅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不清相貌。
衣服应该是在泥土地滚过的缘故,脏兮兮的,甚至还被什么东西挂烂了一块。
因为江母是做刺绣的,她耳濡目染,便也看得出那料子的金贵。
江枝的心里瞬间思量起来了:荒郊野岭,这样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