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想了一下,想起在农家乐的时候,花道常说我以前最喜欢玫瑰了。
“玫瑰吧,我还挺喜欢的。”我说道。
涂红梅很是开心,笑意从眼角纹边滑走,“你以前也很喜欢玫瑰,尤其是红玫瑰,现在还是没变。”
还好,花道常没说假话。
糊弄过去,我陪着涂红梅种花。
迎.合我的喜好,靠着大门那两大花坛,全部都给种上了玫瑰,都是些没开花的骨朵儿,整片看上去,郁郁葱葱,绿叶里藏着或粉或红的小尖,也挺不错。
而靠近墙壁的部分,孟姐给种了万年青,说等到冬天的时候,就可以请园艺来修建,到时候才漂亮呢。
我对园艺这部分不是很懂,只能负责帮着递一下花苗之类的。
忙活到中午,也只是种下了花园的十分之一而已。
我累得浑身臭汗,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涂红梅就催着我上楼去洗澡,顺带着换身衣.服,然后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我本来是不肯的,那个房间里的衣.服都是宋南衣之前的,我不想穿她穿过的。
又听见涂红梅说,“你这几年都瘦了,之前的那些衣.服估计是穿不下,所以让孟姐给你买了新的,你去试试?”
能穿新衣.服,我还能接受过去,点点头就上楼了。
在衣柜里,我果然是看见了一溜排的新衣.服,什么款式都有,而且很好看,孟姐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我挑了一套浅蓝色的套装,这才进了浴室去。
南城夏天实在是太干太热了,忙活了一晌午下来,那些灰尘沾了汗水,几乎都要浸润到毛孔里面去了,随便一搓就是一层泥。
无奈,我放弃了泡澡,乖乖的扶着墙壁搓澡。
等冲干净身上的泥条,我感觉自己都要轻个两三斤了,说不出的畅快。
可外头却隐隐约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翻着什么东西。
我心里瞬间绷紧了弦,扯了边上的浴袍裹上,连鞋子都没穿,就这么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浴室的门。
没穿鞋的好处是,走路没有太大的声音。
经过拐角,我看见了沈在松的背影。
他站在我的床头,手里面正拿着什么在看。
不请自来,准没好事。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是走到了沈在松的背后,这才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哥,你干嘛呢?”
可沈在松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转过头来,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你洗完澡啦?”
“嗯,”我点头,没打算跳过话题,“表哥你在我床头做什么坏事呢?”
“你表哥在你心里就这点地位?”沈在松不动声色的笑了,朝我扬了扬手里的相框,“过来叫你吃饭,听见你在浴室里有水声,所以随便看了看。”
他手里的照片,就是之前被霍司沉勒令我不准拿出来的那张合照。
我从他手里拿了回去,塞回抽屉里,“我放抽屉里了,你怎么拿出来了?”
“没有啊,”沈在松显得十分的惊讶,“我进来的时候就放在这上面呀。”
这人很擅长伪装,说假话还是说真话,我都分辨不清。
我也没打算在这种问题上深究,自己找了个理由说了过去,“那大概是孟姐打扫房间又给放上来了吧。”
在霍司沉查到沈在松具体证据之前,我不打算和他闹得太僵。
免得他会警惕我,收起那些小马脚。
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南衣,你换了衣.服就赶紧下来吃饭吧,大家都等着你呢。”沈在松说着,就往外面走。
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没敢接,你自己回一个过去吧。”
“好,谢谢表哥提醒。”我笑着,目送他出去。
没着急去换衣.服,走到床边去拿起手机。
何止一个电话,简直是连番轰炸。
几十个电话,还有十几条短信,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不过半天功夫,阮棠也太着急了吧?
果然是和陆方淮很般配,连催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我勾起嘴角,想了一阵,翻出最新的一条短信。
阮棠俨然有些歇斯底里了,问我到底要干嘛,后面打了好几个问号。
我回她,这可不是来求我的态度。
阮棠似乎一直在等我回话,我发出去还没半分钟,她就赶紧回我了。
“你想怎么样,你直说。”
“如你所想,我们见面聊聊。”我编.辑好,点了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