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光下,醉仙的一袭白皙格外飘逸。冬季的气温再低,他总是衣衫单薄,好似寒冷入不了他的身。
“老友在皇城,不得不来。”醉仙说话时并不将视线定在我身上,反而有些漫不经心的眺望远方房屋。
此时的醉仙和白日里深情款款地向我表白的他,好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现在的醉仙才是醉仙,白日里他定然是被什么乱了心智才会胡言乱语。
想到此,我才稍微有些释然。
“易安来皇城了?”醉仙的老友除了易安和楚笑,再无他人。而我前段日子和师父一起去应山时,恰好听说易安下山,那么也就不难推测醉仙所说的老友是何人了。
醉仙并未答是也未答不是,而是将视线往下移,开口说:“我点了那些人的穴道,两日后自动解除,如何处置就随你了。”说完,飞身离去。
轻功太快,我还未道谢,他就已经消失在一片亮光之中。
虽说不是最冷的时候,可这群穿着夜行衣的刺客躺地上一宿也会冻得神志不清,就算如此我也没那个善心给他们每人盖床被子,不直接杀了都算便宜他们了。冻一夜,以解心中怒火。明日一早将他们交给陈子远,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了。
想此,直接无视掉躺了一地的刺客,推开门躺床上继续睡觉。
一清早,被小然的尖叫声惊醒,紧接着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伸懒腰打哈欠,慢悠悠的将门打开。
小然的双腿打颤,脸色发白,她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院内躺着的一群黑衣人:“姐姐……这……”
“你爹爹呢?”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环视一周北院,继而眼眉上扬盯着小然。
“爹爹在厨房做饭。”小然轻声回我。
静站一会儿,小然好似明白什么一样,猛然抬头用发光的瞳目看我:“姐姐!”咧嘴勾勒弧度。
我抿嘴点头道:“我家小然真聪明,一点就透。”停顿一下说:“方伯早起看到院内的这个场面仍能不慌不忙地去做早膳,我家小然要和你爹爹学学,遇事淡然。”
“小然明白啦!”刚还煞白的面容此时染上了红润。
迈步出房门,小然自觉的让出道路。挪了几步来到院中央,斜眼看园子里因刺客来袭遮断的几根花木,眉头紧蹙,冷笑道:“遮断我院内花木,冻你们一夜真是便宜你们了!”
躺在地上、挂在树上、扑在石凳上、摔在墙壁旁的一群刺客,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个黑洞般的眼睛,虽然这些刺客个个都是习武之人,冻一夜要不了他们性命,但冷风刺骨寒霜凄凉折损大半修为是确凿无疑的。
“小然,去请王爷来北院。”王妃夜中遭刺客袭击,虽他们还没动手就已被制服,但擅闯王府谋害王妃的罪名却是落实了,剩下的就看陈子远如何处置了。我问不了,也不再过问。
过了好一会儿,陈子远带着一群侍卫来到了,紧随其后的还有他的两个侍妾,一个是水云馆曾经头牌郁欣梦,另个便是那个不长脑子的李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