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挠挠头道:“你见过的,我家里那个会拿银针扎人的江湖郎中,你要试试吗?”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元亨皱着眉头道。
玉宝音叹息:“问了我又不懂……”
元亨笑了:“别在我的面前装傻充愣。”
别的人生病会惹人怜惜,只有元亨,就是生了病,也想揍他一顿哩。
玉宝音道:“让不让扎,你一句话。”
“我……还不想死!”沉默了许久,元亨道。
玉宝音一愣,随即“不在意”地“哦”了一声,“让他进来瞧瞧吧,能扎就扎,不能扎……我带来的人,总不至于会要你的命。”
“哦?你不想让我死?”
玉宝音答非所问:“前日萧爹就出了门,哥哥说是去一趟萧府就回来的,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昨夜,有一伙人想要攻入府中,被我打退了。长安还没有开始乱,便已有人想要我们的性命了。所以……我要是如你一般躲着害怕,我现下就不会在这里了。我叫商轨瞧过了你,我还得回家,只留了我娘和我弟弟在府中,我不放心啊!”快点吧,别磨叽了。
元亨瞧了她半晌,道:“你要是再小个几岁,朕就将你当做女儿养。”
玉宝音:“……”太想打人了怎么破?
她只顾着忍气,没有注意元亨刚刚说的是“朕”,而不再是“我”。
只听元亨又道:“朕知道你肯定在想大冢宰和萧太后去了哪里,朕告诉你,他们到后宫……杀人去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今日所有的事情便会了结。没人再敢去高远公主府捣乱,我阿舅忙完了就会回去,般若也不会有事……还有,朕在这里不是害怕,是时候未到,朕哪里也不能去。现在,你,去叫那郎中进来吧。”
玉宝音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告诉她的是结果,其中的过程,却是死活都不会说给她听。
他不会说自己差点就中了萧雨的算计,若不是因着他有一喘就头疼的毛病,他和萧雨肯定已做成了夫妻。
想想他这个皇帝还真是够可悲的,他起先只当自己跑起来气喘会头疼,也不知是不是萧雨下的药太烈,反正他才一动情,头就疼了起来。
他头疼欲裂,若不是还记着萧雨是姓萧的,一拳砸下的时候有所偏移,那萧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事几月前就发生了,宫外的谁都不知道,只因他说了,谁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他就要了谁满门的性命。
到最后还是萧雨说漏了嘴。
萧家和白家那么不对头,她居然会和白娉玩到一起去,实在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只能说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各有各的稀奇。
不知萧雨和白娉是怎么说的,反正白家人很快就知道了他有头疼的毛病。
且,他发病的时间太过巧妙,白家人的推理就成了他根本无法人@道。
一个男人若没了传宗接代的本领,会被人瞧不起。
更何况他是个皇帝。
白家和平王是怎么勾搭上的,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一点儿都不好奇。这种事情,无需看过程,反正结果就是……前日白娉来伴读之时,往他的茶水里面放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