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早的出门。和前两天一样在‘川娣’吃笼包子,看天色尚早坐下和老板娘闲聊一番。
老板娘还如那天一样希望我去傅家,问问经商之道。
我边笑边摇头,“夫人也知,求人不如求己。我若是去了那傅家,就再不是自由人了。”肺腑之言。
老板娘的眼睛紧盯我,轻启朱唇:“姑娘,腹中定有经纶。日后是做大事之人。若是生做男儿身,最适入官场。”
我听着她的话直摇头,“逍遥惯了,不喜束缚。”
“可姑娘却处处被束缚。”她盯着我又说,“就好像姑娘这一身男装,若当真逍遥又怎会着上这男装?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她的话句句似针,却又句句在理。我听着毫无反驳之语。
“姑娘好自为之吧。我相信姑娘绝不是普通女子,也绝不会甘于落于人后。日后老生等着看姑娘创的宏图大业。”她说话时候表情不变,坐姿端正,一点都不像是等闲之人。
如此人物却在皇城开家包子铺。我猜想包子铺的老板娘和老板绝不是普通百姓,以往肯定也是个胸怀天下、指点江山的大人物。
我在川娣待了好长时间,见外面太阳已经升高,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这才辞别二人,继续去外面寻我的酒楼。
又逛了好长时间,抬头茫然的望苍穹上空的太阳。正午的阳光直直的打在身上,影子在地面上印下一瞥浓墨,既温暖又清冷,两种极端。
‘围猎也快结束了,这酒楼当真是找不到了吗?’小声的呢喃,感觉到自己有些许的消沉了,调整心态,继续奋斗。
不知觉间到了水云馆外,低头查看下自己穿的衣服。‘一身男装’,我思虑着要不要去传说中的馆内转转,后来一想,还是找酒楼要紧,从它旁边走过,走了没多远,看到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位于水云馆的斜对面,冷居楼的右侧。
我站在外面,仰头看上面的挂牌‘王家酒馆’,然后我开始纠结,出来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不知道这儿还有一家酒馆呢?竟然这么近的地方都未曾发现。
再一想,未曾看到要怪水云馆和冷居楼太过有名,因此它们旁边的另一所酒楼就再无人问津或者说是无人再去管其他的酒馆,即使地方不偏僻可偏偏待错了地方。
‘王家酒馆?’我站在门外,念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刚进去,原本坐在桌子上喝酒的三三两两穿布衣的老农皆转过脸看我,我看到他们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估摸着,这酒馆许是很少我有这种年纪的人来这。
老板来到我身边招呼我,并问我,“要些什么?”
“先来一壶清酒,一叠花生吧。”我说。
“好的。马上来。”说完,走了。
我坐在桌子上,抬眼看酒馆的装饰。陈旧的桌椅,两层的阁楼,墙角处有蜘蛛在上面结网。
‘看来这酒馆是开不长了。’也的确不好开下去,毕竟对面有水云馆,旁边有冷居楼,谁还能看得上这普普通通的酒馆呢?
这边想着,那边就听到老板的嗓音,抬头正好看到老板在楼梯处遇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就站在那里说话,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我能听到。
我听到老板说,“风儿,让你娘这几天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趁着这两天我们抓紧把这酒馆盘出去。”
那个被叫做风儿的男子说:“爹,这可是爷爷给我们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真的要卖出去吗?”嗓音似水。
“哎。”老板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馆子根本就没人来,留着它我们会被饿死的。尽快联系买家,卖出去吧。”说话的时候仰头看自己的店,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浓厚的不舍、深情。
“是,爹。”停了一下说,“爹,要不我们联系傅家吧。不是都说傅家少爷傅绍闲仗义吗,我们去问问他要不要我们这家馆子。或许出价还会高一些。”
“好的。这些都交给你去办了。我现在先去给那位客人拿一壶清酒去。”边说边指着我和他儿子说话。
我见那个叫风儿的男子,转脸看我,忙将视线抽回,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故作喝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