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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没谱加拧巴 (1)

林商的大众高尔夫在八达岭高速公路上行驶,她拉着贾靓去昌平的“冰脉温泉”拍片。林商将D&G太阳镜顶在天灵盖上,驱车的风姿帅中有酷,引来张北少女贾靓的羡慕:你开车真有一种美感,我以后也要学会开车。林商:那就争取在文艺圈做成功,出了名还怕没车开?贾靓:林姐姐,那你要好好帮我。林商: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主要还看你的悟性和运气。

林商启动车载音响,正是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贾靓接着唱起来—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林商与贾靓一起高唱—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啊……

到了幽绝山庄的冰脉温泉,天色渐黄昏,落日欲西沉。所谓“冰脉温泉”,就是不仅有温泉,还有冷泉,冷泉亦清泉,冰火两重天。冷泉的奥妙在于从浓热的温泉出来,迅速投身于冷泉的拥抱,热泉将人的意识扩张,冷泉将人的念想凝缩。并且,清泉而发的冷泉,在侵逼人体肌肤时,有一种柔滑的抚摸,令人在冰寒之中,感到冷酷也是一种爱抚。

作为《原生态》杂志山野温泉自然之女的拍摄统筹,林商部署着拍片的步骤,并言简意赅地给贾靓讲明了拍摄要领。夕阳余晖下,芳华少女贾靓已经比基尼示人,身体的上佳曲线于淡烟水色中伸展。贾靓自温泉的热气中缓缓起身,轻飘飘在泉中漫步,尔后出温泉、踏幽阶、倚玉栏、踞青石。倏然,纵身跃入冷泉池中,伏于泉底,复自泉底纵身涌起,如是重复数次,尽展带雨梨花之娇,出水芙蓉之媚,周身水花飘洒,满头湿发翻飞。

林商不禁为贾靓的表现鼓掌喝彩,贾靓大喊一声:冷死我了,快冻僵了!

最近好上了电子音乐(Electronic Music),不知靠不靠谱?其实我是个乐盲,更何谈电子!那天,一个90后小屁孩跟我聊后摇滚,把我给聊蒙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前卫化,而我们刚到二十岁那阵儿,只知道纤维化,一卖衣服准追求合成纤维混纺。

我混电子,必须夜店,一般都是西方的碟师,英国的、法国的、德国的、瑞士的、澳洲的,音乐全都电子化,碟打得让人心碎,心灵下坠,情绪低飞。据说现在的电子乐还有一种针刺功能,专门能疗灵魂深处的老伤,那我更得去骇了。

脑海中两股酒意会师,爱尔兰詹姆森(Jameson)威士忌与波兰维波罗瓦(Wyborowa)伏特加,配上电子,一股空中之骇,驾“嫦娥一号”而来。

一般是夜里两点之后,骇峰已过,众人渐散,我上来,纵一骇之所如,凌万念之茫然,苏东坡的名句吧?

呀!蓦然回首,辛稼轩正在灯火阑珊处,寻自己的内心千百度;侧身看,苏子瞻十年不骇两茫茫,不思量,全都忘;卡座的一角,陶渊明归去来兮,没采着菊也没见着南山;吧台的一侧,柳三变今朝酒骇何处?多情自古伤离别装孙子!

莎士比亚来了,托尔斯泰也到,两人凭栏处,举杯叫板;但丁与荷马,激战史诗,尼采跟叔本华,酣斗意志;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平克·弗洛伊德也来了,达尔文跟赫胥黎亦大步而至。

在这个昏黄的下弦月之夜,鬼魅大师齐聚电子乐下,四海翻腾大酒冲,五洲震荡骇乐激!

袅袅之间,一缕白烟腾起,绕梁盘旋,而后破顶而出,直奔宇宙之殿。我心,一震而裂,我意,一纵而没。抢在山崩之前崩溃,先于地裂之时决裂。精神的制高点,话语的主阵地,太阳黑子中的一粒水晶,木棉袈裟中的针头线脑。

我在形而上中更上一层楼,在高处不胜寒中冷水浴,在花间一壶酒中暴起花心,在老鼠爱大米中难为无米之炊。

夜,深了去了;人,活着呢;天,岂能黑过明天;地,能落脚就可以了。骇电子中,电子的锋芒直袭两肋,左魂右魄中心脏,上升下坠守中央。

灵魂一步,光阴十载,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在这个无敌之夜,我以自己为敌,狠斗私字一闪念!

风云榜上,竟是谁家英名?耻辱柱上,还有高手作陪。我是小人物,不与世事相违,只与光阴相对。

撤了,不骇了,家走洗洗睡了,上出租了,师傅,朝阳北路……

吃饱了饭,庄鸿雁伸了个懒腰。戴川邦:吃饱了就犯困呀,那你还有什么追求?庄鸿雁:我哪敢有追求,不把你都追跑了吗?戴川邦:走,到院子里溜达会儿,消消食。

夜幕已张开,轻风正徐来,坐庄基地的庭院中,石砌小路上,一对旧日恋人散步咏凉天,路边碧草柔茵,天际明月繁星。庄鸿雁:我真吃撑了,菜真好吃,有种说不出来的香。戴川邦:其实就是平淡的家常菜。庄鸿雁:比家常菜要强,感觉不到是什么菜系。戴川邦:我是有菜没系,不要系,只要菜,再好的菜做不好,也得歇菜。庄鸿雁:总得有个菜的风格吧?戴川邦:既不是私家菜,也不是私房菜,就叫私心菜吧,凭我的私心做出来的菜。

来到秋千处,庄鸿雁坐到秋千上:我要荡秋千,你来推。戴川邦:女人荡秋千,容易成荡妇。庄鸿雁:滚,快给我推!

私密小餐厅外面,有一溜装饰简约的吧台,荡完秋千后,戴川邦跟庄鸿雁坐在吧台前喝酒。庄鸿雁:那天你在“洞房鸿”砸窑欠我的酒,今儿该补上了吧?你先干一杯。戴川邦:威士忌哪有干杯的?慢慢喝。庄鸿雁:好吧,就饶了你。

两人四年前分手时,戴川邦还没做成规模,也没有这个艺术基地。今天是庄鸿雁头一遭来“坐庄”,她环顾四周:真不错呀这里,后悔当初没嫁给你。戴川邦:没准儿你能找着比我牛逼的。庄鸿雁突然问:你为什么会跟林商结婚?戴川邦:不为什么呀,该结就结,不该结别结。庄鸿雁盯着前男友:那我们为什么就没结,是不该结吗?戴川邦:我们之间,就没有结婚这个概念。

庄鸿雁一口干掉杯中酒:不行,我郁闷了,杯具了,我要大喝!

夕阳中的山野情趣少女水浴拍摄得很顺利,换到夜景,拍了一组贾靓白色比基尼的温泉浴照。贾靓嚣张的湿发、洁白的躯体在温泉的静石间灵幻闪动,几缕温泉的蒸气在水面上飘拂,化作袅袅轻烟于出浴女神的身边缭绕,这个夜晚,贾靓美极了!

林商喊了一声:收工!等贾靓换完衣服,她们和摄影师、灯光师、造型师、化妆师赶紧去餐厅,饿疯了必须暴撮一顿。

今晚摄制组要在“冰脉温泉”住一夜。吃完饭,林商和贾靓回到她们的豪华套间,林商把一叠钱递给贾靓:这是你的酬劳,头一次合作钱不多,别嫌少。贾靓则摆弄着拍片时穿的蓝、橙、白三色比基尼:我能不能少拿点儿钱,把这三件送给我,起码给一件?我超喜欢这种款式。林商:一件也不成,拍完了要还的,我们做不了主。贾靓:那我一会儿再穿着它泡泡温泉。

温泉星空,水天一梦,月华已淡,氤氲正浓。两位佳人沉醉在泉水的浸泡中,心志和肌体放松得一塌糊涂。一得瑟,竟然还开了一瓶香槟,香槟与温泉、光阴与红颜、清风与冷烟、星汉与心愿—有生之年,或许应该有个夜晚飘飘欲仙。

贾靓与林商在泉中碰杯,香槟杯在烟气中隐现幽光。贾靓:林姐,你觉着我在文艺方面还可以混么?林商:还不错,有灵气,把握机会,争取成功。贾靓:我要是成功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林商:谈不上报答,把你自己做出色就OK了。

两人从热泉奔冷泉,从冷泉回热泉,冰火几回合,玩美了温泉浴。热泡之后,她们来到冰室—哇,四面是冰墙,中间是冰雕,两人把温热的身子贴在冰上。突然,冰室里响起迪曲,林商、贾靓兴奋得大叫—耶!便跟着音乐蹦起冰迪。

林商天蓝比基尼、贾靓纯白比基尼,两位三点佳丽,将冷冽的冰室舞动得活色生香。蹦完冰迪,林商拉着贾靓:走,咱们做按摩去,玩够冰脉温泉一条龙。贾靓:超欧耶呀,太欧克了!

范世纲接到吴华新电话,让他去工体西路的的夜店混,说老嗨一会儿也过来。正好贾靓去昌平的温泉拍照,自己一人也闲待着,就奔了过去。

自从“洞房鸿”被勒令整改,消除安全隐患后才能营业,吴华新晚上基本泡在工体西路夜店一条街。在夜店混上一个叫小袄的90后妹妹,几乎每晚都要跟一帮88~92的女孩,在夜店里喝大酒蹦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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