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长孙翎也没再说其他的话,相处平静,萧苌笙想着他过一段时间也就对她没兴趣了,心底算的都是去京城之后的布局,感情的事,被她故意置之不理。
长孙翎径直走到她的榻边,一把攥住她的手,眼神冰冷,“萧苌笙,我警告过你,敢勾搭别的男人,我会弄死你。”
“放开小姐!”清秋和临画异口同声喊道。
萧苌笙对着她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可是小姐……”
萧苌笙扬起一抹笑,“没事,出去吧。”
清秋和临画只好退下。她们一走,萧苌笙脸上的笑容也退下了,蹙着眉头说道,“世子,我和秦文耀只是朋友,更何况就算不是朋友,又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女人。”长孙翎眼底眸色泛寒。他吃醋,他生气,他怒火交加。
萧苌笙竟然跟秦文耀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不清不楚。
萧苌笙黛眉一挑,“我没答应。”
“所以你拒绝我就是为了勾,引更多的男人?萧苌笙,你当初给我送糕点,现在也给秦文耀送,你对每个男人都用这一套勾,引?”长孙翎眸光冷冽,居高临下看着萧苌笙,“你真是好手段,哄的秦文耀围着你团团转,你很满足是吧?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想不到你是这种无耻、趋炎附势的女人!”
醋坛子翻了。
长孙翎的话很难听,带着刺。
萧苌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淡淡反问,“喔?我这么一个水性杨花放浪不羁的女人,世子千万离我远点,我压根不配跟尊贵的世子爷待在一个屋。您说,是吧?”
“萧苌笙!”长孙翎握着她手腕的手瞬间捏紧,火冒三丈。
萧苌笙不亢不卑看着他,神情依旧是淡淡地。
看见她这种处变不惊淡然自若的态度,长孙翎就更生气了。仿佛从头到尾只是自己唱一出独角戏,萧苌笙她就是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这女人,没有心吗?
长孙翎脑海中浮现萧苌笙和秦文耀嬉笑的画面,萧苌笙喂给秦文耀的糕点,秦文耀给她擦脸的手,还有萧苌笙从头到尾的笑容。
太刺眼。
“萧苌笙,我警告过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定你了。你敢勾搭别的男人,我会有许多手段整治你。”长孙翎盯着萧苌笙,眼神彻底冰冷。
萧苌笙也不反驳了,反正反对无效。
霸道世子!
长孙翎冷冷一笑,抬手抱住萧苌笙直接扔在床上。
“长孙翎,你想干什么!”萧苌笙震惊看着他。
长孙翎伸手一扯,撕拉一声,萧苌笙的裙子就被撕破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衣衫凌乱,若隐若现,格外楚楚动人。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长孙翎欺身上去,直接把萧苌笙按在了身体下面。
唇吻上她的耳垂,凑在她的耳边,爱昧又带着一丝狠戾,“我要弄死你。”
耳畔顿时一片发麻,萧苌笙想要躲开他,但是不管怎么用力挣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长孙翎,你住手!”萧苌笙伸手打他,但双手被他一只手就攥住了,举过头顶束缚着,挣扎不开。
抬脚踢他,但脚踝被他抓在手中把玩。
长孙翎的吻在她身上肆虐,一寸寸留下他的烙印,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给你长点记性。萧苌笙,你记住了,你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我的。不准勾搭别的男人。”
“长孙翎,你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明日就分道扬镳,欠你的命我就还你。”萧苌笙眼神冷了下来,看着长孙翎的目光十分决绝。
她生气了,她没想到长孙翎这么不讲理,居然用这种法子,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你……萧苌笙!”长孙翎看见她的目光,动作迟疑了,他觉得如果在这么下去,萧苌笙真的会还他一条命。
长孙翎眯起了眼,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
她凭什么不接受!
长孙翎恼羞成怒,顾不得其他,继续动手,却在撕裂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几丝血光。
他动作猛的一顿,看向萧苌笙。
“长孙翎,你想要我的命,随时拿走,不用羞辱我。”萧苌笙肩胛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挣扎太过用力,伤口好像裂了,她冰冷的眼神望着长孙翎,没有一丝感情。
长孙翎脸色一变,手按住她的肩胛,“萧苌笙,你流血了。”
肩胛处的白色绷带,被鲜血染透了。
“你滚。”萧苌笙疼的快要失去意识了,骂人的话语也变得有气无力。
长孙翎已经毫无其他心思,只剩下担心,对着门外高喊,“老华佗!快把老华佗叫来。”
“萧苌笙,大夫快来了。”长孙翎轻声安慰,没有平时的冷漠,只剩温柔。
萧苌笙勉强睁开眼看着他,视线模糊,可是这个时候的长孙翎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温柔而深情,她有些迟疑了。
萧苌笙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一下,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长孙翎愣住了,将怀中的小人儿搂的更紧。
她靠近一点点,他都能高兴好久。
……
“世子,您和四姑娘想做一点两个人的事情,能不能等她的伤势好了再进行呢?”老华佗哭笑不得,“四姑娘没有大碍,就是情绪过于激动,又失血过多没有补回来,这才晕了过去。”
长孙翎担心问道,“伤口怎么会裂开?”
“这就得问您了,您不能轻点?”老华佗一脸古怪。
长孙翎仔细回忆了一下,伤口应该是萧苌笙挣扎的时候弄裂的,也可能是他不小心压裂的……
总之,都是他的错。
“那就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长孙翎问道。
老华佗点点头,“确实。为了清除毒血,四姑娘放了几次血,一直没补回来。本来就该好好调养,这种时候,实在不该做一些激烈之事。”
长孙翎在萧苌笙床边坐下,眼神落在萧苌笙的脸上,“开药。”
“是。”
……
萧苌笙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清秋临画,也不是萧秦瑶。
一袭红衣的男子趴在她的床边,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垂落,英俊的毫无瑕疵的脸枕在手臂上,夕阳的光芒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灿烂地,美若画卷。
醒来就看见这一幕,有点不太真实。
萧苌笙闭上眼睛,柔了柔眼眶再次睁开眼,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出现了幻觉。
肩胛处清清凉凉地,应该是上了药,已经不疼了。思维也变得清醒,就连精神都满满地。萧苌笙扫了一眼,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也不想惊动他,就这么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神情有些复杂。
世子太妖孽,惹不起,躲不起,爱不起,要不起。
得了,我干嘛要得罪他?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吗?还不是因为美人计和秦文耀走的近,才惹得他不高兴。
归根结底,就是不要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密。
避开这一条就行了。
反正她除了办正事的时候想整一整欧阳昇,也并不想招惹任何一个男人。
和长孙翎其实没冲突。
以后去了宴凰书院,进了京城,还是可以愉快地当她的上品闺秀,报复欧阳昇,等爹爹回来。至于长孙翎,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看上别的女人了。现在对自己不过是占有浴和得不到作祟,新鲜感能保持多久?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自己算哪根葱啊。
对了,虽然那个计划他放弃了,但他的目标是三皇党派,自己也就顺便把太子和英亲王列为敌对阵营好了。
敌我要分清。
萧苌笙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什么都不是事,以前都是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其实未来一片灿烂嘛,脸上不由扬起了笑容。
“看着我笑的想入非非,萧苌笙,你不要觊觎我的美色。”磁性而清冷的嗓音响起,熟悉地带着三分笑意。
是长孙翎。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萧苌笙,眼底满是高兴。
萧苌笙怼了回去,“不知道是谁觊觎谁的美色。”
“好,我承认,我觊觎你。”长孙翎坦然说道。
萧苌笙一噎,前途光明个鬼啊?又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了,明明是前路一片黑暗!
又行了数日,江面宽阔,时不时能遇上其他去京城的宴凰闺秀。
九月秋高气爽,萧苌笙坐在船上晒太阳,和萧秦瑶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姐妹俩时不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四姑娘,请用十全大补汤。”商陆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萧苌笙黛眉一蹙,但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完忍不住说道,“一日三碗,商陆,你能不能跟世子说一声,太补了。”
“四姑娘,这话您还是自己跟世子说吧,属下可不敢提。您上次失血昏迷,把世子吓坏了。”商陆拿起空碗,笑着说道,“世子吩咐了,要是在抵达京城之前,四姑娘不能恢复,那就要把我扔进江里喂鱼。四姑娘菩萨心肠,这大秋天的在江里溜达……太可怕,求放过!”
萧苌笙无奈,“行,我喝,辛苦你了,每天煎药。”
“四姑娘客气了。您是女主子,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商陆笑眯眯行了个礼,退下。
萧苌笙一脸石化。
萧秦瑶忍不住噗嗤一笑。
“秦瑶。”萧苌笙挑眉。
萧秦瑶立即绷着一张脸假装严肃,“嫡姐,我没笑。”
这一下,倒是让清秋临画等丫鬟齐齐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就听见隔壁船上传来一个刺耳的辱骂声,打破了江面上的宁静和惬意。
“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撞碎了我的玛瑙玉镯,你知道我的玉镯多贵吗?我昨儿才新订做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吗?就是把你卖了都买不起。气死我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大声怒骂。
她一袭朱红色凤穿牡丹蜀绣裙,面容姣好,头上戴着凤翅衔珠步摇,腰悬上品寒冰玉,处处彰显世家之贵。
而在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青白色素裙的女子,唯唯诺诺低着头,寒酸的青白裙子没有丝毫点缀,一看就是寒门之女。
“赵小姐恕罪,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