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那么久,只为了将最后一句话说出,陈国将军,我今夜所见镜月的目的。其实若是以周瑜的身份直接去找陈国国君交谈,将军的职位也有可能给我。只是没有镜月去说更为妥当。
“可以。”
我虽然对自己最终能当上将军颇有信心,但是从没想过镜月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以至于,镜月将话说出许久后,我都处于恍惚状态。
“你刚是说了可以吗?”缓过神时将双手伸到,捉住镜月的手,一字一句的问她:“你答应了?”结果虽早有预料,但依旧难掩激动情绪。
镜月看我一眼,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嫣然一笑莞尔勾唇道:“傅泽风常说你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看来,他的确是不够了解你。”每次提到傅泽风,镜月的眼角都是往下搭着。
镜月头往下轻轻叹了口气,抬眸时视线落在我身上,她此时的表情不似刚才喜中含悲,而是另一种深沉。她凝视着我,语重心长道:“我之所以答应你,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陈国缺乏军事干部。如今的陈国,除了李将军仍有将门虎子的雄风,实在难寻的第二人。”
她语气微换道:“里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前世时,顾泽风常在我耳畔讲你的故事。他说你最想当醉卧沙场的将军,说你常有金戈铁马入梦,还说你常常念叨的一句话便是‘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那时我常常会想,你若真的生在战火连天的时代,还会说出那番话吗?我那时始终认为你是为了讨好傅泽风故意说的。如今真的见到你,我才真正懂得最初你说那番话是用了多深的感情。里里,我愿意给你这次机会,圆你金戈铁马梦。但是……”
话音一转,表情随之转换。镜月抽出自己的手,她将手放到我的双手上,微用了些力气,下巴轻抬,双眼炯炯的盯着我,用十分庄重的口吻说:“周将军,守护陈国的重担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守住它!”
镜月的神情庄严凝重,看的我心头一颤。我猛点一下头,回之同样的庄重:“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皇宫重地,既事情办妥,我也就不打算再继续叨扰镜月。正欲告辞离开,镜月先我一步站起来。
她将扔到不远处衣架上的衣裳,拿过来,披到身上。然后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你离世的那年冬天,真是格外的冷。”
我刚站起,被镜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下,小腿处发软,一个琅跄差点栽倒于地。
“你这话何意?”我****一句。
镜月嘴角微微抿起勾勒出弧度,“我记得那年的雪比往常都要大,一连下了几天都不肯停歇。那时,我就待在这个地方,手中抱着暖炉,倾斜身子看窗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地上树下积了厚厚的一层,此景下我想起一句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想起大雪夜最适合与你一同饮酒赏梅,正欲去寻你,就听到宫女来报你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