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翻阅着前世记忆。
太极拳据说创于武当张三丰,观蛇鹰相搏而得启发,创造出以柔克刚的一种拳法。嗯。。我的手边做鹰爪和蛇拳的动作,边思索。哎呀,这个太深奥了,换一页吧。咱看不懂。
据说太极拳初创之初只有三拳,名为老三拳。你只是据说,至于动作,你不知道,咱也不知道啊,不就等于废话嘛。
再换一页。
据说,太极拳并非一人所创,而是在前人不断开发,总结,整理,创新,发展而来的。
哎呀!这个叫前人的吃饱撑着,发展到前世的现在,太极拳已经只有健体的份了。没什么有技击性的东西啊。
头痛啊!我索性不想了,站在屋中,闭上眼睛。
四姐的攻击的情形浮现心头历历在目,不由自主手脚开始比划。
嗯,这个站姿不对,被四姐的脚一扫我就踉踉跄跄。改下。
嗯,这招头是大漏洞,哪有为了保全肚子不被揍而把头伸给人家,愚蠢!得修改下。
嗯,笨啊!其实这招哪里需要双手封住对方右手,单手就可以呀。另外一手,还可以乘机攻击对方下。还有刚才躲避的时候也可以起腿的反击的。
我自我调节的每个动作幅度其实都不大。并没有像平常练习套路那样,动作标准,招招到位。每一招往往只行到一半就停手,有时仅仅只是开个头就终止。用前世的意拳来说,就是意到而已。
也不知道琢磨了多久,人也感到稍微有些疲倦。睡吧,天应该快亮了。
考虑到明日还要上工,我就放弃了打坐,怕等下肚子胀醒来不及消气。平躺在床上,享受着许久未曾的正常睡觉。
也许是,今晚琢磨技击太多。人是睡了,但脑波还不消停。
刚睡去,就梦见四姐就像苍鹰搏兔一样向我扑来。
睡梦中我也忘记了对四姐的恐惧。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臆想。“哐”老子飞起一脚直接把她踹飞出去。
“哎呀!”顿时把我痛醒了。原来是脚大拇指踢到靠床的土墙,敦实的土墙居然凹进去一块。
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脚拇指,幸好并无大碍。
我连说:“太好了,连青淤都没有。本来还以为会骨折呢?”
青淤?红红听到可不高兴。如果不是没到说话时间,她会马上告诉我:
“有我在,你连红肿都不可能。老子,第一时间就将那些淤血冲刷个数十遍,那点淤血早已被老子塞入大肠里了。”
唉,碰到我这野蛮人,红红连“老子”口头禅都学过去了。丫头,咱对不住你呀。
我既然又醒了,就索性不睡了。回味着刚才梦里的那一脚,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不为过。而且想都不想,近乎于本能的反应。如此。。。。
我不由得又站了起来,全身肌肉绷紧打出一拳。然后,全身放松然后突然向前冲一拳。咦,后一拳比前一拳的速度快了不少。
怪不得前世高深莫测的武林侠士比武时总是牛哄哄的说:“我们向来后发致人。”
又尝试了几次,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太极拳看似的松柔实则下秒可化为刚劲。松柔和刚劲看似矛盾,却能相互转换。
记得道教中说太极生两仪,莫非就是之两个不同的矛盾之极可以相互转换。我们经常说乐极生悲,苦尽甘来。是不是前世哲学上说矛盾统一性。
如此说来,比如刚柔。柔劲可以马上变为刚劲。又比如攻和防亦是一样,攻击也随时可以在半途上变成攻击。那么我使的劲力应该也是一样,可以是横劲也可以是竖劲。原来如此!
为试验我的想法,我把手前臂轻轻的搭在土床边沿上。身体稍微一倾,嗯,这是前劲。身体稍微一仰,这是后劲。咦!这不就是进攻和防守吗?
我大喜。又从新站好了,在屋内不断的变化不同方向的相反的劲道。可提可压,可扫可顶,可旋可逆。自乐不穷。
一连几个夜晚,我连打坐都顾不得,不断的在演练。你说,我摆了一个架势在那,是攻是守?是动还是静?是柔还是刚?
哈哈,全都不是,又全都是。宛如混沌一点,随时可以化成万劲,但实际上又仅仅只是一点。原来太极拳中的太极就是这样来的。
只是我压根不晓得,灵魂上的那一小缕混沌气好像受到了某种感应,竟然从魂魄中脱离,直接落入识海里,并且很不客气的把那当成它的家。
去他妈的所谓招式,我脑海再次模拟和四姐对打。
这次演练我每次防守中都带有攻击,每次躲闪中都带有防守。
而我身体动作时缓时快,缓的是因为要静候时机,快的时候,如行云流水,似电光火石。
有时我会在某一个动作要停下来,并不断的做微调整。比如脚迈得太大,不利于等一下有可能的转身或者防守。
比如我的身躯过于前倾容易失去重心,太向后容易露出破绽。我力尽每个动作都做到自我感觉完美。现在我居然很渴望再次和四姐交交手。
可是四姐几次都对我说,和你这种小屁孩玩没什么成就感。毫不留情的把我拒绝了。
哎呀,四姐不待你这样的。你成功的撩拨我的欲望,却又无情的将我抛弃。
不行一天实践我的太极理论。我天天心里就像少了什么。
好吧,咱只好转移祸害对象。
这日早饭后,咱巴结的又递给五哥一块糖。娘的,心里在滴血哦!这东西老子是一块也舍不得吃。
“兄弟,放心。家里有我,你放心的上路吧!”
五哥飞快的将糖放入口中,连给咱一丝的反悔的机会多不给。
什么叫放心上路,我突然很想和他比划比划。后一想,算了,人家没文化,咱就不计较了。
“五哥,今日我家可无群斗?”我迫不及待的切入主题。
“群斗?你当我找死啊!大哥已经去当兵,二姐在弓弩营训练(俗称炮灰营之一),三哥和四姐都在化魔营学习还没回来,你又溜到人族市场。家里会打架的就剩我和七妹,去打架还不让别人当人靶。”五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
“没事,我下工回来可以参加的。要不你去约个架。”我很认真的说。为了打群斗我已经和自称是红红的“我第二人格”商量好了,以后聊天改晚上。
“就你?”五哥赶紧把糖果吞下。他很聪明的不给我要回糖果的机会,要知道魔民对粘有口水的好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你要找死自个去,别拖我和七妹垫背。不约。”见无后顾之忧五哥回答的很干脆。
你丫的,过河拆桥。好你给我等着瞧。
次日。我又找到五哥。当然这次没有带糖果,要不我早晚被他吃掉一把法宝。
“五哥,今日我家有群斗。”
“兄弟,放心。我不会约架的。”他瞄了一下我的空空的双手有些失望。
“不是,五哥,我是说我们已经有群斗了。我已经和潘豪家的约好了。时间是我下工后。”我说的很自然,但却掩不住心里的雀跃。
就听五哥凄凉大叫一声:“你神经病啊!我前两天刚好言推掉他家的约斗,你却又把人招惹过来。”
然后五哥对着七妹的屋里悲哀的喊道:“七妹,你惨了,你家六哥把你给卖了。”
他心中已经盘算自己万一干不过,该跑就跑。我这个罪魁祸首会怎么被人刮都是活该。可恨我居然把两岁多的小妹拉进去。
群斗既然约了,魔民孩童中是很少反悔的。每年村里都会有许多的大孩子参军或者去学手艺。所以,每年村里的孩童的群斗就像是重新的洗牌一样,决定这每家孩童在村里面的地位。
一下工,我就把家里那两个面如死灰的兄妹拉去“战场”。估计五哥自然是不看好我,这就意味这等下他得一个对两个。况且潘豪家的老八比他还大半岁,再过半年潘豪老八也要去化魔营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