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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强化后的战士

“海菲,祝你幸福!我这里,永远为你开启着大门!”蔡伦转过身,哀怨地迈动着脚步。两腿像是灌了重铅,每移动一步都用尽了他的全力。蔡伦仅存的希望,被扔过来的通讯器砸个粉碎。看着地上圆乎乎的黑色通讯器,蔡伦狠狠地踩了上去。

“没事了,海菲!”李胜推了推于海菲。

“胜哥哥,我再也不想失去你!我是清白的!”于海菲死也不肯松手,只想一辈子依靠在李胜肩膀上。

“海菲,我相信你!”李胜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违背意愿。于海菲从小是他的玩伴,她的性格是那种宁死不屈的类型。当蔡伦说到于海菲臀部有颗黑痣时,起初还不相信,不过肖芙蓉的晕厥,则证实了蔡伦的话语。

当时李胜觉得被雷电击中了身体,脑海中尽是于海菲不贞的形象,连下巴剧烈的疼痛都丝毫感觉不到。当于海菲摔门而去后,李胜心中隐隐有一丝希望,于海菲应该是清白的。

所以,当看到蔡伦跑过身边时,李胜二话不说也追了出去。当时李胜在想,即便于海菲失去童贞,那也是在不知情,甚或违背意愿的情况下才失去的。蔡定远一家人卑鄙的言语,使得李胜确信于海菲还是爱着自己的。

蔡伦与于海菲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见了,李胜内心涌起阵阵温暖,于海菲还是当初的于海菲,蔡伦耍了诡计,诬蔑了自己最爱的人。

“胜哥哥,我爱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于海菲身体在颤抖着,似乎是禁不住晚风带来的凉意。李胜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于海菲的耳朵,于海菲转过头,迷离的双眼失去了光彩,她呢喃着,寻找着,俏人的双唇紧紧地贴在李胜的嘴唇上。

如同盘旋在低空的飞鸟,扇动着有力的翅膀,借助着空气的作用力,一圈又一圈的升空飞翔。头顶处就是破云而出的阳光,飞鸟肆意地前行,不顾风雨的阻隔,当最后一片乌云冲破之时,圣洁的阳光沐浴在皮肤上,飞鸟欢畅地叫唤着,使尽最后一丝力量,扑闪着飞向金色的太阳。

李胜喘着粗气,无力地瘫伏在于海菲身上。

“呵”,于海菲一口气从喉咙深处吐出。李胜依旧微闭着眼睛,正忘情地吻着自己脖子。痒痒的感觉从耳背等处传来,于海菲推开他的嘴唇,羞涩道:“胜哥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李胜点了点头。

那一片殷红,让于海菲终于找回了自信。李胜抱着她,一步一步地沿着羊肠小道,走出了悬崖。

一路上,李胜贪吃的秉性暴露无遗,于海菲享受着这份甜蜜,丝毫不阻拦他四处留吻的嘴唇。这辈子,绝不离开胜哥哥!于海菲暗暗发誓。

“韩梦飞”,“韩梦飞”。

急促的叫喊声,将沉睡中的韩梦飞唤醒。韩梦飞觉得眼皮昏沉沉的,根本睁不开眼。四肢似乎远离了自己,韩梦飞尝试调动四肢,却丝毫得不到任何反馈。

“我怎么了?”韩梦飞惊讶地问着自己。

黑暗之中,一道道光芒突破屏障,韩梦飞觉得那是天堂大门正在开启。似乎是一张戴着头罩的人脸出现在眼前,瞬间就消失了。黑暗再度占据了视线,韩梦飞觉得希望也破碎了。

“申请者脑电波异常,生理特征正常。观察五分钟,三分之一唤醒剂注射,电击准备。”

“申请者脑波正常,生理特征正常。肌肉测试开始,X波测试开始。观察二十分钟。”

“三倍镇静剂注射,观察十分钟。”

韩梦飞清晰地听着周围每一句话,至少有三名医护员在自己周围。冰凉的感觉渐渐唤醒了脑袋以下部位,强烈的心跳声就像是战鼓般有节奏的擂起。当韩梦飞感觉到手指的存在时,他试图扒开眼皮,想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

“申请者肢体能力恢复度百分之六十,继续观察,应急措施准备,危险度****。”

手臂似乎被什么固定住了,连手腕都无法动弹。韩梦飞突然听到“咕噜噜”的声音,那是非常熟悉的肠鸣。慢慢的,感觉到尿意,韩梦飞克制着,不想成年了还尿床。

“申请者腿部肌肉有活动,脚掌有轻微的跳动。恢复度接近百分之七十,继续观察,危险度五级。”

眼皮痒痒的,韩梦飞自然地睁开眼。透明的玻璃罩下,淡绿色的液体在不停地流动着,韩梦飞扭动着脖子,发现整个人都被浸在玻璃罩内,全身各处插着导管。玻璃罩外一名医疗人员正带着呼吸头罩,紧张地观察着自己,其余两名同伴正在仪器边忙碌着。三名手持奇怪圆筒形武器的陆战士兵,正小心翼翼地瞄准着自己,韩梦飞笑了笑,希望能缓解紧张的气氛。

“肌肉测试优秀,X波测试优秀,脑电波无异常,各项数据正常。”

眼前的这名医疗人员扯下头罩,敲了敲玻璃罩,道:“韩梦飞,听到我的话么?”

韩梦飞手脚都被固定住,无法动弹,微微点着头,表示回应。

“很好!你手脚都能知觉么?”

“很好!你觉得头晕,或者头痛么?”

“没有,嗯,很好!全身有什么地方有痛感,尤其是胸口觉得闷或者其他不舒服的感觉么?好好感觉一下,这很重要!”

韩梦飞眨了眨眼睛,活动了手指和脚趾,运了运气,小腹收缩自如,随即摇摇头。

“很好,非常好!等待十分钟,我们把你放出来!”

齿轮滚动的声音传来,玻璃罩在牵引机的作用下,由竖直状态变成横放。当玻璃罩放平后,液面缓缓下降。韩梦飞口鼻处带着呼吸罩,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水流逐渐降下,失去液体保护的皮肤感觉到微微的凉意。

当液体放尽后,玻璃罩被医疗人员打开。

“你可以叫我多特博士,欢迎你回来!”多特指挥其他两名助手拔出了所有的导管,然后拿出大号的医疗剪刀,在韩梦飞眼前晃了晃,笑道:“要不要切掉你某个部位?”

“当然不行!”韩梦飞知道他在开玩笑。

“吱啦,吱啦”,多特剪开了韩梦飞身上的保护膜,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道:“韩梦飞,有进步了嘛!强化后的战士,大部分都会这样,真不可思议。”

“什么进步啊?什么强化?”韩梦飞奇怪地问了句。

“肌肉强化!”多特从别处拿来一套衣服,然后朝三名陆战队员挥挥手道:“没事了,这是个优良品,没有问题。”

“咔咔”,固定四肢和上半身的扣锁自动弹开,韩梦飞拿起脱水毛巾擦干了身体,匆匆换上干净的军服。“我通过肌肉强化了?”韩梦飞下意识地问了句。

“是的,各项指标都很完美,这种情况不多见。”多特博士嘀咕了句,然后领着韩梦飞走出了观察室。

沿途的每个房间,都有圆形的玻璃罩竖立着,韩梦飞通过电子门上的观察玻璃,发现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两名以上的肌肉强化申请者。其中一个房间特别大,里面放着数排同样制式的玻璃罩,数量非常可观。

“这是太平间!”多特博士拉了拉韩梦飞的衣袖,随口道:“如果你强化失败了,你也可以躺进去,永远都不会醒。”

“我运气不错”,韩梦飞的视线回到走廊,多特博士领着他走了不到两百米的,却经过了六道安全门。每次多特博士输入的密码都不一样,而且必须核对眼膜和指纹。

“每个人出来,都会问我。这些安全设施是必须的,强化后的战士是非常危险地,每一道安全门前都会有检测仪,测试强化者生理指标。只要你有任何攻击行为,或者我按错一个密码,头顶的硫酸喷射器,会把我们腐蚀成标本。”

多特指了指头顶,韩梦飞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三个喷管,深怕会掉下一滴在自己身上。不过,多特博士很快就开了最后一道安全门,将他领到一个房间。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军衔,强化后的战士一律是少尉军衔”,多特递了餐盒过来,指了指侧门道:“饿了,就吃点营养液补充一下。那边是卫生间,你或许要用。”

多特的话非常及时,韩梦飞立即跑进卫生间,畅快淋漓的尿了一把。匆匆喝完营养液,韩梦飞觉得全身恢复了力气。多特随即将韩梦飞领到了另一个房间,全是健身器材。

“你先活动活动。半个多月,人一直不活动,肌肉或许会局部萎缩!我半个小时后再来看你。”多特说完就离开了健身室。

韩梦飞摊了摊双手,尝试着举起了杠铃,居然能轻易地抓举六百公斤的重量。跑步机测试的结果更加恐怖,韩梦飞撒腿跑起来,居然达到一百四十六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兴奋地韩梦飞玩转了所有的运动器械,半个小时的时间非常短暂,当多特清脆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时,韩梦飞正巧甩了一手的汗。

“真郁闷!”多特擦了擦脸,指了指门口道:“你的教官来了,有名的铁血教头,绰号判官。”

“判官”正威严地看着韩梦飞,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吧,基础训练开始了。”

判官不紧不慢地走着,韩梦飞觉得很奇怪,怎么特种战士都不用交通工具,尽知道走来走去。判官身形比韩梦飞高了半个头,紧绷的制服下,突兀的肌肉疙瘩映衬的非常明显,韩梦飞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发现比强化前确实粗实多了。

“自己取个绰号,在特种部队里,没人会叫你真名。给你十分钟考虑,等到了训练中心,就必须输入系统了。”

绰号?韩梦飞脑子里跳出了不少名字。判官跳上一辆漂浮在地面上的摩托,示意韩梦飞坐在后方。韩梦飞刚刚坐下,判官就开启了推进器,吓的韩梦飞抓紧了摩托上的扶手,差一点掉在地上。

摩托快速的在通道里驰骋着,应该是最新款的磁能摩托,行驶非常平稳。判官的头发飞扬着,在气流的作用下,呈倒水滴形,非常酷。

“教官,我们要去哪里?”韩梦飞大声问道。

“笨猪,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训练中心!笨猪这个绰号不错,你很配!”判官头也不回地吼道。当接近通道出口时,磁能摩托两翼突然伸展开半米左右的三角形金属板,正当韩梦飞纳闷的时候,摩托尾部传来沉稳的轰鸣声。

“哦不!”磁能摩托在推进器的作用下,居然拔离了地面,飞到了近百米的半空。判官全神贯注地操纵着飞行摩托,在营地各建筑物之间穿梭着。有好几次几乎是擦着尖锐的建筑棱角飞过,吓得韩梦飞出了身冷汗。

飞行摩托绕着整个营地转了两圈,然后高速降落下来,直直飞进一处建筑的大门。当惊魂未定的韩梦飞颤抖着走下来时,判官鄙夷地看了一眼,然后递过电子笔和液晶屏幕,命令道:“把整个训练基地的建筑物,给我大致的画出来!”

不到五分钟的飞行时间里,韩梦飞一直沉浸在兴奋和尖叫中。坐着摩托高速地在建筑物中飞翔,极度刺激与惊险,哪里有意识去记忆建筑物的形状和位置!

韩梦飞苦着脸,眼睛瞄了瞄大门外。

“等你执行一次高风险的侦查任务后,你还有机会再回到目的地旅游一番么?作为特种战士,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临危不乱,谨慎专注,随时随地熟悉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地方,否则你纵有十条命也完不成任务。”判官盯着韩梦飞的,严厉地目光充斥着责骂和鄙视,韩梦飞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沿途的信息。

当韩梦飞将改了又改的液晶屏幕递过去时,判官看都不看,怒斥道:“笨猪!这么长的时间,敌人早就找到你的位置,你还能活下去么!”

“我们不是有隐形作战服么?我上次就看到过。”

“神族有观察器,它也是隐形的,随时有可能在你头顶盯着你;虫族的宿主能破解三百米之内的物理隐形,你能保证它不藏在附近释放信息素么?”判官冷哼着。

判官领着韩梦飞走进一处房间,坐下后道:“绰号想好了没有,笨猪还是蠢驴?系统只接受两个汉字。”

“屠夫,可以么?”韩梦飞随口道。他内心中想成为屠戮神族士兵的战士,为死去的哥哥和牺牲的战友们报仇。

“已经被注册过了,那小子作战起来,真是个杀人机器!换一个。”

“冷血?”

“不行,有了。”

“总不能真的叫蠢猪啊!”韩梦飞郁闷的嘀咕了声。

“嗯,这个还真可以。好了,你的绰号就是蠢猪。OK,输入完毕,你现在已经是少尉军衔。我们特战部队的人是天下最强悍的士兵,所装备的武器和作战用具,是人类历史上科技能力最高,杀伤力最有效率的!所以,你应该觉得自豪与欣慰,蠢猪少尉!呵呵”判官说起蠢猪两字时,眉毛跳动的特别厉害。

“蠢猪,唉!”韩梦飞苦着脸。

“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战士兵,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查和考核。平均每一个陆战师,每期只有三个名额。申请者需要经过初步筛选,主要检验其枪法、战术配合、战斗素质能力,筛选率为百分之七十。第二步筛选,则是X波测试。每一个陆战师,都会预先对申请者进行X波测试,这样能保证通过初步筛选的合格率。前两步测试,仅仅是开始,最不可测则是肌肉强化。”

判官娓娓说道:“肌肉强化,最早由古中国陆战部队秘密实施。地球浩劫后,则成为标准的特战士兵训练环节。肌肉强化的过程,就是DNA的初级改造。科学家已经破解了大部分DNA信息,并可以利用特定的药物来强化或屏蔽某些DNA。所以,凡是能顺利通过肌肉强化的战士,才是真正的特战士兵。”

“肌肉强化的通过率,平均为百分之四十,失败者必须休眠储藏,等新式的药物开发出来后,才能给予治疗。”判官朝韩梦飞摇了摇手指,续道:“通过肌肉强化的战士,还必须接受器械训练,战术训练两个过程,并接受最终的任务考核。特种战士,没有服役期限,也就是说,在你残废或阵亡前,必须无条件服从特战总部的安排。”

“当然,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培训新兵。而我很不幸,居然挑到了史上最烂的特种兵!”判官鄙夷地看了看韩梦飞,随即开始播放宣传片。

宣传片的前半段,都是讲解特种兵的考核和训练过程。不少肌肉强化失败者表现出来的精神分裂症状,让韩梦飞吓了一跳。最恐怖的,则是终极失败者,他们或肌体残缺,或部分肌肉过度生长,有人甚至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这个人,叫西托夫,别羡慕他的翅膀,虽然很多人羡慕他。他在一次例行飞行时,没有控制好降落角度,直接撞在墙壁上,脑壳碎裂死亡。”判官惋惜道。

宣传片的后半段,则是特战士兵完成任务的一个又一个案例。长距离秒杀,隐身潜入,金属氢炸弹的终端引导,最后以一名年轻的特战士兵手刃虫狗而结束。匕首插入虫狗脖子的一段,镜头在不停地旋转慢放着,你可以清晰地看到虫狗中刀的每一个细节,以及特种战士机敏的身手和冷酷的眼神。

韩梦飞不由拍了拍手,这名特战士兵绝对是最厉害的特种兵。韩梦飞有过与虫狗的作战经历,对付这些恐怖的异兽,必须在其到达危险距离前给予射杀。而这名特战士兵居然贴身刺杀,其超强的心理素质,准确的测算能力,精准的刺杀过程,绝对是无法复制的传奇。

“他叫多情,是所有特战士兵的偶像!”判官的眼中闪烁着夺人的光芒,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崇拜和敬仰。

“他现在还活着么?”韩梦飞非常想见一见这位神话级的英雄。

“他永远是一个传奇!一个人有三种身份,三个种族的基因。他既是人类特战士兵,又是神族黑暗圣堂武士,还是虫族刀锋男王!与他携刀锋女王神秘失踪一样,他永远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迷!”

真是不可思议!韩梦飞默叹了一句。

判官脱掉了上衣,露出浑身的肌肉疙瘩,两手握了握,做了一系列活络筋骨的肢体动作,看的韩梦飞摸不着头脑。

“来,让我看看你的搏击能力。”判官左手靠在身后,右手平摊着,手掌朝韩梦飞挥了挥。“每一名特种战士训练的第一个科目,就是搏击训练。特种战士的诞生,可以追溯到人类进化时期,历史上有不少名字,如刺客、特工、间谍等等。虽然特种战士的作战目标如今已经囊括了神族和虫族,但最危险地目标,却是人类本身。所以,每一名特种战士都有超于常人的搏击能力。来,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时间似乎静止,判官保持着姿势,纹丝不动。韩梦飞握紧了拳头,上去就是一拳,判官身体未动,右手快速地在韩梦飞手腕上削了一下,顿时让韩梦飞捏着手腕喊痛,右手似乎提不起劲。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9个双穴、48个经外奇穴,共409个穴位。其中有108个要害穴,36个为致命穴,或称之为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搏斗中,只要有适当的外力撞击死穴,轻者晕厥倒地,重者瘫痪死亡。”判官继续朝韩梦飞挥着手,示意继续。

手腕的酸痛在按摩下,减轻了不少,韩梦飞不敢贸然出击,深怕被判官击中死穴,到达恐怖的瘫痪或死亡境界。判官的眼睛随着韩梦飞移动的身形而转动,韩梦飞决定在他身后发动袭击。

判官似乎觉察到韩梦飞的阴谋,毫无预兆地右腿后踢,将韩梦飞踢出去十余米,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腹脏翻江倒海起来,强烈的呕吐感袭来,韩梦飞呻吟着,脊椎在方才的碰撞中非常地疼。

判官转过身,严肃道:“搏击中,最致命的,就是让对方知道你下一步的动作。快、准、狠、隐是搏击的四要素,这个与古中国武术讲究招式截然不同。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而是自由发挥,灵活施展拳、脚、肘、膝和摔跌等各种立体技术,长短兼备,全面施展,以最终击倒或战胜对手为目的。最重要的,就是预判能力,对手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我将如何应对、破解、反击。再来!”

韩梦飞使劲揉着肚子和后背,强忍着痛楚站立起来。判官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等待着韩梦飞的出击。

“快、准、狠、隐”韩梦飞默念着,目光不断在判官周身移动,寻找他的破绽之处。判官平摊的手,似乎像是毒蛇昂起的头颅,正面任何打击,都会有相应的破解之法。

韩梦飞看过武术类的电影,演员们眼花缭乱的招式,和电脑特技结合起来,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但在实战面前,似乎都是花拳绣腿,丝毫没有用处。判官见韩梦飞边走边思考,不由点头表示赞赏。人是会思考的动物,大脑的容量远超普通动物的,这是保证人类充当地球主宰的砝码。

“慢了!”判官大喝一声,一脚撞开韩梦飞飞出的右腿,身形一转,右手手肘重重地顶在飞在半空失去重心的韩梦飞小腹。韩梦飞受此重击,立刻改变飞行路线,斜斜地落在地上。

“噗”,韩梦飞舌头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肠胃心肺扭打着,丝毫不顾及给身体造成的强烈的痛感。

判官递过一张面巾纸,韩梦飞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在判官伸手拉韩梦飞衣领的一刻,韩梦飞就地一滚,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判官似有防备,韩梦飞这一脚似乎踢在了涨起的皮球上,先软后硬。判官像拎小鸡仔一样,给了韩梦飞一记过肩摔,后者再度重重撞在墙壁上。

韩梦飞挣扎着,试了几次都起不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休息一下,待会一起去酒吧。”判官悠闲地穿上了制服,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看着艰苦爬起的韩梦飞。

“肌肉强化后,抗击打的能力非常强,普通人挨我这一摔,不死也要躺在床上几个月。蠢猪,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对付特种战士是不行的!”

看着判官挑衅般的摇晃着食指,韩梦飞摸着小腹,踉跄着走了过来,接过递来的烟,肆意地吸着。抽烟的确能减轻痛苦,韩梦飞大口地喘着气,不住地揉着小腹和脊椎骨。

判官播放了搏击训练录像,特种战士们在教官的命令下,捉对厮打,拳来腿去,动作简洁有力,快速迅捷。韩梦飞不肯放过每一个动作细节,香烟烧到手指才发觉。

“嗯,我喜欢好学的新兵!”判官无聊地掰着手指头。

联合军总部坐落在非洲中部某处山脉上,共有二十多座中高层建筑与附属设施。任何人进入,都需持特殊证件,否则卫兵随时会用黑黑的电磁脉冲步枪抵住你的下巴。

总部左侧是一座礼堂,可容纳两千多人就座。礼堂内外布置了大量的鲜花,礼仪小姐笑容可掬地引导着贵宾,鱼贯而入的宾客肩章上耀眼的五角星,揭示着此次会议是联合军比较高级的军官培训会议。

李胜作为凯旋的英雄代表之一,在前排有固定的位置。能够参加最高级别的军官培训会议,李胜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让他局促不安的是很多白发苍苍的上将,迈着标准的步子走过身边给予奇怪地眼神。这类眼神中包含的信息非常多,有惊讶、有羡慕、有不屑、有鄙视,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李胜头顶,他渐渐觉得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

联合军在阿琉顿星取得了大捷,罗伯特与沈清远商议后,决定以罗伯特为代表团团长,沈清远为副团长,选派包括李胜在内的三名代表,以及若干研究人员组成的代表团回联合军总部作军事总结汇报。

沈清远临行前,特地交代李胜把陆战部队的优势与不足要重点汇报,并且对陆战部队的未来要有个建设性的提案。沈清远的意思很明确,陆战部队获得了荣誉,但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多,需要更多的关注与资助。

当热烈的掌声将李胜从思绪中唤醒时,马德领衔的联合军军事委员会成员陆续就座。马德身材不高,相貌并不出众,但给人的感觉是异常的严肃,这与他所处的高位有很大的因素。桑特斯与周文天坐在马德的左右,分别是宇航部与陆战司令部的最高代表,蔡定远、罗伯特和沈清远等十六名委员则依次序就座。

会场出奇的安静,军人特有的纪律性与约束性适时的表现出来。马德清了清嗓子,走到演讲台,环视了整个会场,开始了发言。

马德的演讲时间并不长,首先赞扬了联合军在阿琉顿星取得的重要战果;其次向所有军官介绍了联合军最近一阶段的战略部署;最后对联合军未来的规划提出了要求。阿琉顿星战役,只是联合军在外太空战略行动中的一环。在过去的六个多月里,联合军一共开拓了六十三个可供居住或有丰富矿产资源的星球,包括阿琉顿星在内联合军发起了十六次大规模的战役,歼灭了大量的神族或虫族,以及土著军队,有效地站稳了脚跟。联合军总部已经意识到,光靠强大的远征舰队已经无法弥补巨大的战损。马德在联合军未来规划内,已经明确提出装备生产作为登陆星球后的重要性。这点,与李胜的设想不谋而合。

不过,马德在演讲末尾提出重编联合军,将太空舰队与陆战部队统一编组的计划,则遭到了不少将领的反对。一时礼堂内闹哄哄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桑特斯与周文天为代表的委员们则脸色阴沉,显然已经预料到会有此等议程。此时李胜才明白,为什么沈清远要他提出陆战部队的未来发展建议。

联合军内部,由宇航部、陆战司令部、总参谋部、后勤部等主要部分组成,各自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情屡见不鲜。宇航部与陆战司令部一直在争抢联合舰队的领导权,长期以来陆战司令部一直处于下风,但阿琉顿星战役给陆战部队长了脸面,包括周文天在内的高层希望以此为契机,将联合舰队的领导权收入囊中。

蔡定远咳嗽一声,站在了演讲台,锐利的眼神扫荡着整个礼堂,李胜鄙夷地瞪着他。蔡定远也看到了前排的李胜,并没有过多眼神对抗,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会场再度静了下来。

蔡定远首先汇报了诺维斯基将军遇刺案的调查过程与成果,不点名批评了某些高级将领的顽固与愚昧,接着矛头直指了后勤部。正是后勤部有关领导的失责与疏忽,导致龙之图腾等反对组织利用后勤系统的漏洞,使得大量先进的武器装备流露出去。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后勤部波日涅夫部长当即就跳了出来,表示反对。

礼堂内后勤部的高级军官纷纷站起,斥责声响彻了全场。波日涅夫反击道:“刘文华只是冰山一角,后勤部在处理他的事情上,毫无偏袒之事。你能保证总参谋部就没有人涉嫌龙之图腾组织!”

“总参谋部的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开放式调查!你们后勤部敢么!”蔡定远毫不犹豫地说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波日涅夫的脸上。波日涅夫脸上阴晴交错,沉默几秒钟后道:“有什么不敢,只要马德主席授权,任何人都可以来后勤部!不过,后勤部的重要性和保密性,希望大家能理解。”

“荒谬!就是你们的所谓保密性,让反对分子有机可乘!我建议整顿后勤部,彻底查清楚到底有多少漏洞被利用,有多少武器被私自运走!”蔡定远不屑道。

“够了,此事日后再议!定远,你继续说下去!”马德一拍桌子,波日涅夫无奈地坐了回去,全场再度寂静下来。李胜发现了微妙之处,桑特斯与周文天等人,都闭着眼睛,不发表任何意见,周文天脸上甚至带着不易发觉的冷笑。

一场风波暂告段落,另一场风波卷着乌云袭来。蔡定远提出了改革联合军的提议,这点顺应着马德的意思,并作出了实质性的规划。蔡定远建议取消联合军内部军种的划分,削减行政领导层,由过去的立体领导,改为扁平化领导模式;联合军对所有战斗人员和武器装备重新编组,按照战场需要,采取弹性模式配备人员装备;后勤保障作为重新编组后的作战部队主要组成部分,按照“就地生产,就地补充”的模式,确保联合军军力的战场主导地位。

总参谋部已经有了预案,近日就会提交军事委员会讨论。傻子都知道,这份预案的提出,简直是在联合军内部刮起了龙卷风暴,所有的派系和隔阂都一扫而空,正正真真意义上的权力重新分割。如果预案获得通过,会有不少人会为了位置争个头破血流。而提出预案的总参谋部将获得最大的收益。

场内的不满和反对情绪的高涨,连马德的怒喝都无法压制。台上的军事委员会成员之间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辩,众人各执一词,各抒己见。

蔡定远冷冷地看了李胜一眼,随即慢慢地走回原位,好整以暇地看着委员们围着马德游说着。场内已经吵成一锅粥,不少将领都开始扭打起来,口头的争辩被手脚的搏斗所代替,宪兵们纷纷入场,将打斗的将领隔离开来。

李胜没有权力和义务参与激烈的争论。阴险的蔡定远,显然早已与马德主席商量好,前者作铺垫,后者投石问路,静候局势变化。看样子,联合军内部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想起自己和所有的士兵在前线浴血奋战,后方却将注意力集中在权力斗争上,李胜不由苦笑着,第一次觉得士兵的牺牲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静下心来想想,马德与蔡定远提出的改革的理念,确实是符合战场需要,尤其是后勤保障的全程介入,对于战场上巨大的消耗,是非常必要地。李胜不知道蔡定远所谓的预案内容,但作为基层的指挥官,他所设想的陆战部未来发展方向,后勤的即时补充,也是重要的内容之一。

换句话来讲,联合军高层已经意识到,随着战争对象的延伸,战场要求的扩大,原有的军队制度与作战模式已经不适应现代战争的需要,必须进行改革。不过,任何改革都是痛苦的,源自内部的压力往往是改革失败的主因。

成功的改革未必会流血,但流血的改革必定是成功的。改革或由内部推动,或由外力主导,不能改革或不想改革,都会失去竞争的优势与资本。李胜酝酿的工作汇报,也穿插着改革的意思,只不过是渐进地,梯级的形式。从整体来看,陆战士兵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于士兵本身,以及他身后的家庭来说,则是最重要的。所以,陆战部队未来的发展方向,必定是朝着“零伤亡率”迈进。

如何达到“零伤亡率”?这对武器装备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比如说“无人作战”模式,需要大量智能武器。但复杂的战场环境,不得不由人类操作可靠性非常高的作战武器。智能化的武器,终究是由人类开发,局限于人类的智慧,必须由人负责操作,设备的维护和利用,离不开人类本体。

地球浩劫前,曾有人提出建立非人类智能系统。但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是否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和未来,交给冰冷的机械所掌控?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智能程度最高的“地球卫士”系统,密钥也掌握在人类手中。万一智能系统哪天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人类也能凭借纤弱的手指切断所有的系统链接。

李胜想了很多,也想的很远,很透彻。当他回过神来时,会场已经安静下来,马德和蔡定远似乎落了下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其他人则面带着笑容。局势似乎明朗下来!

罗伯特作为联合舰队指挥官作了战斗总结。阿琉顿星战役中,联合舰队扮演着“空中栅栏”的作用,在击溃虫族空中力量,歼灭神族航母舰队的战斗中,几乎全军覆没,仅有数十艘补给舰得以保存。罗伯特简要陈述了作战指挥上的谋略与战斗过程,提出了建设大型攻击舰的设想。

所谓“大型攻击舰”,理解上有两层含义。一是改装现有的战列舰,二是建设更大型号的空天航母。罗伯特引用了对抗神族航母的战斗场面,远程电磁轨道炮需要很大的能量储备,在失去护航飞机的保护下,战列舰只能悲壮地依靠近程防御火炮冲进神族航母战斗群,给予微弱的杀伤。如果给战列舰提供更强大的能源储备,或者更快速的能量回复能力,再加装中等威力的远程火炮,改进防御装甲或配套武器,在未来对抗神族航母上,才能扳回劣势。

“空天航母”则是类似原海军航母的模型。海军航母在地球浩劫前,在人类战争历史上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其强悍的攻防能力,快速反应能力,一直是海军津津乐道的事情。地球浩劫后,海军逐渐消亡,合并于宇航事务部,海军驰航的地方,由蓝色的海洋变为无垠的宇宙。新一代的海军人的梦想一直无法堙灭,战列舰的不足,呼唤着空天航空母舰的到来。

按照罗伯特的要求,空天航母将搭载更多数量的幽灵战机和护卫舰,远程电磁轨道炮在充沛的能量储备下,可以连续多次的进行攻击。唯一制约空天航母的诞生因素,则是无法“亚光速”飞行。“亚光速”飞行达到的条件很苛刻,必须拥有最小的体积和高速巡航能力。战列舰是人类目前所能设计出来最大体积的能“亚光速”飞行的飞行器。

如果空天航母需要“亚光速”飞行,仅仅凭借其庞大的体积,就需要配置数量吓人的X1系列推进器。X1系列推进器的混合配置,有着“黄金比例”,并不是数量越多,获得的动能就越大。即便能设计出新式的推进器,“电子流风洞试验”的设备设计、安装、调试、运行也耗费大量的时间。

所以,罗伯特将改装战列舰作为第一选择,希望武器研发部门能积极采取措施。另外,根据神族航母舰队作战的特性,罗伯特还提出研制新型的反隐形飞行器,并借鉴虫族爆炸蚊恐怖的集群攻击模式,希望能有更快,更小、威力更大的小型攻击舰配备联合舰队。

罗伯特的演讲点出了联合舰队的不足,没有任何掩饰与夸张,提出了改进的要求,整个过程虽然有些冗长,但还是得到了连续不断的掌声。

当李胜站在演讲台上,放眼望去,整个礼堂内黑压压的一片,一千多名高级军官注视着自己,每个人的眼睛都投射着期盼的光芒。李胜哆嗦了一下,胸腔在不停地抖动着,腿部一下冰冷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往上延伸。

“大家好!”李胜憋了半天,迸出了这几个字。台下卷起嬉笑的声浪,李胜觉得天似乎塌了下来。“年轻人,不要紧张,先说两句废话过度一下啊!”马德给李胜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叫李胜,来自阿琉顿星战区新编第三作战师,少将军衔。”李胜定了定神,作了番自我介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似乎肩头的重压忽然消失,看到全场观众凝神静心地等待着下文,李胜一瞬间感觉适应了气氛。

“陆战师在阿琉顿星战区取得了不菲的成绩,首先感功于所有的指挥员和普通士兵。没有他们精心的策划和浴血奋战,我们不可能取得任何成绩。”

掌声响起,李胜信心一下子上来了。

“只要能用脚走路的地方,永远是陆战师表演的舞台。在陆地上,没有什么生物能够战胜我们陆战师!陆战师永远是陆地上的王者。”

“两个多月前,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训练教官。为了替牺牲的朋友们报仇,我们怀附着满腔热血,拿起武器,经过长时间的星级飞行,在阿琉顿星陆地上勇敢地向杀害同胞的凶手冲去。我很多战友都牺牲在陌生的土地上,他们的鲜血浇灌了陌生的土地,而正是他们的死,给凶悍的敌人敲响了丧钟!”

“士兵们,都是伟大的。他们没有怨言,纪律严明,作风优良,作战勇敢,奋不顾身地朝每一个危险的地方进军!我们都有家庭,我们都有亲人,为了他们,我们愿意用宝贵的生命来换取人类的未来!”

鼓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李胜被热烈的掌声包围着,周围浓烈的温暖渗进了每一个毛孔,李胜感觉视野开阔起来,台下每一名观众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眼前。

“虫兽是凶残的,狂战士是冷酷的,与它们作战,我们丝毫不处下风。我们顽强地战胜了它们,我们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下面,我介绍一下陆战师将士们的故事:新编第三师是在极为艰难地情况下整编的……我们的蛙跳战术,在某种条件下,给予虫族强烈的打击……但局限性非常大,蛙跳战术并不适用于每次战斗……利用充足的智能炮塔和防空塔,我们以很小的伤亡取得了歼灭性的战果,虫兽损失惨重……半月型的防御阵地,只是我们对神族的一次尝试……在黑暗圣堂武士的袭扰下,我们损失很大……如果无法有效地部署智能防御作战体系,我们的士兵伤亡率非常高……我们缺乏有效地空中支援,不能在第一时间破解神族的空间跳跃……我们需要后勤上最充足的支援和即时的帮助……最后我希望,联合军能重视陆战师的作用,能给予最大限度的武器研发装备投入,我的梦想,就是此次战斗的零伤亡。谢谢大家!”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讲演,多次被热烈的掌声所打断,李胜激情四射的表演,征服了所有观众。当李胜回到座位时,他看到了周文天和沈清远眼中的泪花。

马德不住地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决定,而蔡定远低着头,似乎在桌角下寻找着什么。波日涅夫则给李胜以热烈的掌声,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的重要性只有战事归来的英雄体会最深。

波日涅夫作为后勤部的发言人,开始了演讲。诺维斯基将军遇刺案给所有的后勤部人员额头贴上了“内鬼”、“无用”等标签,波日涅夫首先给予了道歉,并宣布了有关措施。针对马德和蔡定远联袂提出的联合军整编一事,波日涅夫仓促之间也给予表态。在他的演讲中,强调后勤系统的“预先性”、“连续性”、“统筹性”、“保密性”等特征,并表示不遗余力地接受前线将士提出的建议,研发更高水平、威力更大、适应性更好的武器装备来供应军队。

从某种意义上讲,后勤部现在与宇航事务部、陆战司令部走的更近了。这应该不是马德和蔡定远希望的事情,否则两人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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