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冥界的人各司其职。我像往常一样,在奈河桥畔散步,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坐在榕树爷爷的枝干上。
“榕树爷爷早啊!”
“丫头早啊!”
“榕树爷爷,您还记得三千年前那场神魔大战吗?”
“记得呀,怎么了,丫头?”
“那场神魔大战是神族和魔族的大战吗?”
“是呀,怎么了?”
“那一开始呢,是不是一个人引起的?”
“这个,好像是天帝的女儿叶思缈叛离神族,堕入魔道,众神诛之引起的吧。”
叶思缈,是我梦里的思缈吗?果真有这个人,天帝之女那我梦里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就是天帝了吧?
“榕树爷爷知道叶思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啊,她出生之时,天后因为难产逝世,天帝对她极为不喜,那丫头倔强的很,为了引起天帝的注意一门心思放在修炼上,最后修到了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弃了仙道修魔道。估计除了神界的神尊再无人是她的对手了。”
“那她可犯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十恶不赦的大罪,那倒没有,那丫头爱憎分明的很。”
“那神族为什么杀她?”
“这,应该是种族歧视吧,神族人自诩高贵看不上魔族,天帝的女儿堕魔可不是耻辱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榕树爷爷可曾见过她?”
“嗯,见倒是见过,那丫头极其喜爱弱水河畔的彼岸花,曾有段时间她常来采,她总爱穿一袭白衣,倒是后来成魔时就没见过了。不过后来听说她成魔时是一身红衣。”
“那她长什么模样,榕树爷爷可曾记得?”
“只记得长得极其美,具体长什么样子记不清楚了。对了丫头,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榕树爷爷,那当时魔族的头领是谁啊?”
“是天族唯一的帝君,当时思缈和帝君两情相悦,只因天帝阻挠未能在一起。当帝君得知思缈陨落后,带着魔族的人杀上九重天要为思缈讨回一个公道。”
“那哪族胜了呢?”
“自然是魔族,有帝君带领能不胜吗?不过,虽说是胜了也是惨胜。魔族的几十万大军只剩几万人,而神族则全军覆没。除了天帝,无一生还。”
“哦,是挺惨的。”我答道。
我靠在榕树爷爷身上,眼睛眺望着远方,榕树爷爷则闭目小憩。
忽然,我的目光被一男子所吸引,那男子白衣墨发,身子修长如玉,眉似剑锋,眼若星辰,鼻如膏脂,唇薄如蝉翼,周身气度不凡。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若是榕树爷爷此时醒来,定会认出该男子就是天族帝君凤云熠。
只见他从奈何桥走过,到弱水畔,云淡风轻的采了几束彼岸花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走后,我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觉得我也是时候该去凡间走走了。
我跳下榕树,走到了孟婆的小摊旁,自顾自的倒了碗茶,端起喝了一口。
“我决定,到凡间去走走。”
“你想好了?”孟婆问。
“嗯。”
“那你可要注意,凡间虽热闹,但人心复杂,凡事皆要小心。”
“嗯,我会的。”
“对了,凡间买东西要钱,你有吗?”
“钱?”
“对,就是这个。”孟婆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银子和铜板。孟婆说了一遍银子和铜板之间的关系就接着工作了。
我带着孟婆给的银子走了,看了一眼冥界四周仍旧是黑洞洞的,我竟生出了几分不舍的心思,但我依旧决然的转身离开。
“肉包子嘞,香喷喷的肉包子。”我到了凡间,迎面而来的是一声吆喝。
“姑娘,来两个肉包子吧。”买包子的老板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果真如孟婆所说,凡界真是热闹,路两边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随意看了看,走到一个茶摊旁,“姑娘,喝碗茶?”小二问。我点了点头“您要什么茶?”小二又问“最好的茶。”我答道。我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看向小二去忙碌的背影,这小二一副油尖嘴滑的模样实属不讨喜,算了人不可貌相,他在这自有在这的理由。
角落里,一锦衣公子向红绫那望去,这锦衣公子面容倒是俊俏,只是双眼内凹,脸色发黄,嘴唇发紫,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锦衣公子周围还站着四五个下人,他的眼睛直直向红绫那望去,红绫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这公子可是慕丞相的小儿子慕泽,平日里在京城作恶多端,调戏良家妇女,惹得人们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这锦衣公子还端着茶杯走了过去“姑娘,可介意我坐这?”我没说话,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这男子离我越来越近,手还不规矩的想摸我的脸。实在是不可忍,我一脚踢他的肚子,顺势把他的胳膊一扭脚踩在他的背上。周围的茶客都看着我们,这男子仿佛恼羞成怒了“臭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上。”我一脚踢开这男子,顺势收拾了这几个下人。男子离开时还不忘盯着我,“你,你给我等着。”他的手指着我,“随时恭候。”我说。然后看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茶摊上的人都走光了。
“小二,我的茶呢?”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唉,来了。”小二端着一壶茶出现在我面前给我倒了一壶。
我端起茶杯,嗅了一口,迷药?呵,这早就是我和叶云裳玩剩下的把戏。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假装倒在桌子上。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我听到小二碰了碰我的肩膀叫我。而后,我就感觉自己被装进一个袋子里面,被两人抬着走。
“老板,这姑娘长得那是倾国倾城,比之前那些姑娘长得都俊,估计能卖个三五十两。”这是小二的声音。“是啊,之前那些姑娘最多能卖个十几两。”这个人估计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