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作死吗?敢跟我们斗将?难道说度徕图亚手下那个塔里贺真的有那么厉害?”
华平皱着眉头,把度徕图亚的信桌子上一放,道:“看来今天我们连个的交谈是注定全局成败的,左右(代指亲兵护卫等人),帮我准备,今晚在白狼关外十五里处火速打造下一座接客厅,管了不管好,随便一搭就行了,明天我急用。”
“是。”
下面以杆子为首的亲兵道,他们其中几个马上去通知别人拿东西了。
“真是愁人,这个度徕图亚多日闭门不出,任由我们谩骂也不开关出战,真能忍得住,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华平脸色不太好看。
“怀孝,你出世一年余,还从未有因为一件战事如此绞尽脑汁,那一次不是马到成功。现在看来,你没办法,我们也没太多办法了。”一旁的周庆苦笑道。
“好在,现在据探子说,汉王那边也和咱们差不多,但是没咱们打得好,而且他们多数都是步兵,行军太慢。就是临时改变主意回京怕是也要好几个月。如果只有骑兵回去,虽然快,但由于人太少,也掀起不了什么风浪。欸,话说回来,要是老五或者曲彤在,说不定也能让他去白狼关里面探探虚实,就像上次在花叻城一样。”
“没用的,”华平打断了周庆的话,“我让人看了,现在白狼关那里,连护城河周围每天都有上百人看管,下的还是双岗!五哥和扒手的轻功、镖法和身法倒是都不错,不过这个度徕图亚,心眼真是不次于我,他们去了说不定真得落得个跟白玉堂一样乱箭攒身的下场,看来只有明天去和他亲自会面了。”
“要不要我们跟着?”
一旁的许麒道,顺便指了指他旁边的凌凡。
“算了吧,我带亲兵去就行了。这要是扒手在,我还能让他在暗中观察一下度徕图亚。但是行刺的事情我干不出来,别看我挺毒的,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想当年关羽白马坡刺颜良,趁人家不注意他来了一刀,这就有半个刺客之嫌,我跟度徕图亚,就要硬碰硬的来一次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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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白狼关外十五里。
一座营帐已经搭了起来,宽敞倒是很宽敞,而且还有些豪华。四周都插上了火把,即使现在是白天,照得周围几里也都发着金光。
在营帐的南边(作者天津人,天津人不分东南西北,因此方向什么的就靠直觉),走来了一队人马,最前面的是一匹黑马,上面坐着一个瘦高瘦高的人,身上是一身重甲,得胜勾上挂着一条铁戟,腰间别着一把宝刀,正是华平的亲卫杆子。
队伍的后面一共有四十九名骑兵,也都是身穿重甲,手提铁戟,腰挎佩刀,杀气腾腾,仿佛这五十人带着五千人的杀气一样。
而最中间,一个英俊的的少年身着一袭白衣,上绣金丝银丝,显然是和皇族带着干亲。头上没戴帽子,用文生公子巾把头发系上,双飘带在脑后随风飘摆,上绣团花朵朵。
足下套着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绷着红布,底子是用上好的牛皮做的,手上还拿着一把白面的折扇,不打开则已,一打开,就发现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兰亭集序》,背面是一幅《猫蝶图》,就是一只很“Q”的小猫在一片花草之中扑一只蝴蝶。
往脸上看,这个少年生得可是真俊俏,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口爇玉烛、牙排碎玉、大耳朝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让常山赵子龙,气死江东美周郎。胯下一匹赤焰火目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明右路扫北元帅紫睛俏白泽华平华怀孝!
再看营帐的北面,也走来了一对人马,也是最后面也是只有五十多名骑兵,手里都拿着一把把锋利的马刀。
在前面,走在两个人,最前面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书中代言,此马正是楚汉之争之时楚霸王项羽胯下乌骓马的后代,也唐初大将尉迟恭尉迟敬德胯下那匹乌龙暴跃驹的后代。
此马和其他马不一样,头顶上从天灵盖到鼻子上有一条白色的疤痕,身上有着或白或灰或棕的斑点,别的马都是蹄至尾高八尺,头至尾有丈二。
但这匹马比一般的马都要高,蹄至尾九尺五,头至尾一丈四,甚至比华平的赤焰火目驹还要打上那么一些,叫做“疤脸黑斑龙”,和凌凡的“黄膘花斑狮”的关系几乎就是换了个皮肤的差距,连斑点的位置都很相似。
再看上面的这个人,顶身高就快过丈了,身上皮盔皮铠,外罩锁子软甲,腰间别一把大砍刀,看着就快有几十斤重。脸上的样子之前说过,鹰钩鼻子雷公脸,看着很吓人,正是白狼关的副都督塔里贺!
再看最中间,也是一个年轻人,胯下一匹闪电白龙驹,这匹马很经典不用介绍了,马上这个少年很是英俊,头发没有系着,而是披散着搭在脑袋后面,皮肤相对于北国人来说已经相当白皙。两条利剑眉,一双鹰眼正在紧闭。高鼻梁薄嘴唇,腮下无须正在年少,看体型身高在八尺开外略高一拳,脑袋上还带着一个蒙古帽,身子上穿得也是普通的衣服。此人正是度徕图亚。
忽然间,华平和度徕图亚同时抬头,四目相对。
许久,二人都笑了起来,而且并不是阴森森的冷笑,是普通的微笑。
“看了我终于遇到对手了。”
二人心理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