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赶紧穿好衣服,快步走出了房间,看到楼下来了好几个警察,警车也进了安家宅院停在那里,这时安东阳从房间里出来,安东阳问我,“怎么了许诺?”
我摇了摇头,下楼,走到那些警察面前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许诺吧。”带头警察低头看下档案,又说,“今早十点十分,在你的副总办公室里发现了一具年约35岁左右女性尸体,从安氏其他职员口供得知,死者生前是你行政助理高卓!并且经过调查死者死因是生前喝过下有氧化钾的茶水,又遭尖刀扎入腹部而死,凶器我们在你办公室找到,导致死者中毒的茶杯也有你的指纹!所以,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嫌蓄意谋杀助理高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说……高卓死了?”我愣愣的看着他,有点懵更不敢信这会是真的,高卓死了,还说是我蓄意谋杀,这会不会有点太扯了。
可看那领头警察很严肃的看着我,我赶紧解释,“高卓一直是我工作山的好帮手,我怎么可能杀她呢,我跟她又没仇没怨的,再说我除了公司就是这里,就是昨天去参加商业珠宝展,也都有我前夫一直跟着,我就是杀人也没作案机会啊!”
我真觉得他们弄错了的笑了笑,领头警察却低喝我一声,“严肃点儿!在司法人员面前别嬉皮笑脸的!留着这些话跟我们到局子里说!”
看他和他身后那些警察严谨认真的样子,旁边两个高大瘦警察连警犬都带来了,生怕我跑了的架势,我有些傻眼了,看这绝对是真的。
我突然想到,昨晚打扮好临坐到安东阳新车去珠宝展的时候,我忽然发觉有个重要文件遗落在安东阳公司,那可是相当于珠宝展上,珠宝秀场和金融会场两边的入场函。
怕安东阳怀疑什么,我故意说了别的什么才回的公司。
那时是有点晚了,看着高卓还在临近我办公室的格子间工作还没有走。
我也不好惊动她,就自己办公室拿来重要文件出来,发现高卓趴在桌上颤抖着身体很伤心的在哭,我就过去安慰她,听她说了原因才知道,她母亲病重想见高雅,可高雅人却在监狱,过几天她会被公司派到较远地区管理慈善机构,所以她怕没法找过她母亲,就把手里的银行卡连密码一起给我,要我帮忙照顾她母亲。
我想不要那钱,可她硬是推给了我,我也再拒绝,看她那么难受就带她到我办公室,拿我茶杯倒点热水给她,人刚哭过都冷,喝点水会暖和好过些。
等看她没事了,本想和她一起走,她说还有工作没弄完,我也只好先走了。
回忆结束,我缓过神时,手上已经被拷上了冰冷的手铐,安东阳侧身过来,站我旁边对领头警察客气的笑着,“请问您是哪个刑警队的队长?是不是搞错了,许诺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
“你是在怀疑我邵政的办案能力吗?”安东阳没说完,带头警察就冷声打断,回头就用眼神给其他警察了个警示,他们要押我上警车、
安东阳赶忙解释,“不是,邵队您误会我,我只是想我跟宗局长比较熟悉,我想让你问问是不是下错拘捕令了!”
“少拿宗局长来压我,知道你安总黑白两道都通,可这会儿,你有用上级压我功夫,还不如赶紧去给犯罪嫌疑人找律师吧!”说着,那个邵队就拉着个脸,带我往出走,显然不吃安东阳软硬兼施的那一套。
我知道安东阳出于我子宫的原因想救我,可就是这种硬茬儿才难摆弄,根本啥都不好使,我只能跟他走,反正我没杀人也不怕什么,等跳查出来就好了。
可我刚出门口,就看见唐洛琪往后拽要奔我这边来的陈莉,奶声奶气的急着,“妈妈别去打姐姐,别去打姐姐,姐姐要跟警察叔叔去大房子吃饭,妈妈拦不住的,就不……”
“你放手!”陈莉气恼的推开她,直接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跟警察吼,“你们放开我前儿媳妇,不能带她走!”
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还以为她变善良了,谁知她下一句话却说,“你们把她带走了,她坐牢去了,谁给安家生孩子,安家不能断后!”
都到这时候她居然还想着生孩子的事!
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急切渴望的想骂一个人脏话,于是我看着陈莉,微笑着用口型说了,瞬间奔腾的物种——草泥马!
最后,我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跟警察走了。
……
……
昨晚还在商业珠宝展上谈笑风生,今天就被押到警察局审问的头都快炸了,想不到我许诺也会被误会成杀人犯,将要有牢狱之灾!
安东阳还是通过关系打点了一下,以至于我在被审问过程中待遇多少能好一点,不用被关小黑屋审问什么的,这城市混地界儿的黑头比较多,所以警察局已经养成了对待任何抓进来的人都要严词厉行,决不手软的审问作风。
如果你要是没打点好,不管男女进来以后,他们审不出来什么,那就男警察带走男犯人,女警察带走女犯人,私下审问,就是哑巴也能给你打出供词来,手段可想而知有多恶劣残暴。
可我是没被关小黑屋,但他们好几个警察,男女轮番上来重复审问那几个问题和疑点,我嘴巴都快说起飞了,他们还是各种疑虑不信的眼神看着我,买了饭摆在对面桌上,还得是我说清楚了才能吃,那照他们这样,我还用得着吃?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那个姓胡的男警察在我周围来回巡视着,又问了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我,八点四十分零……三十九秒……”我百无聊赖的趴在审问桌上,手在下面捣鼓着手铐链,都懒得回答了。
他们反复问同样问题就是想逼犯人崩溃,露出马脚,心里有鬼的人绝对会前后回答不一致,可我什么都没做被这么问,除了烦炸了没别的了。
“犯罪嫌疑人许诺!请你端正你对刑事司法人员的态度!”胡警横眉冷怒的看着我,拍了下桌子。
我无奈的吹口气,坐起来扫了一眼在旁边吃饭和做笔录的警察,看着他,“你们问也问了,审也审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问题反复的问了我快一天了,我水米未进也配合你们回答了,还要我怎么端正态度?我说了我没杀高卓,也没必要杀!就算要行凶也得有个冲突点,钱我有,职权也有,也跟她没过节仇对,平时都是和和气气的上下级关系,你总不能说我为了劫色杀她的吧!”
“噗!”我说完最后一句,旁边做笔录的女警察忍不住乐了,却遭到胡警的冷眼,硬憋了回去。
“可那个导致高卓慎重剧毒的茶杯和那把尖刀都有你的指纹,现场还发现了你大量遗落的头发,目击证人说你昨晚神色慌张的从公司出来后很急的就打车走了,结果今天就发现了高卓的尸体,这些你都怎么解释!”
“我急着从公司出来是因为我要参加的商业珠宝展要来不及了,头发哪个女人都会掉,至于茶杯……”
茶杯!我心猛的一惊!我昨天是拿我茶杯倒热水给高卓喝了,而且倒水前还没涮杯子,会不会是有人事先在我杯子里涂了氧化钾,想害我,结果没想到让我倒水给高卓喝了?
会是谁?我正想着。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邵队带着一个人进来,说是我的私人金牌律师。
却见那人从邵队身后站出来,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衬着白色衬衫,胸口衣袋别着铂金钢笔,精致有型,头发输的正统整齐,全然正装的模样看着更加干练俊朗,直到他拿着公文包做到我面前时,我还微张着嘴巴,惊讶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陆,陆锋?”
“怎么,才没见几天就不认识了?”他笑里带着一丝严明,却还是那样温润如初。
“没,只是有点惊讶,你怎么会是律师,还是金牌的……”我上下扫了扫他,手趴在桌上抬头看他,“你不是法医么?法医也能做律师?”
“我是司法刑事法医,做律师也是跟法律有关的,我觉得这并不冲突,而且除了这个,我还是特级犯罪心理医生,一级儿童女性心理医师,另外,我做素菜也是一级大厨级别的,就像东昊,他也不止是做珠宝的,涉及的商业也很广……”
像是意识到多说了什么,他掩饰的没说下去、
我却愣神他能兼顾那些职业,忽略了这个,心想,怪不得他在陆家见到我说可以帮我呢,法医和律师结合自然能帮我打遍天下各种官司,而且我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有些事和话,自己还没说他就已经知道了。
“言归正传,高卓的事我会为你辩护到底,现在你跟我说下当时的情形,问我帮你分析下,相信我,这不会让你白费口舌。”
好吧,我无奈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昨晚的经过,在提到高卓的情绪不好,被我带去办公室又给了我张银行卡时,陆锋喊停,他问我银行卡还在不在身上,我翻了下,找到没被警察翻走的那张银行卡给他,他打卡上客服电话查询余额,居然是相当于她全部身价资产的两千万!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让我帮忙在她走后,照顾她母亲,为什么要把全部资产都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