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一字儿排开,一群蛮童刚成两行。
老规矩柿子都是挑软的捏。五哥立即就朝潘豪家老十扑去。
潘豪家老八和老九也像恶狼似的朝我家七妹扑来,仿佛马上就要把她撕碎。吓得她花容失色,和当初我一样完全失去了本能反应。
正在此刻,一个“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拯救妹妹的英雄----潘古出现了。
“还不快跑!”我朝着她喊道,果见下一秒七妹就像受了惊的兔子窜出老远。
好事居然被我搅了,而且还破坏了魔域打架的规矩。潘豪家老八可不干了,对着我面门就是一拳。
来的好,我本能的身一侧,避过拳头,顺势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我们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而为,浑然而成,不带一点拖泥带水。他向炮弹一样,来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不远处的土堆上,一动不动。
哎呀!太好,首战告捷。
哎呀!不好!这样会暴露我的实力的。以后谁还敢和我对打?
幸好我这人脑子好用。赶快趁潘豪家老九还没回神过来。
我大叫一声:“疼死我了。”
我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双脚后跟往前蹬,身躯往后平飞出去,像是被人打飞了一样。临着地还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来一拳,指望能有淤血或红肿。咱演戏要演得逼真。
结果还是被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红红给弄没了。
“砰”的一声,我以平沙落雁式的姿势落在地上,并扬起了夸张的烟尘。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确实被打趴了一样。
眼前的情况可把潘豪家的老九弄懵了,他记得他家老八的拳头明明没打到我啊!莫非他自己眼花?还是老八的拳风练到能伤人的境界?
可是“战场上”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他考虑。我家老五处理好潘豪家老十直接就朝他扑来。他可比老五小半岁,而且还是女孩子,自知不敌赶紧跑路。
七妹躲在远远的看,看见五哥追潘豪家老九跑远了。并再三确认没危险,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嘴上关切的问:
“六哥,六哥,你没事吧。”
有事,怎么会没事呢?才刚得到甜头,才打别人一下却发现没得打。就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连个啥味道都还没尝到就没有了。太让人心揪。
下次自己一定要自己的力道控制的小些才是,不能像这样才开始就没得玩。我内心暗自检讨。
但此刻我表面上还是装着病若游丝的样子,对着七妹用最无气力的口闻说:
“快,,,快,,扶我。。回去,你六哥。。伤的严重。。得。。。养伤。”
待到五哥收拾潘豪家老九后,这场群斗貌似我家以我“惨烈的受伤”为代价赢得了胜利。
一日过后。我又找到了五哥:
“五哥,今日我家又有群斗。这次是潘清家的,他们家四个,我们家三个。”
五哥愣了一下,然后发出凄厉的叫声:
“老六你昨儿才受伤刚复原,也不消停下。魔啊!七妹,你家六哥,又把你和我都给卖了。”
平地上一字儿排开,还没成两行。
五哥居然也打破魔域童战规矩。不挑软柿子捏,带着七妹就扭头就跑。把我扔给了潘清家四人。
潘清家除了老幺之外的人本来要追七妹的,结果我就像一块拦路石一样拦着了他们。愤怒的他们对我飞起了拳头。
太好了,这招我臆想时有练习过。
我顺过了他家老三的拳头还乘机用肩头轻轻撞了他,结果他还是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
潘清家老四对我背后就是一脚。好家伙,挺阴的。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右脚尖一使力,侧身避过。顺带抓住他家老五挥过来的拳头,把他拉过了顶枪。
哎呦!老幺潘清老六,还没两岁,见没人来追他。还敢折身返回,而且还懂得随身带棍子。真是小狼才露尖尖牙,老哥我最爱敲你头。先给你一爆栗。
不过戏还没有演到位,不能老是我打别人,别人打不着我。
这样亏本生意,长此以往谁还和我做生意?得给他们甜头。所以我多少会漏出些破绽,让他们多少打到我。
但凡他们粘到我,哪怕只是碰到衣服。我就大声的喊:
“哎呦,痛死啦!你妈的王八蛋。”
“哎呦,疼啊!你去死吧。”
“啊呦,我和你们拼了。”。。。。。
我凄厉的叫喊声引起了他们更加热情的回应,拳雨脚林蜂拥而来。
太好了,咱就要这个效果。我像鱼儿遨游在狂风巨浪里面。
危急之处,远处的七妹心有余悸的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对着老五说:
“五哥,我们是不是太没有狠心了。”
老五摸摸鼻子辩解,“妹啊!不是我们太狠心啊!要知道不是老六受罪,就是你家五哥和你被人活刮掉。”
半柱香后,小不点潘清老六躺在地上,头顶有六个大包,不甘的向他家的兄姐发话:
“哥,姐,我累的不行,替我往潘古身上多招呼几下。”他已经脱力了。只能躺在地上喘大气。
一柱香后,潘清家老五也同样在地上喘大气。过会他们家老四也累的不行了。再过会,他们家老三一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对我摆手:
“不行了,不打了,我快没气了。潘古这小子太耐打了。”
他的话提醒我。哦,对呀!理论上我现在也应该也没气了。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说:
“行,咱平手,下次再来啊!”
然后遥遥对着五哥他们喊:“五哥,快来抬我回家,我浑身痛死啦。”
再一日过后。我又找到了五哥:““五哥,今日我家有群斗。这次是潘提家和潘鸠家的,他们两家七个,我们家三个。”
五哥瞪大眼睛哀嚎道,“别,别。我可不敢做你哥啊,真真当不起。我叫你爷吧。六爷,你昨天还疼不够吗?你咋就连自己也卖了。潘提家老三潘明功夫不必咱家四姐差。”
情形如昨日再现,唯一不同的是敢去追七妹和五哥的人,我都稍微的加重力道,使得他们恨不得把我活刮了。这招是前世打游戏里学的,-----拉仇恨的。
这次人多,玩的时间比昨天久,我足足玩了有四柱香的时间。
那个叫潘明的身手果然和四姐伯仲之间。连我也实实在在的被他打了很多下。不过我也得到了很多心得。
比如就在他拳打到我肌肉时候,力道爆发前一刻。肌肉纤维在我的作用下顺着拳劲稍微侧压,或者提前凹进去,都可以卸掉他很多的力道。
我暗自揣测莫非这就是武学中提到粘衣十八跌。
或者当他直拳力道快爆发的前刻,用我手腕接触到他前臂,既不顶也不架,而是手腕轻巧的往上一旋,巧妙的改变了他原来直行的力道轨迹。
我想莫非我掌握用好了,这功夫就是以己之身还之彼道。
当然最后他也被我拖的体力不支倒在地。我也顺势装出“两败具伤”。
N次后,我对了五哥说:““五哥,今日我家有群斗。”
一日一次的群斗对他来说早已麻木,他不耐烦的说:
“嗯,知道了。老地方见。不过,老六你能不能晕早点,昨天都过晚饭点了。”
一年后他也去化魔营学习。九妹补充了进来。
这日,第一次加入的九妹遥遥的看着我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驰骋,有点担心的对七妹说:
“七姐,六哥能撑的住吗?”
“没事,万一撑不住,不是还有你七姐吗?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给。”七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明知我撑的住,还不忘在自己脸上贴金。她掏出两块魔饼递给八妹:
“吃点,五十多号人,你家六哥估摸也要扛个五六柱香。填点肚子,要不等下没力气抬六哥。”
据说村里的小孩们给我取个外号“排打鼓”(排着队打潘古)。实际上他们并不畏惧我。他们认为我也就是耐力好点,身体比较抗打。
三岁的小童能和我独“斗”上半柱香时间,最后和我“同归于尽”。六岁大魔童也压着“揍我”两柱香,最后于两人“气短”告终。
许久许久以后,当我成魔后,每年村里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有一个节目就是排打鼓。
村里所有六岁下的小孩排成数排,每人都敲着一面打鼓,气势非凡。
据说是献给伟大的魔----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