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百岩饭后如约把我寻来。我本已经心如止水。
南宫百岩依旧在搏杀厅中央“闪亮登场”。真的很“亮”。亮的照花了我的眼睛,确切的说是他身上某个部位特别耀眼。
原来南宫百岩这次身上多了件装备,一件用精铁铸成的三角裤,表面还度了层银膜,亮闪闪的。套在在外裤上,我咋一看还以为前世的超人也来到异世。
我强烈的笑点喷涌而来,冲散了我一日的淡然,冲淡我对魔狼死的愧疚。原本灰白的内心世界瞬间有了色彩。我甚至能感应到身边多了许多的奇妙的东西存在。能感到自己身上有许多的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自己。后来,有位高人告诉我,那线就是命运之线,我那时已在偷窥修行生死关。
我憋不住放声大笑。人生感慨其实也就一时,现实中我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谢了南宫百岩,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但却实实在在的让我过了杀生的第一道心坎。
“那个谁,你笑个屁。一件盔甲而已,有那么好笑嘛?”
我笑着说:“哥,你这样等于是废了我的绝招。我的‘向阳礼’和‘来幽手’没处着手啊。哥,你不会昨晚没来找我喂招,就是在琢磨破我绝招法子?我觉那可是作弊。”
南宫百岩骂道:“呸,对付你还要琢磨。对你?小爷从来不屑一顾。只不过,昨个看到这铠甲觉得蛮威风的,今天就穿来试试。”南宫百岩嘴硬着。
“哥,更正下,那不是威风?这是性感。哈哈。”
“去死,对你这种卑鄙下流之人,小爷不得不防。”南宫百岩恼羞成怒向我袭来。
他极快速度带来了风的强烈冲击,我便乘风而走,飘的远远,嘴上哼着自己改版的《不畏侠》:
“衣襟上别进银裤衩,骚气外露自当潇洒。。。。”
音调逍遥,歌词气人。果然南宫百岩又是暴跳如雷。
我们开始了新的一次对练。没有了心里的芥蒂,我开始认真捕捉南宫百岩身后的气流。
南宫百岩体型相比魔狼来说小了数十倍,速度并比魔狼还快。要捕捉他并跟上他身后的气流显然不那么容易。
特别是南宫百岩看追不上我,故技重演,又分出两分身。分身的速度和动作也搅乱空气的流动,使我的计算频频出错。
有那么一回,我逮了个机会,刚绕到他身后。他人却已经转身过来。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两人头对头撞在一起,鼻子碰了鼻子。更糟的是嘴对嘴还磨了几下。
他惊恐的跳到一旁呸呀呸。嘴里还咒骂:
“你这个下流胚子,真是无孔不入。下面绝了户你找上面的。”
我更是恶心想吐,娘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嘴唇腻厚实也就算了。还她娘的抹了一层油腻腻的唇膏。
我也想低头呸来着,可惜被随后赶来的另外两个南宫百岩逮了个着。一人抓住我的一条胳膊,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把我揍得嗷嗷直叫。
明显我的状况更加惨不能睹,但南宫百岩们还是认为他们吃亏。
我得喊冤啊!
“哥,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恶心,求放过,求饶命!”
“我信你个头。”南宫百岩显然没有恻隐之心。
“哥,你再这样我要绝招了。”
“有种的你就使出来的。。。”南宫百岩不信邪。
“这是你逼我的,”我恨恨的说。
“我的那红润的两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唇间留有我唾沫的芬芳。嘴唇在牛乳一样白的牙齿上优美地张开。。。。”
我忍身体的痛楚,舌似灿莲,仅仅五十息。三个南宫百岩都被我说的蹲在地上“哦”“哦”干呕起来。
哼!勿谓言之不预。我贱起来连我都怕。
好一会儿,南宫百岩才恢复过来。
他又骂骂咧咧小半会,为了防止刚才的情景重现。南宫百岩叫人拿来两条丝巾,一条要我蒙面系上。我当然接受,认为这样卫生了很多。
另一条他却要我塞在嘴里,用他的话说。“你若不把丝巾塞进嘴巴里,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两人又开始了一轮拼斗。
可惜我依然没有一次成功的附在南宫百岩身后。
因为他也洞悉我的意图,每当我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必然马上转身,准能和我面对面。
靠!我暗骂一句,依旧不离不弃的尝试。
我身速的捷动带起了蒙面丝巾的飘扬,纯自然的飘扬。
啊!对啊!我突然灵感一现。从飘扬的丝巾中得到的启示。
其实我的失败就是当我绕到南宫百岩的身后时,脑子想着怎么样从他的身后发动袭击。这个极短分心足以干扰我对清风的感应。接下来我的任何额外的行动又将使我跟随气流身影窒顿,所以南宫百岩得以有时间转身。
要不,我干脆把我当成风,没有思维,该怎么飘就怎么飘。除非南宫百岩身后的气流突然静止,那就证明他站着不动了,这样我就可以下手了。
想通了这点接下来招数也就顺畅了,南宫百岩就很难打不到我,我也不特意攻击他。
哈哈,耗时间对我有利。
最后还一个南宫百岩是故意站着不动挨我黑手,其他两个南宫百岩捕住战机,又让他们把我狠狠的修理一顿。
不过,乘风而行我总算摸到门道。
往后的日子我总练习乘风术,不管南宫百岩如何的翻滚转身我都犹如贴身膏药粘住不放。如果不是他会分身术,我想我的骗吃骗喝的目标圆满完成。
后来我师父说,我当时的功力只能够做到乘风,还没到御风状态。要是能御风我在南宫百岩背后攻击就没问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混着过去。由于天天有肉吃,我的身体的肉长了很多,体态日益趋于匀称。
只是每次去魂殿回来,我总还得打回原型。
真他妈的邪门。明明其他人一吸魔气就蹦啊跳啊折腾半天,不见掉肉。而我一听铜砖响“嘎,嘎”就乖巧的躺下,吸了几丝黑气(黑气一次比一次量要多),我就假装已经晕过去,开始做我的清秋大梦。反正林教官也不指望我们有谁能熬过三柱香。可是每次被醒来后我就变成竹竿一条。
为什么就我掉肉?这个问题我思索很久。
最后我猜想是我体内原本修炼的“气”和新吸入的魔气搏斗。然后消化太多“气”所造成的。所以我得尽可能的抽时间打坐。
由于我天天吃的都是肉食,谷门出来的那股浊气味道比以前更加浓郁,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只好黎明时分偷溜到末营操场打坐,因为那里空旷。
结果早上晨跑的时候,林教官怀疑昨晚有人贪近就在操场上方便。让我们先去操场上的找屎打扫。按他的话说,我们这群屁孩拉个屎都不懂得找其他地方,也不想想操场是我们吃饭操练的地方。这样拉吃混在一块和人族养的猪有什么差别。
害的我害臊要紧,只是虚心接受,却没办法改,环境有限啊!南宫百岩那里我实际能活动地方就只有伙房。我真要在那地方打坐才真的和猪没啥差别。找其他没去过的地方又会有危险,我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敢尝试?
唯一欣慰的是,我的感官越来越灵敏,每每能清晰听到远处守营兵卒讲黄色笑话,总能听得津津有味。
对于气流的捕捉我更是越来越纯熟。
一个月后,南宫百岩禁止我用他称之为“幽影”的怪招(其实就是乘风)。他说要我搞清楚,是我来陪他喂招,不是他来当我试金石。我一施幽影,他三分身连我的影子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