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星期五晚上。简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满心期待。她觉得自己已经单身太久了,是时候着手改变了。她下决心逼自己每个周末外出。今晚朋友的派对似乎很可能是个遇见感兴趣的人的机会。
派对开始一小时后,她发现酒桌对面有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想过去说话,又担心会打断他和别人的对话。当她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他离开了。在厨房里,她又和另外一个人相视而笑,想着能说点什么,但机会转瞬即逝,他也走开了。午夜降临,她除了因喝酒感到头疼外,似乎没什么收获。回到家后,负面情绪扑面而来。“我做了能做的一切:我出门了,尝试了,就是遇不到什么人!”就在那个时候,她决定要更主动。那天晚上,她在相亲网站上注册了账号,因为她终于想要认真地找一个伴侣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星期六一晃就过去了。简平时参加的所有周末活动——跑步、去咖啡馆、随便翻翻报纸——都被放到了一边。当她写完自我介绍,开始整理大量别人的自我介绍时,一天已经过去了,时间到了星期日。不过,她的种种努力没有白费,她开始和一些有可能发展的对象发信息,聊得很愉快。这个星期,简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收发信息上了。一些人很快就被淘汰出局。她还成功地和其中一个人约好星期五晚上喝一杯。耶!
第二次尝试。星期五晚上,简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信心满满。她下定决心每个周末都要逼自己出门,她想现在自己做到了。
那个和她在网上调情了整个星期、幽默风趣、和她有着许多共同点的人走了进来。她心里一沉。除非现在还是2008年,否则这不可能是照片上的那个人。算了,那些短信确实让她很开心,而且既然来了,她会给他一个机会的。接着他们坐了下来,开始交谈。简开始怀疑这个坐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和网上聊天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她刚刚开始这种尝试,还不太清楚怎么提出结束,结果花了大概五个小时想着怎么离开才能不伤害他的感情。午夜又到了,除了喝多了白葡萄酒导致的头痛,她还是没什么收获。原本她计划着能开启一段美好的未来,结果只迎来了宿醉的开始。回到家后,负面情绪又扑面而来。“我做了能做的一切:我出门了,尝试了,就是遇不到什么人!”这次,简觉得她可能要永远单身了……
不管你是男是女,如果你现在单身,可能都会由这个故事联想到自己。作为一名调情学专家,我用社会人类学的原理帮助人们在社会交往的丛林中找到方向。关于这个故事情节,我听过男男女女数百种不同的版本。说到怎样遇到那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对的方法和自己听说的对的方法,而当事情出错时就会很困惑。我能看到,如果其中哪怕有一点做得稍微不同,都会产生更让人满意的结果。
人们急迫地找我询问如何能让一段关系开花结果。他们都经历过很多次类似的过程:尝试出门,与人交流,约会,寻找伴侣,但他们最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而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不擅长调情”。然后,总有那么一个朋友建议他们尝试利用互联网。由于其他方法都没什么效果,人们会再尝试一下互联网,认为一个即使你不擅长调情也可以找到对的人的巨大空间一定能解决问题。问题是,其实也没什么作用。
过去的十年里,使用约会网站和应用程序的人数剧增。2007年,苹果发布了第一款iPhone手机,让我们能够将整个数字世界装进口袋,开启了一个24小时互联的时代,从那时开始和人们通过屏幕对话变得格外容易。约会相关的应用和网站的数量也随之剧增,并瞄准越来越多不同的具体需求。我们发现,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聪明的算法找到最合适的伴侣。我还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随着约会服务数字化的不断发展,人们越来越渴望得到有关如何有效进行面对面交流的指导。
全世界有9100万人在使用约会应用程序。[2]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然而证据显示,对于约会来说,答案并不在屏幕后面。皮尤中心——一个前沿智库——的数据显示,在美国,有4925万单身成年人尝试过线上约会。接近5000万人!不过,有多少美国人是通过网络找到他们的配偶或者稳定交往的对象的呢?只有5%。甚至那些和配偶或伴侣在网络时代相遇、交往五年以内的人中有88%是在线下遇到他们的伴侣的,没有通过约会网站的帮助。在英国,有1500万单身者[3]注册了在线约会网站。不过,一项以18到34岁的人群(被认为是数字一代)为对象的调查研究显示,约80%的被调查者仍是在朋友介绍、社交以及工作等现实情景中遇到他们的另一半的,只有10%的人是通过在线交友,6%是通过社交媒体遇到另一半的。[4]
同时我们也不能忘了,在线约会产业不是慈善事业。它在全球范围内的产业估值在20亿英镑以上,单在英国每年就达3亿英镑。约会网站的商业模式都是建立在人们不能找到另一半的基础上的,这样人们才会续订这种网站。这或许听起来有点自相矛盾,是不是?
然而我们心里都清楚事实。一项关于美国人的研究显示,只有不到20%的人相信网络约会是结识伴侣的好方式,更少的人(不到15%)认为自己的网络约会获得了成功。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即便如此,另外80%的人还是希望尝试网络约会?
“太忙了没时间约会”似乎成了寻求网络约会最普遍的原因。使用网络约会的人平均每周花费13.5个小时编辑自己的个人页面,而真正花在线下见面的时间只有1.5个小时。[5]即便不考虑实际见多少人才能遇到你喜欢的人(或者和自我介绍匹配的人)这个因素,网络约会似乎也并没有将时间有效利用起来。而且很有可能,正像你注意到的那样,网络约会确实会让你遇到浪费你时间的人。而33%的在线约会的人,就是差不多1/3的人,没有在线下见他们在网络上认识的任何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数字时代的约会不但没有减少人们在现实中接近他人的需求,反而增加了人们在人际关系方面需要帮助的需求。
人类是社会动物,天生就需要建立亲密关系,进行亲密交流。新生儿如果没有被人碰触,生长可能会受到阻碍,甚至可能死亡。禁闭有害,完全的独处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人类早期是在30到50人的部落团体中活动的,随着人口的增长,部落会分裂并形成新的部落,这是因为当数量大于这个区间时,社会黏性会降低。虽然独自生活的人数增加了——据联合国预测,到2050年世界将有近70%的人口生活在城市中,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对社群的需求有任何改变。不过我们似乎正在尝试在网络中满足这种需求。我们是如何进入现在这种状况的呢?一边在脸书上有超过500位好友,在推特上有超过1000个关注人,随时随地在瓦次普(WhatsApp)[6]上同时开着5个对话框,一边仍旧感到被孤立。许多研究认为,社交媒体上的活动只能让人变得更加抑郁。近期关于孤独和亲密友谊减少的数据似乎证明了互联网没能改善我们的社会关系这一观点。更糟糕的是,研究发现,我们在现实中的互助网络正在萎缩。[7]
其中需要探究的问题是,数字世界里的交流真的能够代替人与人之间的社交吗?起初,它似乎非常方便,社会联系不再需要一辆车、电话或是任何计划,需要的只是一次点击。与此同时,虽然我们与他人的虚拟交往暂时让我们感觉好些,但研究显示这些沟通通常是浮于表面的,最后会令人失望。其中一项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数字世界暂时增强了那些在感到孤独和抑郁时上网的人的社会满足感,但这也是互联网让我们感到孤独的重要原因——我们试图用线上关系取代现实关系。研究还指出,这“并不是线下社会互动的有效替代品”。
正如心理学家亚当·奥尔特(Adam Alter)在最近的一期TED演讲中解释的那样,随着我们在屏幕前花费的时间与日俱增,出现了越来越多能让我们感觉良好的应用程序。他列举了包括阅读、健康、教育、放松等类型的应用程序。而其他应用则令我们感觉更糟,包括社交软件、游戏软件,还有最关键的——约会软件。不过,这些让我们感觉变糟的正是我们使用最多的软件,实际使用时间是其他应用的3倍多。我们平均每天花27分钟在这些“负面”的应用软件上,而使用“正面”应用软件的时间平均每天只有9分钟。
智能手机不仅仅是一台速度更快、口袋大小的计算机,它也可能被视作社会和行为改变的推动器,导致我们线上线下行为的变化。你还记得不算太久之前,你在一家咖啡馆还能看到人们没有都盯着自己手机的状况吗?根据英国的一项研究,我们查看手机的频率是平均221次/天——每4.3分钟看一次。[8]由于有了这种便携式迷你设备,人们现在可以做到随时随地互相联系。
皮尤研究中心2015年的一项调查显示,18到29岁的受访者中几乎有一半表示他们曾经用手机来回避和身边的人互动。[9]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我们也有避免和人接触的方式,比如在上班路上埋首于报纸中。但当我们参加派对、排队结账,或是走在街上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还掏出一张报纸来读。报纸无法随时用作保护盾。那么当过去我们还没有这种贴身的保护设备来回避他人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做的?没错,那时候我们与对方说话。这些谈话带来了各种可能性——恋爱、友谊、改变成见的机会(当我们不做任何反抗的时候,成见非常容易形成)。
事实上,正是科技的存在阻碍了真诚的线下交流。交谈的双方附近放着手机比交谈双方带着笔记本更容易让谈话变得无趣,让双方显得无情,也让关系难以变得亲近。
那么为什么我们选择用网络联络,而不进行真正的交流呢?
手机无处不在的原因多种多样,具体到隔着屏幕谈恋爱,我有一个专门的理论,那就是现实中相遇的潜在兴奋感比不上另外一种更强大的感受——对不被人接受的恐惧。这种感觉强大到仅仅想到事情的发生就会改变我们的行为。人们选择隔着屏幕是因为躲在屏幕后面被拒绝的刺痛比不上真实被拒绝的痛感。的确,开发交友软件的原因之一就是建立一个庇护人们免遭直接拒绝刺痛的空间。而从行为上来看,我们也确实愿意相信这样能够减少经历痛苦的可能性。网络的感官诱惑就在于这是一个我们能够试水,并且不用真的付出、不用完全感受被拒绝的痛苦,就能观察人们对我们的反应的地方。
一眼望去,互联网似乎提供了一个神奇的机会——不用自己真枪实弹上阵也可以建立数不清的关系的可能性。然而这不过是海市蜃楼,它的代价就是放弃现实中成功的机会。我们在试图保护自己的同时错失了数不清的机会,讽刺的是我们甚至不确定这种保护是不是有效。这些保护措施会不会都是无用功?我们是不是不该把自己困在电子设备中交友?
解决方法是什么?方法就是我们必须回到交流最基础的层面,恢复过去面对面的交流方式,问题是,现实的困扰如何解决。如果我告诉你不用担心被拒绝的痛苦就能学会怎么做呢?这正是我想通过调情学告诉你的事情之一。
调情学是什么?
首先,调情到底是什么?我去过纽约、巴黎、伦敦、斯德哥尔摩等城市寻找过答案。作为我硕士论文研究的一部分,我采访了超过200个人,学习融入当地的生活,并深入咖啡馆、超市、夜店、派对等地方探寻,目的是发掘出这些城市的人们如何调情。总有人要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是我呢?结果就是,在花了超过十年时间和潜在的调情者共事之后,我不再需要猜测人们是如何调情的了,答案就在我的研究中。在这本书中,我会分享一部分研究成果以及人们给我的反馈。
研究结果是很惊人的。“调情”只是一个简单的词,但人们对它的理解方式多到难以计数。它是关于诱惑或者取乐的吗?你这么做时,是为了约会还是只是为一天的生活找点乐子?你只和你感兴趣的人调情,还是调情是你下意识的反应?对于一些人来说,调情有着绝对的性暗示,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不过是“施展魅力让人感觉更好;它是一种生活方式”。怎样挑选调情对象,答案因人而异。有些人认为同事之间可以调情,“那样能加快工作速度”。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调情的对象只能是自己喜欢的人。换句话说,有多少想要调情的人,就有多少种调情的类型。
如果调情的定义多得数也数不清,到底什么才是调情学呢?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地告诉你,我应当知道,因为十几年前是我发明了这个词。这个词的组成,flirt-ology,意思是“关于调情的研究”,调情学大体上包括两部分:调情的科学和互动的艺术。
调情学是建立在社会科学的基础上的,是对成为社会人的意义的学术研究。用科学的方式理解调情,意味着你目前可能感觉自己对此并不擅长。但是别绝望,希望是有的!调情是一种习得的行为,是可以学会的。首先从我学到的社会人类学的一些基本工具入手。人类学的方法论有助于打破现有的恐惧和负面预期,向我们展示真正的现实是什么样的。调情学用有逻辑的科学思维思考所有你认为你知道的事,让这一非常主观和感性的领域变得清晰起来。
调情学不仅仅是一门科学,它也是一种艺术——互动的艺术。一旦你能够利用科学的方法使头脑清楚,将自己从沉重无用的假想中解脱出来,你就能够真正享受与人会面、交谈、约会、交往和找到意中人等各种体验。艺术家乔治娅·奥吉芙(Georgia O'Keeffe)说,艺术对她而言是“用美丽的方法把空间填满”。我正是这么看待调情学和互动的艺术的:用美丽的方法把空间填满。调情学是关于如何与身边的人进行最好的交流的艺术。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调情学都可以帮助你在调情时尽情探索,度过一段完美时光。
我是如何成为一名调情学家的?
我有两个弟弟,你可以认为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调情学家的。我有很多关于给弟弟以及他们的朋友提供和女性交往技巧的美好回忆。其中一段是我去大学探望其中一个弟弟,他拉着一个不情愿的朋友到我这儿,并对他的朋友说:“问我姐姐,她非常擅长这种事儿。”然后没费什么劲,我就听到他开始喋喋不休地倾诉他的痛苦和困惑。
我对研究人们如何生活的痴迷,帮助我获得了堪萨斯大学文化人类学的学位。之后,我开始探索这个世界。可以说我的探索还在继续。在堪萨斯大学学习是我在美国生活的最后一段时间。之后我去了至少六个国家,并在这些国家居住。在众多不同的地方对人进行观察非常有意思,就好像我学的专业获得了生命,而我的研究兴趣也总是因身边的人和周遭的环境而起。我很好奇的是,作为社会动物的我们是如何在现代世界中生存和繁衍的。
近十八年来我住在我热爱的伦敦,就是在这里我开始了调情学研究之路。2000年第一次搬到伦敦的时候,我环顾四周,不禁想:“为什么大家互相不交谈?”在一种低调化生存的文化氛围中,英式调情的诀窍是让调情看起来不像调情——用一种既表现出感兴趣,但某种程度上又让人捉摸不透的方式。在最开始的几年,我因此错过了很多信号,直到我理解了英国文化不成文的规则。我发现和不认识的人聊天的时间仅限于周四到周六晚上,8点以后,并且是在至少三杯酒后。如今我知道这些不成文的行为准则大部分是围绕英国人认为应该如何对待他人展开的——礼貌、规矩,但是保持一定距离。这些是文明世界中非常好的行为方式,但是对人们互联肯定没什么帮助。而且我之后发现,保守的英国人——和其他人一样——也非常渴望与他人之间更多的互动。
因此我开展了“伦敦无畏调情之旅(Fearless Flirting Tours of London)”,一段我来教人们如何与陌生人接触并交谈的旅行。通过这种方式,我站在了调情界的前沿,并进一步思考:能不能把我学到的知识以一种更加严谨的方式进行分析和应用呢?所以我去了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开始了我的社会人类学硕士研究。我对调情文化尤感兴趣——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如何调情?“调情学”应运而生——教人们如何把人类学的传统科学应用到调情和浪漫关系世界中。十二年前我刚刚开始做调情之旅的时候,人们觉得这个主意很“酷”,但是大多数人不觉得需要我。现在我有了私人客户和公司客户,经营调情之旅和在线课程,举办研讨会和工作坊,这些都是建立在人们对建立关系的需求之上的,如今找我咨询如何与他人互动的人络绎不绝。现在我将多年来在各种经历中收集的精华汇集在这本书里与你们分享(虽然为了能和你们分享,我改动了人们故事里的一些细节来保护当事人的隐私)。
调情学对你有什么用?
这本书提供了各种有趣、高效、合理改进过的、科学的重要调情技巧。如果我们对于简单的互动还感到犹豫,那么怎样才能找到真爱呢?我希望向所有人展示——不论男女——进入真实世界、找到真爱的最佳方式。
通过回忆我十几年间成功帮助客户调情所积累的经验,以及在四个不同国家进行的大量人类学研究,这本书将会:
·揭开围绕着调情的迷思;
·提供避开哑口无言的尴尬时刻的最佳方法;
·确保你再也不会担心被拒绝;
·让你相信你也是很擅长调情的;
·帮助你确定你在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揭秘我的H.O.T.A.P.E.系统,释放你内在的调情欲望;
·鼓励你不停地练习(并享受它);
·给你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讲话的自信;
·帮助你获得成果而不用牺牲自我。
调情学适合谁?
这本书既适合男人也适合女人。我觉得有时候专家给出针对某一个性别的意见很奇怪,就好像我们是不同的物种似的。男人和女人的相似点远远多于不同之处。大体来说,我们关心的事情、面临的问题和话题都是类似的。有时人们似乎认为所有这种两性关系、感性的东西应该都留给女人,这就是为什么如果你是女生的话,谈论或者看这本书,没有人会感到奇怪。对男人的社会期待则是,他们要么天生就会调情,要么就应该不断谈论他们最了解的话题——体育或者修剪草坪。不过,我发现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应该学习调情学。几年前,参与“无畏调情之旅”的男性还很少。他们大多数更愿意使用我的在线调情学课程,躲在客厅的安全范围内高兴地重温着女性的魔力。然而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目前调情之旅的学员构成几乎是男女各一半,我的私人客户都是男性。这也是近些年我目睹的重大变化的一部分。越来越多的男性加入其中,而且乐于寻求帮助。我乐见其成,并将这种趋势看作一种“文艺复兴”。
所以,这本书是写给每一个希望提高自己调情生活质量的人的。它会回答很多价值百万美元的问题,这些问题我曾被那些急切寻求我帮助的人问了几百次:
·“为什么我能跟我不感兴趣的人调情,却不能跟我觉得有意思的人调情?”
·“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在跟我调情?”
·“怎么才能更自信地调情?”
·“怎么才能约别人出来而不感到尴尬?”
读到最后你就会知道怎么回答所有这些问题,在追求一个人时也就会感到更加自信。
好消息是,所有能让你成功调情的工具都已经在你手边了。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没必要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学很多复杂的技巧。调情学不是游戏,无关规则和技巧。它是一种让你展现最自信、最真实的自我,从而吸引你想吸引的人的方法。它帮助增加并改善我们的人际交往,而不是告诉我们当一个吸引我们的人出现时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表情。它帮助我们获得良好的自我感受进而得到成倍的良好回应,而不是试图要求别人让我们感觉良好。它让我们意识到调情不仅仅是为求得结果的方法,不是当我们想要什么的时候才运用的方法。另外,它关乎效率。寻找伴侣不应该给你已经很忙的生活增加负担,它应当成为你外出走动时的美好邂逅,让你的生活有趣又有意义。
在我的私人咨询中,我不会劝客户进行更多的约会;我希望他们能和对的人进行质量更高的约会。调情成功与否不是由在一场派对中获得多少电话号码决定的,而是由当你身处其中时能否更惬意地接近别人并与其尽可能多地交谈决定的。它不是火苗(Tinder)[10]上更多的浏览量,而是对真实的世界更好的认识,使你与和你现实中真实、有魅力的自我有反应的人更好地相遇、相识。
调情学是关于改善生活的方方面面的研究。它要求我们对世界保持开放和好奇的心态,享受并改进我们的每一次社交互动,从与闺中密友到与公司前台。它要求我们将这些原则编织在我们的生活中,改善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会认同一次好的调情经历——双方都感到放松,与此同时伴随着一种隐隐感觉有令人激动的事要发生的情绪——算得上我们能体验到的最好的互动。既然如此,为什么只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调情?这些构成美好的调情邂逅的要素——好玩、活在当下的感觉、两人之间的联结、让另一方感到被关注和与众不同——可以纳入我们每天的生活中,被每个人使用。这都与建立联系相关。这不就是作为人类的我们活着的原因吗?
这本书不仅是关于“怎样做”的指南,也是关于“怎样成为”的指南。我希望它不仅能帮你找到你的伴侣,也能带你到达你想去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