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看着宁锋,便说:“你尽管放心吧,这一次我来都城未曾带过他人,而我之命并不足惜,你自己好好活着方能保边境之平安,你的才能远不能被束之于此间御史台之中。”
听到这话之后,宁锋心里更是感慨,这个从小把自己当成亲儿子一样长看待的冯伯,终归还是要为自己付出生命。
冯伯不好再说什么,轻轻的叹息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到冯伯这副样子,宁锋急忙喊住他。
听到宁锋的呼喊,冯伯回身。
这四目相对时,倒真像是父子,虽然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又怎么可能毫无感情呢。
而在外面一直偷窥的牢狱衙役等人在这个时候也急忙过来。
对于刚才这两个人对话,那狱卒自然也是知道的,急忙把剑放在冯伯的脖颈上。
宁锋虽然说想要救下冯伯,但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着宁锋的样子,那狱卒便说:“宁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说你愿意签字画押之后自尽而亡,那这样的话你的府邸上下之人包括冯伯,所有的人都可以安然无恙。”
冯伯大笑一声边说:“如果说是我,你此刻杀了也就算了,可是那边境的人其实你想动就动的,你要是有这本事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给别人做一条走狗呢?”
这样的咒骂让那牢卒自然更加生气,可是在生气之后,牢卒还是只能稳住自己的手臂,毕竟自己手中的人是唯一能够控制宁锋为自己做事的把柄。
可是宁锋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反而说:“如果想让我宁锋无端端的陷害他人,对我而言比死还难受,你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卑劣无耻吗?该死的东西,你该下地狱!”
听到这样的咒骂之后,那狱卒可并没有直接杀了冯伯,反而是挥下一剑,砍断了冯伯的一只臂膀。
那血淋淋的场景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宁锋倒是想过冯伯因自己而死,但是可不想让他死无全尸,甚至在死之前受到这种折磨。
宁锋在痛苦之下拼命的挣扎着,希望自己能够脱开现在的束缚,好好的把这冯伯送出去。
看到宁锋着急的举动,冯伯急忙说:“我没事儿。”
可是那脸色惨白和不断流出鲜血的臂膀,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呢。
宁锋自然是更加拼命了。
而看到宁锋这样的波动,那狱卒也有些诧异了,急忙拉着冯伯往后退,可不能让疯狂的宁锋伤害到自己半分。
等到退到一定地步之后,狱卒便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否则的话你面前这个人绝不可能活下去。”
看了一眼这个狱卒,宁锋便就说:“就凭你,有这样的本事?”
突然,宁锋就像是有天生的神力一样,直接把控制自己的绳索拽断了,然后狠狠的打向了那个狱卒。
狱卒完全没有想到都已经把宁锋捆绑束缚成现在这种样子,他居然还有本事伤到自己。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了,宁锋现在的手臂都是殷红的,估计是刚才勒的太重了。
而被踹倒之后狱卒更加害怕了,直接又一剑刺进了冯伯的身体之内。
这一次冯伯确实是没有准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听到冯伯的声音,宁锋更加生气了,便就更拼命的想要去杀人的狱卒。
或许是真的由于害怕,那狱卒手一滑,居然直接把自己的剑刺进了冯伯的胸膛之中。
这一次冯伯倒在地上,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冯伯就这样倒下,宁锋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更加气了。
而那个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控制宁锋的狱卒,便就想向外跑去。
宁锋几乎是用双手拔出来那只把激冯伯身体内的剑,狠狠地扔了出去,直直地刺进了那个狱卒的身体之中。
旁边的人早就听到声音,只是不敢上前,此刻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退的愈加远了。
但是宁锋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他很明白冯伯之所以会死,就是为了让自己活,而自己如果一旦从这里离开,那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已经崩溃了的宁锋跪在了冯伯的身体旁边,像是一个儿子在为自己的父亲送终一样。
而那睁大双眼的冯伯似乎还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宁锋只能用双手替冯伯盖住了眼睛,自己甚至连听他最后的嘱咐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想想,他的死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是宁锋在心里保证,无论是什么人害得冯伯入如此境地,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别人的。
虽然说那个狱卒已死,但是一条狗又怎么可能真的敢去咬人呢,恐怕后面一定有人示意。
宁锋现在没有办法查清楚整个事情的起因,但是一旦让他有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那帮人的,肯定会让他们下场比现在的冯伯惨上一万倍。
在旁边的牢卒们发现这宁锋居然没有继续的想要逃离出去,便就慢慢的上前,想要先绑住他。
也有人去禀报御史大夫,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主管进行管理是最好的。
宁锋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剩下的狱卒,想必他们应该不敢再逼迫自己做什么事情了吧。
而那些狱卒呢,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更何谈是逼迫宁锋呢。
宁锋站了起来便说:“我的伯父必须要好生安葬,至于我,你们可以处理,我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在旁边的牢卒们听到这话之后方才敢上前。
宁锋任由他们把自己捆绑起来,也绝不反抗。
也有些牢卒,把那尸体抬出去。
御史大夫到来之后,放弃了之前只是用铁链捆绑宁锋双手和双臂的方式,而是选择把他整个身体都困在十字架之上。
现在的宁锋更是难以动了,不过,已经陷入如今这种困境,他也只能认命。
看着宁锋,御史大夫也有深深的遗憾,这样的一个热血男儿,怎么偏偏就在这都城得罪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