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苑内。
谢景杭拿着萧明昭的字帖啧啧称奇,不禁惊叹道:“萧兄这字是愈发好了,既洒脱又不失风骨,再磨个两年,真真称得上王羲之之后第一人了!真是年少有为。”
萧明昭未抬头也未停笔,只是微微摇头:“谢兄谬赞,天下书法大家数不胜数,我算不得什么气候。”
“我有一疑,与你相识许久,见你写的最多的,便是李白的诗了,李白的诗好则好矣,但你为何如此偏爱他的诗?”谢景杭看了看字帖又看了看萧明昭,着实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二者之间有何关联。
他闻言笔下一顿,终于抬起头,还未答话,正巧窗外来了一阵风,吹的屋外那几株桃花花瓣,四处飘零散落,草地上染了了一层浅浅的粉红色。竟有一片花瓣飘进屋内,恰巧落在了那字帖上。
萧明昭嘴边带笑,目光柔和的注视着那瓣桃花,笑意渐浓:“连桃花都如此偏爱,诗仙的诗,我又怎么爱不得了?”
一缕残阳透过窗子,照进屋内,照在那诗上: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
……”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喜爱李白的诗,究竟是他懂李白,还是李白懂他……
一朝花开,君几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