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咂舌,她这么厉害的吗,一招惹就是世子级别的,可她也没带怕的,特嚣张地劈断椅子腿。
世子阴毒地盯着轻韵,“你最好保证不撞在本少爷的手里,唐凌算个什么东西,别忘想能对付得过皇权。”
轻韵心疼溅落一地的饭菜,掌柜的招呼家丁驱赶他们,不少看客虽内心不平,却也不会为陌生人涉险,只当没看到。
唐凌阻拦赌气的轻韵:“他是世子爷,圣上的亲侄儿,当朝官吏的子女都避如蛇蝎,更别提你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物。”
轻韵也不是非得要计较,在草芥人命的强权之下,哪有公平可言,轻韵嗟叹:“废话那么多,在话本里都是炮灰而已,我等女主收拾他。”
唐凌有一种想扶额的冲动。
轻韵与唐凌俨然成为新晋姐妹花,一步三回头地分别,迟迟吾行。
君砚扳正轻韵的头,“有缘自会相见,莫施主何需多愁善感。”
轻韵幽怨地瞪他,君砚爱不释手地抚摸她的丝发,“莫施主乖一点。”
轻韵眼眸微亮随即暗淡下来,“觉空,你和唐凌很像话本主角,一心向佛的和尚沦陷在大家闺秀的温柔体贴,却因身份有别,爱而不得。”
君砚勾起唇角,认真地看着轻韵,“我不会如此。”
他绝不会让心爱之人主动追他,也不会让彼此的感情被别人掌控。
轻韵低头黯然神伤,未曾瞧见君砚的意有所指,她忍住酸涩,“哦。”
君砚存心捉弄她一番,也就不解释,看她独自胡思乱想。
不入红尘安能破红尘。
君砚纵容轻韵的所有,放任盛满心房的爱意肆意流淌,可能否全身而退只有他的佛祖知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尚且年幼的了慧不懂:“主持,觉空师叔当真如此残忍?”
主持闭目,慈悲的声音带着谨慎:“一念之间,不成佛便成魔。劫数早已定下,不是我等可以更改,姻缘纠葛,前世今生。”
那天莫母来寻她,轻韵高兴地拉着莫母介绍,莫母表情不大自然,却故作轻快,“韵丫头,跟娘回去,娘给你做最爱吃的梅花糕,在清苦的相国寺里,吃了不少苦吧,脸上的手感都不软啦。”
轻韵嗷呜地挂在莫母身上,“娘,还是你疼我。”
莫母隐去眼角的晶莹,“那你还不快点梳妆打扮。”
轻韵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如遭雷劈,“我温婉的形象!”
莫母不禁被活泼的轻韵逗笑,紧皱的眉心也舒展开。
轻韵握紧袖角,娘有些反常,是有什么事情吗?
面上依旧笑颜如花,俏皮地讲述在相国寺的趣事:“娘,相国寺的大师们对我很好,有次了慧师父挠我痒痒,我就趁他睡觉在他脸上画乌龟,偏生了慧师父喜欢玩闹,在房间待不住,让全寺里的弟子都知道了,坏心眼一个比一个多,选择共同闭嘴,硬生生让那乌龟在了慧第二天洗脸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