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暄离开了前殿,便就直奔后宫的永慈宫。
这个宫殿,祁容暄来的太多了,也造成了太多的故事在里面上映。
不过现在祁容暄必须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有有那个消息。
毕竟太后娘娘可是从不会请皇上到来的,虽然说皇上自己非常殷勤的往永慈宫里跑,但是太后主动派人相传,那还真是第一次。
而那负责前来唤皇上的奴才,此时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欢珠刚站到门口,还没有等到那传话的太监从龙翔殿里出来,就看到皇上过来,还没来得及施礼,就看到皇上着急的往后宫方向跑去。
祁容暄心里很明白,他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脾气。
虽然说两个人早已经有了关联,但是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愿意承认了。
所以邹子婵派人来请皇上,其中一定有一些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毕竟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邹子婵绝对会在自己永慈宫中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祁容暄很了解邹子婵,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他也很爱她,只是给不了她很多想要给的东西。
欢珠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跑着,生怕跟不上皇上的步伐。
本来祁容暄还想问一下欢珠,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会让太后找自己,不过仔细想想,他还是想当面问用邹子婵,毕竟子婵不是会给自己添麻烦的人。
永慈宫中下人本来就很少,更没有几个人能够进入宫殿里。
倒是皇上往里面进的次数是最多的,多到外面的人已经忘了太后在里面;而里面的人,如欢珠一般,若不是这一次出来找一下皇上,都快忘了离开这永慈宫外面的皇宫是何等的姿态。
看到皇上过来,邹子婵躺斜躺在躺椅之上,并没有起身施礼。
不过平常皇上、太后,他们二人平常都没有施礼。
毕竟不可能是太后向皇上施礼,同样也不可能是身为妻子向自己的丈夫。
虽然说祁容暄和邹子婵他们明面上和暗地里的实际关系差距很大,不过这反而让他们相处得更为融洽,有一种与天地、与他人、与世间作对的感觉。
邹子婵看着皇上,双目含情,不过却又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无奈和犹豫。
急忙走到邹子婵旁边,祁容暄便就说:“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朕。”
摇了摇头,邹子婵便说:“并没有着急的,去请皇上,只是请皇上来一趟。”
“朕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呢。毕竟刚才璟烨都在朕的宫中,正在说着他们出行之事。”祁容暄随口解释。
而邹子婵则是平静的说:“原来打扰了皇上与王爷议事,倒是哀家做错了。”
“怎么能说是你的错呢,子婵,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你瞒不过朕的。”
看了一眼皇上,邹子婵便说:“皇上,你可真是犯了大错了。”
“怎么了?”祁容暄实在是不明白。
邹子婵这一次似乎和其他的时候的感觉不太一样,那么的惊恐,可是又故作宁静。
祁容暄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出什么事,绝对不会这样的。
邹子婵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旁边,陪着皇上进来的欢珠。
欢珠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种话还是太后娘娘自己说吧,她可该如何说。
当发现这主仆二人的目光之后,虽然说祁容暄,不好去质问子婵,但是对于那奴才他可不会有任何的好言。
祁容暄直接说:“到底怎么了,还不赶紧说清楚?”
听到这话之后,欢珠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话。”
欢珠犹豫了一下,便说:“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她,她有孕了。”
有孕了?祁容暄整个人都是震惊的,怎么会突然是这样的呢?
倒不是说祁容暄不愿意和心爱的人有个孩子,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太后有孕,可该如何向外面的人解释。
看了一眼皇上,太后便就说:“怎么着,让皇上为难了吗?您当初答应我的莫不是全都没了。”
倒不是邹子婵执意非要些什么,只是毕她现在竟现在身怀有孕,可不只是一个人。
若是现以前,让邹子婵一死了之,以证清白,她倒也不是不敢去做的,只是现在有了孩子,身体内多了一个生命,便就多了一份期盼,总归是舍不得的。
想了好久,祁容暄站了起来,他确实有一些不知所措,这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若是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好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毕竟祁容暄现在很明白,他把宁锋丢进了牢房之中就等于变相的和祁璟烨说清楚,如果他敢有任何的举动,自己绝对不会饶过他。
一旦这个时候皇帝和彦王开战,那么祁容暄再惹出这种风流韵事的话,恐怕帝王就遭到天下人的讽刺。
本来这祁容暄的皇位来源的就属于不正当的手段,如今再出现这种事情,若是祁璟烨想要揭竿而起,恐怕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邹子婵便就说:“原来皇上以前说的一切都是在糊弄我的,既然如此,那便就不送了,所有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该如何解决。”
“那你想怎么解决?”祁容暄也有些着急。
“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省得给皇上您添这么多麻烦,也甚是让人心烦。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横竖都是错的。”
邹子婵似乎也有些生气,语气那么不开心,本来她知道这件事时候真的是忧喜交加,可是此刻看到皇上的表情只有担忧而无任何信欣喜。
犹豫了一下,祁容暄说:“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若是早一时或是晚一时,想必都是好的吧……”
“可唯独此时皇上是不想要,甚至连我也不想要了。”邹子婵说。
“当然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邹子婵有些着急。
欢珠急忙上前扶住主子,这时候可不能磕着碰着。
“是……”可是祁容暄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看向邹子婵的眼睛略微有些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