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红红的事外,我把这段时间所有的遭遇都向阿萝合盘道出。待我讲完,阿萝便低头不语,细细沉思。
“好,就此破例一次。”当她开口对我说的时候,我高兴之余竟是还有些诧异,事情那么顺利。
“我们和圣宗也算死敌,可我们再怎么死敌终归是我们人类的事。可对魔就不一样了。其实我们平常所做的一切无非也是对抗魔的欺凌。而圣宗做的事却是太过放纵魔的恶行。当然此事孰轻孰重我想我还是分得清的。”阿萝接着言道。
“不过。。。。。”阿萝突然毫无征兆的向我扑过来,如苍鹰扑兔,意欲擒拿住我。
“九头凤,你这什么干什么?”我脸色不由的一变。还好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太极的滑劲和驭风身法堪堪避过了阿萝这一击,
“不错,身手很好。”九头凤赞道,可紧接着嘴里笑骂:
“我是你姐的师傅,你居然敢叫我江湖称呼。没大没小,我得替你家四姐教训你下。”
“啊。。。我那是正式场合的谈判。我代表。。。。”我解释。
原来九头凤在意这个。娘的,早知道我就萝姨长萝姨短的。唉,瞎聪明啊我。
“什么正式不正式,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送不送你们去炎魔国权利在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教训意愿在你。怎么选择?”萝姨威胁我。
“能怎么选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放弃了戒备。片刻,就被萝姨擒拿住。
“萝姨。能不能不要打脸,揍几下屁股得了。”我顺着台阶下,先改下九头凤的称谓。拉拢一下关系,然后提出条件。
“依你。”阿萝答应,顺手封了我的经脉穴位。
也不知为什么我此时脑海里浮现出韩帅鞭打我的场景。吓得我双眼闭着身体紧绷。可是我等呀等,该落下的巴掌却没落下。
我从开始的排斥到后面的期待,最后我不得不开口催促。
“萝姨,我屁股那么大,您瞄准也不用花那么长的时间。”
“哈哈,揍你屁股还要瞄准。哈哈,怪不得你姐说你嘴碎的很。我只是突然想送你们离境还要得到我师叔应允。你这顿揍是否拖延到他答应。”萝姨笑着说。
“什么,手续还没完善?萝姨,这就是你糊涂了。条件没成熟,你就捉我泄私愤。怪不的我兰惠师姐说您是越活越回去。”
“啪。啪。。。”一声声惊天巨响。
“不公平,那是兰惠说的。又不是我讲的。。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哎呦。”
。。。。。
“走吧,带你去见他老人家。”九头凤对着双手护在屁股蛋的我说道。
“您师叔是大自在天魔?他改不会也是个不靠谱。。。。哦,是个不靠普通手段的天魔。”我看着萝姨又要变化的脸说道。
“知道就好!等会到我师叔那里别乱动,也别瞎囔囔。师叔那里可谓步步惊心,到处都是他的笔记手稿,地上墙上都是。我怕你孩童心性,弄坏了他的数据。那时候可就麻烦了。所以先封了你血脉。”
说完萝姨提着我来到一栋小木屋处。
“师叔,阿萝有事相商。可进入否?”
半响后,木屋才有声音回复:“进来吧。尽量长话短说。我忙着呢?”
木屋内一个灰衣老人正埋头在白纸上写东西。屋里那个乱的,东摊一纸堆,西叠数箩书。不过我却是亲切,前世我写起论文时,也是如此“随便”。
老人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邋遢的很,让人很难把大自在天魔威名和这糟老头联系在一起。
“师叔,我想送两小孩去炎魔国一趟,过来向您讨要启动传输阵的时辰和方位。我们今晚就出发。”
“哦,等下。”灰衣老头目光依依不舍的离开白纸。很随便拿了另一张纸在桌子上的空旷位置计算着数据。
那一刻,我的心飞了起来。
太久了,我太久没和数据打交道了。上辈子,我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和这些数字打交道。数字运算对我来说太有感情了。虽然眼前数字已经不是过去的阿拉伯数字。
我的眼睛像是色狼盯上了美女,再也挪不开窝。刚开始我自然是摸不着头脑的。可是渐渐的我也摸到一些老头运算的规律。
灰衣老头的笔在算,我也在用心计算。
可是灰衣老头的计算结果每次都和我有稍微的偏差。不对,从数学的角度上讲,不存在有稍微的偏差,只有正确的答案和错误的答案。
半柱香后,灰衣老头把一组数据递给九头凤。
“萝姨,这些数据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悄悄的问。
我对于这些出错的数据有点惴惴不安。
“嘁嚓,你没听我刚才说了吗?它们是今晚要启动传输阵的时辰和方位。我们的传输阵和商盟那边的传输阵不一样。”
“商盟的传输阵是借助大量的灵石,从空间与空间之间打通一条稳定的通道。我们哪有那种财力。所以师叔借助不同空间中的缝隙穿梭,这样省很多的能量。但空间与空间的缝隙是随时变化的,所以每次都要借助师叔的计算。”阿萝耐心的和我解释。
“如果太师叔的计算数据不准确,会出现什么状况?”我继续问道。
“这要看传送的距离而定。如果是百十米距离的话,问题不大。师叔说,这基本上是属于同个空间。就像在一个房间里,你从这边跳到那边,哪怕是跳跃的落点计算错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扭到脚或者摔一跤而已。我的飞天身法就是根据这理论创造的。”
“但是如果传输距离太远的话就危险。就像你要从一栋高楼的楼顶跳到另一栋的楼顶。除了考虑落脚的地点外,还有很多的因数要计算进去。如,跳跃力,风速,地板的摩擦力等等。不然的话,你就有可能陨落到楼底下。”
“萝姨,能不能把数据先给我看下。”我越听萝姨解释越心慌。混天魔国到炎魔国可不是什么近距离。
当下我拿来灰衣老头计算的结果,自己蹲在地上认真的验算。可怎么算,我的结果就是和灰衣老头的数据有出入。
“不对啊!”我抬起头正要提出自己观点。却看见灰衣老头两眼紧紧盯着我,眉头紧皱。
“小娃,你这些√Σ×÷是什么符文?为什么你数字带进去就会得到另一个数字?”灰衣老头非常的迷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陌生的符纹。
正好为了我的第一次长途传输旅行稳妥。我也认为我必须要和灰衣老头计较计较他计算出来的得数。
考虑到他是天魔,所以我恭敬的开始介绍我的运算过程。
当然首先肯定要讲解符号,加减乘除倒好解释。这个世界的数术有九宫图,我一点灰衣老头就通。
可是当我说到,根号和π等符号代表时,灰衣老头一脸愤慨。连连说我是在放屁。
哎呀!数学精英发威,你还当我是白痴神经病啊!我牛脾气一倔,心中对天魔的威名敬畏大幅度的降低。
当下我就从最基本的数学知识普及起。
可灰衣老头却频频打断我,指我这不对那不符的。灰衣老头计算方式的全部是用八卦推算和九宫繁衍术。道不同,我们激烈的争论不断的升级。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叫做尊老,也忘了老头就是大自在天魔。我就差扯上灰衣老头的胡子训他一顿。
那灰衣老头更加不知道什么叫爱幼,一根几年都不洗的手指对准我的额头是戳完又戳。
这是怎么一回事?萝姨看的目瞪口呆。
“师叔,嘁嚓。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阿萝自然不能再旁边干瞪眼,她得做和事老。
可容不得她讲第二句话。眼前的一老一少很不客气各伸出食指向着小木屋的门外对她喊道:“别吵!出去!”
嘁嚓的话倒不必在乎,可师叔的话阿萝却不敢不听。她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这两疯子口吐飞沫出了木屋。
“老头,可敢和我比试一番。”刚到门口的阿萝就被那小不点娃的口气吓了一跳。
从她有记忆起还没有人敢在师叔面前怎么嚣张,就连自己的师傅对师叔也向来是彬彬有礼。
“有何不敢。兔崽子,说比什么?”阿萝的师叔火气一点也不见变小。
“简单点的计算,你找一件不规则的物体我们各用各自的方式计算它的表面积。”小不点娃不知好歹的说。
“好,如此说定。正好老夫这有一物,叫息壤。可让它自行变化,待到你说停时,它便可暂时固定。”阿萝的师叔回应。
“可我们如何判定谁的得数正确?”小不点娃很有逻辑思维推问。
“放心,我们算完得数。我自然让息壤一层一层的分离,让它化作一个简单容易计算的图案。你可亲眼监督。”阿萝的师叔建议。
“行,我小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太多。就这样决定吧。不过,事先说好,谁输那个就是孙子。”小不点娃的话有点歹毒,也不拍出门遭雷劈。
“孙子就孙子。”阿萝的师叔居然不计后果的答应。
等等,师叔的爷爷,我该叫什么?萝姨的心里一阵慌张。
“那就开始,息壤变化吧。好!就这个模样。停!”初生牛犊不怕虎,童音清脆且自信。
“嗯。。这息壤形状。。。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衰老的声音有点意外。
“怎么样,老头,傻眼了吧!怕了,现在认输还不算晚。”童音又开始嚣张。
“我呸!老子是看息壤这个形状恶心。像坨被拉出来的屎团,上面还被哪条狗啃了几口。”
“我靠!老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被你这一说,还有点像。不行,咱得换个造型。”
“不行,说好的待到你说停时,息壤便固定。规矩已定,不能改。”
阿萝好奇的往半米高的息壤瞧上一眼。嘻嘻。。。师叔的眼光果然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