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玉一听,顿时慌乱不已,事情发展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不是她在理吗?
老太君这一波分权给她急得,辩解的话语脱口而出:“老太君我绝没有质疑您的赏罚和权威,更没有怀恨在心这么一说,您可千万别信这些胡言乱语,您千万别误会啊老太君。”
萧苌笙瞧着慌忙解释的林明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笑得乖巧:“大娘,老太君哪里会信那些胡话,您这说的,老太君是体谅您管理整个萧府这么些年,当是累了,便让二娘替您分担些家室。话又说回来,大娘您此次处事着实有些欠妥,不管怎么说我们萧家也是苏州的名门望族,若是被外人知道您带着男仆小厮随意进家中小姐的闺房,怕是会有人嚼舌根子。”
萧苌笙说着说着,又给林明玉的坑挖深了些,“更莫说,若是让外人知道您还带着仆人砸了小姐闺床上,老太君赏赐的首饰,那真的是不知道外人要如何编排我们萧家不知尊卑,不懂礼数了。”
“老太君这般决定,也是为了您好。”
老太君多看了萧苌笙一眼,颇有些赞同的意味,看向林明玉时,眸光却有些冷,“你看你,还没有苌笙懂事,你还是长辈。老身是体谅你近几年一直勤勉为萧家家事,辛苦了些,才会出现处事不周的事情,便让老二家替你分担一些,你怎么还不乐意的模样?”
“可是不满老身的安排?”
萧清婉一听,老太君已经有些不悦了,急忙救场,笑道:“怎会呢,老太君这般体谅娘亲,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满,倒是二娘之后要辛苦一些了。”
老太君看见萧清婉,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些,不在意地道:“她索性闲着无事,有些事忙一忙也是好的。”
老太君这么说就是放过林明玉了,只是仍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看得林明玉心里直打突。
她是不敢再辩解了,但心中仍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分走了权,但比起不甘心,疑惑更多。
她实在不懂明明局势在她这里,萧苌笙几句话就让她受了罚。
只能憋着,等回去了在问问萧清婉,她这个脑子是想不明白的。
老太君眼神警告了林明玉后,突然看向了萧苌笙,责骂道:“你大娘是有些处事不周,可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纵容那些下人编排主子?你是如何管教的?”
“苌笙管教不了她们,是苌笙失职。”萧苌笙从善如流,立即福身认错,无害的低垂着眉眼,瞧起来有那么点柔弱可怜,“苌笙尚年幼,爹爹又早亡,娘亲多年在外,才让这些奴婢觉着苌笙好欺负,苌笙多年这般,想管教却有心无力,是苌笙的不对。”
萧苌笙提到英年早逝的爹爹,触动了老太君心里的弦,脸色不由得缓了下来,瞧着一身素衣的萧苌笙,眼神中不免带了些怜爱,“你确实受了不少苦,那些不听话的奴婢就不需要留着了,直接赶出府,你再去挑几个听话懂事的。”
终于提到这个点,既然老太君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萧苌笙浅笑道:“苌笙身边有两个得用的,想留两个,其余逐出府,再另挑几个听话的。”
“你决定便是。”老太君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算作应了。
等得就是这句话,没有老太君的口谕,她还真不好直接动手。
萧苌笙做的乖巧,老太君是越瞧越顺眼,“上次赏赐你的首饰既然碎了,便再补你一份,再多给你四对头饰,四套衣裳,你这般的好年纪,正是好年华,怎么穿得如此朴素,该穿得俏丽一些。兰姑,把这些东西整理好,送到四小姐的院子去。”说着便唤来了嬷嬷,领了命后嬷嬷便退下了。
萧苌笙心中一喜,连忙致谢,“谢祖母疼爱,此次苌笙定会好生保管。”
老太君这一手牌打得是真的好,分完林明玉的权,又去责怪萧苌笙,各有责罚,表示她处事公允。
最后补偿萧苌笙被砸碎的东西,安抚萧苌笙。
一通下来,有理有据,井井有条。
可这赏罚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来大房吃的亏更大,毕竟她的是真罚,而萧苌笙虽被责骂,可终究是又领了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被分了权的林明玉又怎么不觉得亏,老太君赏罚完后便让几人退下了,林明玉一走出院子,就憋不住了,拉着萧清婉就问:“清婉,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将老太君安抚好了么,怎么突然就分走了我的权,整整西北四院,这得多少油水,就这么便宜二房那个女人?真的是气死我了,老太君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之后都要给萧苌笙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