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和玻璃拥吻,有细不可闻的回响。
我向着霍司沉眨了眨眼睛,喉咙有点阀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要怎么说?
说我脸红,是因为想起他昨晚替我换了睡.衣,还把我给看光光了?
这种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未免有点太羞耻了吧?
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从霍司沉手里抢回了被子,严严实实把脑袋裹住,“总之没生病就是了,你别管那么多。”
“宋南衣。”霍司沉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因为脑袋在被子里的缘故,我的声音显得有几分闷闷的,“你别管就是了,我很好。”
最终,霍司沉还是放弃了。
离开.房间之前,还特意交代我一句,“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封开来给你看看。”
“知道了。”我点头道。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我才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管得严严实实。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好像,霍司沉替我换睡.衣的时候,我还挺配合的……
哎,简直要死。
再次栽在床.上,捂脸欲哭无泪。
之后是花道常过来敲的门,提着一笼生煎包,“南衣,我叫的外卖,你快尝尝,这家可好吃了。”
钱姨不在,指望徐帆做的早餐,估计真的会进医院。
于是花道常很是欣然的接受了我的建议,真的点了外卖回来。
我没什么心思吃,让他摆在梳妆台那里,一会儿再说。
花道常放下生煎包,又顺势坐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拈起一个生煎包,完整的塞进了嘴里。
生煎包个头不大,可要一口吞,还是挺费劲的。
他腮帮子鼓得像是仓鼠,一动一动的咀嚼,又含糊不清的问我,“你刚才突然往楼上跑什么啊?有什么事情啊?”
说着,还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我看刚才霍司沉也上来了,下去的时候脸色俨然不好,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朝着他摇头,“我们俩挺好的啊。”
霍司沉脸色臭烘烘,无非是因为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已。
花道常也没多问,哦了一声,咽下嘴里的那个生煎包,又拈起新的往嘴里塞,“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毕竟霍司沉性格太怪癖了,阴晴不定的。”
“是有点,”我对此表示认同。
猝不及防的,他就突然垮了脸,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
见我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花道常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吧,我昨晚就和你说,还是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了,你看看这个房间,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我茫然得很,四周打量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房间怎么了?”
“房间干净又整洁,不是变态就是g.ay,他都和你在一起了,后者我们就可以排除了,那就只能是前者,变态啊,你说能在一起吗?”
这个家伙,脑洞还真是不一般的大。
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朝着他伸手,“把生煎包递给我吧,我也吃一个。”
“好,”花道常转身去拿笼屉,这才发现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就没有闲着,眼下就只剩下手里的那个生煎包。
他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生煎包,眼神极其的无辜,“要不然,我们一人一半?”
当然不行。
最后还是我自己下楼去厨房,简单的给自己煮了一碗面,顺带着把徐帆祸害的那些东西全部洗刷干净。
徐帆还挺愧疚的,说让我来动手,简直是不太好意思。
闻言,花道常就在边上翻白眼,“你嘴上说得好,但你也没去帮忙啊,光说不做假把式。”
“那我好歹也客套了,不像花少你,连嘴皮子都懒得动。”徐帆毫不客气的反击。
“哟嚯,我一定要去找霍司沉,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助理的,居然敢和我顶嘴。”花道常蹭一下就椅子上站起来。
眼瞧着这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走到中间去,拦住他俩,“停停停,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耳边吵吵了,会头疼的。”
“你看,你都把我家南衣吵得头疼了,”花道常立马瞪了徐帆一眼。
继而转过头来,看向我,笑得一脸阳光,同时还隐隐约的神秘,“南衣,我带你个地方转转,保证让你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