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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卫渊-百鸟团

“老麻!”雁惊寒惊喜不已,似乎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大步走上前,拥抱麻屹丘,竟然将他凭空抱起,

卫渊怀疑,如果自己被雁惊寒拥抱这么一下,会不会断掉肋骨。

“好啦好啦,臭小子,别整得那么矫情。”麻屹丘笑道。

“咱们整整五年不见了!”雁惊寒感慨,“还记得咱们上次在百华国的玲珑阁里拼酒吗?那是我最后一次喝青梅酒!缥缈国哪儿就好,就是没我喜欢的这一口。”

“我就知道,这次过来专门带上了青梅酒。喜欢就喝个够。”

“哈哈哈,你最懂我!你近日可好?家里的麻叔,麻姨可好?”

麻屹丘露出微笑,“家里一切都好,父亲母亲身体硬朗着呢。”

“那……”

“小妹也很好。”麻屹丘看着雁惊寒,笑意更甚:“落英妹妹今年冬天就要出嫁了。”

雁惊寒顿了一下,立即喜笑颜开:“听到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高兴了。下月,蛟龙王殿下会来缥缈国,最近武馆里也管得比较严,咱们今天出来只能呆两个时辰。你离开缥缈国前,咱们再找时间叙叙旧。”

“好!”麻屹丘笑道,他又随即问道,“这两个少年郎是你的朋友?”

雁惊寒咳嗽了一声,又眨眨眼睛,“这个是大琪,另一个是二渊。都是我的小叔子,咱年底也要成亲了。”

雁教头突然改口了?

卫渊云里雾里的,紫琪倒是反应快,立即抱拳道:“麻团首安康,早听闻大雁哥哥提及过你的。”说完又向卫渊颔首。

“雁教头这老光棍,还想着我们给他打掩护,假装成要成婚都样子,唉,真可怜!”卫渊心里对雁惊寒多了一丝怜悯。也随即向麻屹丘微笑、抱拳。

“大雁,你也要成亲了?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麻屹丘诧异。

雁惊寒笑道:“平日里总怕云鸽送出的书信被别人打探到,所以便没有写信告知你。”

“你做事总是认真仔细,让人放心。”麻屹丘点点头。

卫渊一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麻团首你可不知,雁教头可是个大混球儿!”

“时间不早了,待会咱们百鸟团要表演了。你们三个坐下看剧,完了我再带你们去隗云楼聚聚。”麻屹丘挥了挥手,一名青衣侍从立马小跑过来。

“团首有何指使?”

“给他们找个侧面的包厢。对了,千万别让其他人进出打扰看剧。”

于是,三人来到三楼侧坐下,侍从为他们取来香瓜子,又添上清香的茉莉花茶。

舞台已经搭好,挂上的帷幕一层又一层,卫渊边嗑瓜子,边打量着四周。

卫渊不曾离开雾凇宫,对博云台的了解也只限于人们口中。如今亲临现场,自然兴奋不已。只见这博云台有整整七层楼,光是舞台就有两层高,黑色的围栏外装饰的画轴上还镶嵌着各种戏剧的图案。墙面刷得雪白,红灯笼高高挂起。而博云台的顶部是明亮的蓝色,有太阳和祥云的装饰。

“博云台顶部的蓝天和太阳是由来自锭国的宝石制成。至于云朵,是来自海川国的白珍珠组成的。”雁惊寒见卫渊看得目不转睛,解释道。

“难怪这里的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紫琪感慨。

“小子们,咱们多亏有老麻在,才能看这免费的《百鸟之战》,今晚的剧可是一票难求呢!”

一盏茶的时间刚过,人们都聚集到博云台。大多是身着绫罗的达官贵人。

“要是我爹娘和哥哥姐姐知道我带着二渊在这里看剧,指不定要责怪我。”紫琪兴奋中带着一丝担忧。

“你就放心吧。别人都看不到我们。”雁惊寒将厢房窗上的竹帘拉下。透过缝隙,能够清除地看见舞台的表演,又不会被其他人窥见三人的面容。

一盏茶的时间后,舞台上深蓝色的帷幕渐渐拉开。表演即将开始。

“百鸟之战。”雁惊寒郑重其事地向卫渊和紫琪介绍,“是咱们百华国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一场战争。自稚生、念灭二位大神创立洪昌大陆后,长达五千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的人族。女神善树姬造人后,发现百华国区域只有百鸟,渺无人烟,便赐予百鸟一个机会——选择成人还是继续为鸟。成人的鸟类后裔分化为上百个部落,为了土地、水源、粮食发生了无数的战争,一直到凤族在百鸟之战上一战成名,成为百华国唯一的王族。咱们要观看的就是这段历史。”

“那,咱们小时候吃的麻雀,岂不是麻团首的同类?”紫琪迟疑着问道。

“咳咳!一码归一码。”雁惊寒赶紧解释,“要怪就怪它的祖先,咋不选择成人的?不然怎会成为大雁的囊中之物?”

雁惊寒又道:“为还原这段历史,请来的演员都是来自百华国各种鸟类的后裔。”

“那凤族的祖先是凤族表演的吗?”紫琪好奇极了。

“凤族是王族,不可参与表演。《百鸟之战》中,饰演凤族的男子原本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子弟,他父亲指望着他能重整家族雄风,倾其所能培养他,所以才有了这一身贵气。不过,这小子天生长得比女子还美,还喜看杂耍,沉迷于戏剧,十几岁便天天跟着杂耍师傅学习,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于是嘛,被他老子赶了出来。哦,对了,因为他是姓孔,是孔雀后裔,我们都叫他孔雀。”

乐师吹拉起丝竹管弦,表演开始了。饰演孔雀的青年当真是百鸟团的台柱子,容貌俊秀不说,自有一种飘逸之气,由他扮演的凤凰着实尊贵又俊美,让人入目难忘。

“除了皎月哥哥,这孔雀最是风流倜傥、秀美多姿。”卫渊在心里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还有一位表演黄鹂的小女孩非常出彩。她约莫十岁,身着浅黄色的羽衣,清脆婉转的歌喉令人心旷神怡。

“这百鸟团的人儿,都是极为出彩的!”紫琪感慨道。

除了演员出色,音乐动人,在演绎百鸟之战的时候,还有出色的魔术夹杂其中。乌鸦部落的巫女羽扇三摇,将手心的小麻雀变成了漂亮的褐眼少年,赢得满堂喝彩。精彩的表演,让人们欢呼连连,卫渊和紫琪也看呆了。

当帷幕再次落下的时候,缥缈国人的掌声经久不息,还有人儿沉浸在百华国人出色的表演里,不愿离去。

散场后,麻屹丘并没有及时归来,而是让一名侍从传话,“团首现在有事儿忙不开,劳烦各位先去隗云楼,他稍后就到。”

于是,雁惊寒带着卫渊和紫琪来到了隗云楼。

这家酒楼在缥缈国深受人们的喜爱,以菜品美味,服务周到著称。

隗云楼的腾热菜本是招牌,但雁惊寒嫌腾热菜太过麻辣,且牛油味道重,食用后回宫容易被人发现倪端,便没有选择。他点了葱香辣椒鸡,还有缥缈国独有的香锅兔,又特别叮嘱店小二,“新鲜的时令蔬菜要用香蒜片和花椒呛炒,再来一盆用醇厚的骨头汤熬制的肥萝卜。”

隗云阁的葱香辣椒鸡也是远近驰名。鸡嫩、料足、火候好,让这道缥缈国名菜发挥到极致。庖厨会刚摘下的大葱,去除葱青,只留葱白切细。猪油刚开便浇在葱白上,做出新鲜的葱油。鸡肉是来自缥缈山上放养的跑山鸡,切成小拇指大小,导入葱油中翻炒,再加入大量的辣椒、花椒,做出来的葱香辣椒鸡,既有保持了特殊的葱香,还有缥缈国人最喜的麻辣感,确实令人垂涎三尺。

香锅兔就更不用说了,这是缥缈国独有的美食。能将肥嫩的兔子烧得那么好吃的只有缥缈国的厨子。取五斤兔子肉丁,过油后加入大把的姜、葱、蒜、花椒和豆瓣酱爆香,接着再加用八角和茴香熬制过的水,熬制到水扑腾出气泡片刻起锅,导入放有生莴笋垫底的小铁锅里。兔肉鲜嫩多汁,深受缥缈人喜爱。

“这隗云楼的菜,实在太香了。”紫琪像一只贪吃的田鼠,不停地嗅着葱香辣椒鸡和香锅兔。

卫渊的口水都快掉了下来,可雁惊寒强调,要等麻屹丘到了才能动筷,也只好继续等着。

“咱们可以给王上提议,接待蛟龙王的宫宴上,可以请隗云阁的师傅来露一手。”紫琪舔了舔舌头。

卫渊也非常喜欢这些菜,但他拉了拉紫琪的衣袖,摇了摇头。

“二渊不喜欢吗?”紫琪问道。

雁惊寒也摇了摇头,“小子,想想你平日往返于雾凇宫和紫府,若是提议隗云楼的菜品,今日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两个小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热腾腾的饭菜前等候,是极大的痛苦。雁惊寒又叫来小厮,加了两个福栗饼,让紫琪和卫渊解解馋。

饼皮非常酥软入口成渣,内馅则是被糕点师傅剁成泥的栗子碎,非常香。

“要是每月都能跟着雁教头来到宫外吃吃喝喝就好了。”卫渊幸福地想。

包房的门轻轻推开,麻屹丘终于来了,和雁惊寒寒暄了几句坐下,两人聊起了在百华国年少时代的事,

卫渊的肚子咕咕叫,和紫琪相视一笑,赶紧埋头大吃大喝。

就在卫渊纠结最大的一块香锅兔是自己独食还是让给紫琪的时候,包房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大雁。”麻屹丘突然压低了声音,“最近半月,身边有无异常之事或者异常的人出现?”

雁惊寒思索了一下,肯定地说:“我一向不爱与人打交道,除了在武馆教授武术课,其余时间都和固定的那几个人喝喝酒。并无异常之事和异常的人出现。老麻,为何问我这话?”

卫渊、紫琪和雁惊寒,三人六眼,都疑惑地盯着麻屹丘。

而他眉头紧皱,似乎有难言之隐。

“老麻,到底出了什么事?”雁惊寒问道,“那日你让云鸽寄信,虽言语间向我好,但字迹过于工整,和往日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完全不同。叙事十分收敛。我便猜想,你是一边迟疑,一边写信的。”

“兄弟,告诉我。”雁惊寒扶住了麻屹丘的肩,认真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屹丘叹了一口气,“唉,兄弟。自从你离开百华国后,我一直担心你。虽这话大逆不道,可我也生怕那人突然反悔要诛杀你。可我没料到,会在燎国得知你的消息。”

“那日,我与孔雀受邀进入燎国千面王府饮酒作乐。醉酒后,被送入厢房休息。我半夜醒来入厕,事毕不小心入错房间,在屏风后睡着了。醒来时听见两名门客在议事,他们竟然提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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