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对此很不解。
既然招摇,为什么还要去?
我朝着他抿唇笑了一下,“当然是把我摆在明面上,这样敌人才能看见我,好有机会下手啊。”
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徐帆自然是恍然大悟,朝着我哦了一声,眼中全然是敬佩,“我怎么都没想到呢?”
虽然之前霍司沉帮我办过欢迎会,但邀请的人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多人我都没有接触到。
没接触到的人,就没办法却评判好坏。
借这个机会,这个身份,我的交际圈会大很多,或许能有很多意外的收获。
这些都是霍司沉这个局外人没办法查到的东西。
只不过,有些风险。
徐帆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面色堪忧,“这么把自己推到明面上,很容易被算计啊。”
所以只能说,有利有弊。
我没明说,嘻嘻哈哈了一阵,“你不是还在保护我吗,跟紧点就可以了。”
他很是认真地点头,“是,我肯定好好地保护少乃nai你。”
这三个字压.在我心口,多少有点沉闷。
我沉默了好一阵,才问徐帆,“你说,当年霍司沉真的给我放了烟花,让整个南城的人都看到了吗?”
这次徐帆的表情更加犹豫了,“也要听实话吗?”
他很纠结,欲言又止,颇有一种你何必自取其辱的表情。
我却仍旧点了点头,“说吧,实话。”
车内缄默半晌,徐帆才娓娓道来。
他说是,霍司沉当年的确为我放了烟花,很是盛大,几乎整个南城的人都看到了,那天正好是七夕,是宋南衣的生日。
“是我的生日啊。”我若有所思。
可徐帆没听出我的意思来,“少乃nai,每天都有人过生日的,只是正好撞在某个节日上了而已。”
偏偏好,我也撞在了那个节日上。
我的生日,也是七夕。
“是几年前啊?我好歹也也算是南城土生土长的人,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呢?”收敛干净眼底的情绪,我抬起头来,笑嘻嘻的问徐帆。
“是五年前。”
那就难怪了。
五年前的七夕,宋南衣和霍司沉度过了很难忘的一夜,而我,也度过了很难忘的一夜。
那天晚上,我满心欢喜的做好了一桌的晚餐,等着陆方淮和婆婆回来,可他们却忘记了我,因为乡下有亲戚请客,所以大中午就离开了。
剩我一个人,守着满桌的菜,热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凌晨的时候等回了他俩。
没有一句抱歉,甚至连是我生日都给忘了,径直回了房间去睡.觉。
第二天,婆婆还斥责我,说我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居然敢这样奢靡浪费。
嗫嚅了很久,那句昨天是我生日,终究没有说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好像的确听到了外面绚烂的声音,只是心情很低落,没有去看上一眼而已。
那个时候,我和霍司沉还是陌生人,原本终生都不该有交集的那种。
缘分啊,还真是奇妙。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可心口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
涂红梅已经在等我了。
晚去了一个小时,她就在门口等了我一个小时,日头很大,晒得她整个人都红得像是虾米。
“妈妈,你怎么不去里面等,不热吗?”我心疼的问道。
涂红梅朝着我摇头,牵着我的手,“不热,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来。”
“已经来了,先进去坐会儿吧,免得中暑。”我说道。
她也没拒绝,和我一起进了屋。
孟姐就端着绿豆汤过来了,好气又好笑,浓黑的眉毛往上挑,向我告状的口吻,“你要是再不来,你.妈妈就该站在望女石了,我劝了好几次都不动弹,真担心身.体受不了。”
“哪有那么夸张,”涂红梅扭过头去瞪了孟姐一眼,又看向我,“我这不是怕你不来吗?”
太久没见到我,涂红梅很想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这种心情我懂。
安抚了她一阵,看着她脸上的晒红褪去,我们才准备去花园里头。
虽然在搬回来之前,沈在松找人收拾了屋子,可花园毕竟太大了,要想在一天之内除草加种上新花,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摆在我们跟前的,也只是翻了翻土的空花坛而已。
边上摆着不少的花苗,什么品种都有,据说都是沈在松请人从郊区的花圃里运来的。
涂红梅今天穿了套亚麻的衣裤,头发盘在了头顶,用根木头簪子固定住,很是古色古香。
“你想种什么花?”涂红梅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