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查探过了,这村子,啊不,卧虎山庄,有些意思。卧虎山庄因那头卧虎石命名,盛产果子,倒也没见着什么明显的大阵,但是此地就是格外灵气,种什么果树都能活,所以你看外面方圆几里都是果子林。”
“山庄里多是没有仙根的村民,据说世居于此。更奇特的是,这个富裕的山庄竟然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不对,应该说所有打坏主意的闯入者都莫名失踪了。庄子里的老翁,也就是老管家,亲口说的,他们这里有神兽庇护。”
“对,姑姑没听错,是神兽,不是仙门驯养的灵禽异兽,而是传说中的神兽,要知道,现世仅存的几大仙门,也不敢随意谣传神兽的名头吧。有意思吧!”
我细品青端贡献出来的灵泉水,不太坦荡的在心里承认,果然我还是要先从灵泉水适应啊。下山后,确实只有这灵泉水对我多有益处,山下青端偏爱的吃食,我确实可有可无。
“姑姑,你想看神兽吗?你不好奇吗?”青端跃跃欲试的瞅我。
我继续细品灵泉水,摇摇头。
青端气馁的为我续上一杯,“多好的机会,我们就去瞧瞧神兽什么模样,又不给偷走。”
我横去一眼,你还动过偷的心思不成。
青端笑嘻嘻,“不敢不敢,打不过打不过。”
我常觉得青端肆意了些,又安心于,小丫头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本事,她自小胆大闹腾,好在总能逢凶化吉,及时止损,不曾惹下过什么大祸。
“姑姑,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总不好一直留在这里吧。虽说这里的人都亲切有礼,但还是寄人篱下的不是。”
不能去寻传说中的神兽,青端抓心挠肺的坐不住,总想做点事情出来。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剑法练了?”
青端缩缩爪子,“姑姑,不是只要修好御剑术就好了嘛!我觉得我金丹期的御剑术已是极好的了。”
“是吗,我听冬乙说,你和文修小公子比试剑法,你输了。”
“那是我没使用灵力,要是我……”
“那位文修小公子仙根未成,修不了灵力,若是他是个能修灵力的,你又有几分胜算?”
见我神色严肃,青端总算重视起来,垂着脑袋,认错道:“姑姑,阿端错了,不该如此……”
“去练剑,什么时候你扛得下文修小公子十招,我们就走。”
使唤走了小青端,我也在房中静坐修炼。
只是也没消停太久,月色遥遥,院子里又闹了起来,吵得我险些行错灵穴,好在及时收纳灵力。
月色正好,院中火光通明,小青端在院墙上同三个黑衣贼子拼斗,以一敌三,小丫头看着好在游刃有余。
院门被破,房顶还有打斗声,是文修小公子,以一敌四,稍落下风。远处还有脚步声赶来,看来是都惊动了。
我在廊下站着,小青端自有灵力护持,几个没有灵力的高手,不过是被她缠着,墙上墙下耍着玩。
文修小公子剑术极佳,一扛四虽吃力了些,虽房上砖瓦破损的严重了些,但也还没到需要出手帮助地步。更何况,紧随而至的气息,我已经感受到了。所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在观战不是吗,我心安理得的站着,右袖遮掩下,已是妙笔在手。
“姑姑!”青端突然一声惨叫。
我右手横笔在前,左手结印相托,瞬步转身,灵力成刃,一击即中。
“……”袭击我?我看着突然现身的第八个黑衣小贼,再抬眼看去,青端已解决了那三个。
青端回到我身边,“姑姑,这个不对,这个是修士。”青端查探过被我击落的偷袭者,神色异样。
而另一边,偷袭的修士不止一个,暗处的那个也被突然出现的偷袭修士缠住。
只是对方剑势逼人,冷咧异常,三个修士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被击杀。
青端搓搓发冷的手臂,挨着我更近了些,讷讷着,“凶残,一招致命。”
“小叔叔!”
文修那也有了结果,2死1轻伤逃1重伤被擒住,收手后,由后至的护卫接手,自己落回院中。
高冷的大公子,挥手让下人收拾残局,转身离去。
我垂眸沉思,这位大公子在避我,正面不见?
文修跟着离去,冬乙出现带人收拾残局。
冬乙引路,新换了一个院子,而青端被安排住在另一处。
“不必,我就跟着姑姑住。”青端赖我身边不挪。
冬乙为难的看我,“可这里是大公子的住处。”
我立时有点毛骨悚然,面色力持镇定,“确实不便,阿端住何处。”
“阿端姑娘住另一处,请随冬乙这边走。”
我抬步紧跟上去,呵呵,青端不适合住的地方,我也并不适合啊。
“姑娘,早些休息。”到了门外,冬乙客气的止步,将我留下,并不打算将我也带到青端的住处去。
青端像是突然明悟过来,冲我挤眉弄眼,无声的唇语对我重复:肖像图肖像图。
我被留在了静谧的院子,虽是灯火通明,但未见他人。我在院子转了转,灵丝未受阻碍的自我指尖四散而去。
正堂有灯无人,侧卧灯灭无人,小厨房灯灭无人,主卧有灯无人,还有就是~小书房。
灵丝被拒在小书房门外,隐约感知得到有人在。
冬乙并没说不可随意走动吧,我震震衣袖,朝着灵丝被拒的方向而去。
小书房外同样空荡荡的,无人照看。不过,我知道对方已经感知到我的到来了。
我敲了门,进了屋子,穿过成排的木阁架子。
架子后面,书案前端坐之人,沉默的与我四目相对。
陌生的相貌,冷沉的眼神,不太相符的年纪,我浑然不记得自己招惹这样一株桃花,真是奇了怪,这位大公子到底是如何对我情根深种的?虽然我直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个误会,或者阴谋?!
“你,到底是谁?”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
“我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对方清清冷冷的注视着我,像一坨冰块。
未答反遭问的我,沉默的回视。“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反而以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见过你,在频繁的梦境里。我本以为你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你确确实实出现了。”
我愣了愣,这说法有些新奇,梦中人吗?!我心底有种古怪感觉,“你失忆过?”
“未曾。”
“你是说你从未失忆过,只是在梦境里见过我,那么是什么引起了你的怀疑。”
“……亲密,梦里你我很亲密。”这似乎是他最困惑的地方。
“……你所说的亲密是?”
“……夫妻……亲密。”他说的有些艰难。
春梦?我诧异的暗暗咬牙,所以我是不小心成了别人春梦里的主角吗?
话题有些尴尬,我们都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画了幅画?”我忽然惊觉,不会是画了什么春色吧。我当即逼近桌前,“你画了什么?画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