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前,池北辙从车里拉出白倾念,打横抱在怀里往酒店里走。
他转头看到杜华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地对杜华说:“记得刚刚你在顾家说的话吧?现在去绕着酒店跑100圈。”
杜华那二货一瞧自家老板眼睛血红,额前青筋暴突,开始觉得自家老板有人格分裂症,面对除了林音之外的人,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姿态,一旦见了林音,老板就各种疯狂各种变态,他猜到老板欲求不满,走得时候叮嘱了一句,“池少好好疼林小姐,不要让林小姐总想着顾大少爷啊。”
池北辙的脸色黑如锅底,虽然觉得自己的下属越发不懂规矩,但说的也在理,当下开了门,抱着白倾念走到床前,把白倾念放到床上后,一面解自己的衣服,一面压了下去。
他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但白倾念心底只有恨意,哪怕他那双滚烫的大手摸遍她的全身,所过之处都像是一股电流席卷而过,她能感受的还是只有屈辱。
池北辙又怒又恨,突然把她的身体翻过去,搂住她柔软的腰,健壮的胸膛贴上她瘦削的后背,“这是你自找的,既然不记得我,我就做到你记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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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曦进了家门才知道顾景年也来了,她走过去在哥哥身边坐下,诧异地问:“哥哥怎么来了?”
顾景年眉头一皱,他带白倾念回来,难道妹妹不知道?他刚想问,母亲便蹙眉对顾景曦说:“这是景年的家,他回来一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顾景曦在客厅里看了一会,随后问哥哥,“倾念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顾景年觉得妹妹欲言又止似的,他不好当着母亲的面问,如实回答,“那女人娇气的很,只被我骂了几句就哭,我看着心烦,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
顾景曦知道母亲不待见倾念,哥哥这样说也是为了维护倾念,她并没有再感到惊讶,只是按理说哥哥若是知道池北辙也过来的话,是断不会带倾念来的,既然带来了,就代表哥哥事先并不知道池北辙也会来。
而母亲同时邀请池北辙的目的何在?故意让白倾念和池北辙见面吗?
她心下刚这样怀疑,就听见母亲语气严肃地对哥哥说:“你和倾念结婚有五年了,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公司如今也走上了正轨,也是时候该考虑为顾家传宗接代的事了。”
要孩子?顾景年一听这话心头就是猛地一震,沉黑瞳孔倏忽紧缩,以为母亲知道了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当年的事他做的隐蔽,只有几个医生知道,那些又全部是他的心腹,绝对不会把消息走漏给母亲。
这样一想之下,他只当母亲是在试探他,铁青着脸讥讽地说:“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不要说我现在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就算有,也会找个正儿八经的女人给我生,她一个情妇有什么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罗佩云清楚地看到顾景年眉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心中已猜出七八分,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叹一声说:“既然你觉得倾念不配为你生孩子,妈也不好勉强你。你若是喜欢,也可以考虑外面的女人,到时候那女人怀孕了,你再和倾念离婚,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便是。”
顾景年唇角一扯,觉得母亲这一番话说的真是精辟,明明是母亲自己不喜欢白倾念,认为白倾念不配为他生孩子,到头来却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他。
他心里只觉讽刺异常,早料到母亲会以此威胁他,他拿出一套准备好的说辞,平静地说:“妈,我和倾念结婚是你和爸同意过的,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她,她也还担着顾家少奶奶的名分,我若是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那就是私生子,若是传出去,T市第一豪门顾家的颜面何在?到时候媒体再对此事大做文章,不仅公司会受到影响,就连爸在官场上也会被上级重新审度。”
他这番话真可谓是滴水不漏,豪门里最重声誉,而官场更注重行为作风,比如哪个官员被曝出在外包养小三,有私生子这类的新闻,会直接影响以后的升迁和官途。
顾景年仔细观察着母亲的表情,见母亲表面上似有所动容,他继续说道:“妈比我都清楚那些女人看上的是你儿子的出身和地位,做梦都想嫁入豪门,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又怎么知道她们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难道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做亲子鉴定吗?这也太荒唐了。”
顾父年少时也是个花花公子,罗佩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和顾父身边的女人争风吃醋,为了巩固自己在顾家的地位,她不择手段处心积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面的黑暗和污秽,当然能在短时间内分析出其中的厉害程度。
她脸上依旧清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说到底你要么不生,要生也只和倾念生对不对?”
顾景年眸光一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母亲一早设下的圈套,紧紧一抿唇,他咬牙说:“是。”
罗佩云等的就是儿子这一句话,终于露出一丝浅淡笑容,“那好,我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若是倾念还是没有怀孕的话,你就考虑考虑妈的提议吧。我今天把话说到前面,你记住一点,我们顾家是不会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的。”
顾景年总算明白母亲今晚让他来的用意了,如果他不能在半年内让白倾念怀孕的话,就必须要和白倾念离婚。
但是生孩子……顾景年想到那年白倾念倒在血泊里的情景,心口剧烈一疼,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顾景曦听到这一番话也是心惊胆战,本想帮哥哥说几句话,却到了吃饭的时间,饭后罗佩云以身体不适为由,让顾景年明天一早代她去A市看看那边新建的国际酒店的进程。
建在A市的七星级酒店是顾氏投资17亿人民币的一个大项目,是顾氏品牌超高端酒店的标志作品,因此一旦出了丁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顾景年没有犹豫,当晚订了去A市的机票,赶凌晨四点的飞机,之后在书房里和母亲以及顾景曦一起规划了一番,结束的时候已是凌晨1点钟,他便留宿在了顾家。
他整理出差要带的衣物时,想起昨天白倾念一大清早就在衣帽间里挑选来见母亲时要穿的衣服。
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她这个时候大概睡了,本来不想打扰她,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打了电话过去,先是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后来便被对方挂断,他这边正怒着,电话再次打过去,对方竟然关了机。
顾景年脸色铁青地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渐渐堆积起烟蒂,他一个人生了很久的闷气,才想到白倾念可能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而不愿接他电话。
他心烦意乱地摁灭烟,起身继续收拾行李。
顾景曦在外面敲门,他刚让顾景曦进来,顾景曦便迫不及待地问他:“哥,你真的答应母亲和倾念生孩子了?你难道忘了倾念她不能生育吗?”
顾景年瘦削的身形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而这边池北辙拿着白倾念的手机,挂了几遍顾景年的电话,最后眸光阴冷地把手机关机。
他此刻正坐在床沿,大手放在白倾念脸上,低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白倾念。
她被他折腾得不轻,从最初的反抗挣扎,到最后的哭泣求饶,他赢得理所当然。
然而无论是她不接受他,还是被迫接受他,他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反而越来越空虚。
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是她承欢于自己身下,而是她的心,但她的心呢?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池北辙下床后去了浴室,洗完澡后又回到床上把白倾念抱起来,换了她身下凌乱不堪的床单,帮她穿上浴袍时,想到以前两人在身体上的契合,如今她的抗拒和生涩,他的眼眸里就是一片怒恨的血红色。
她和顾景年欢愉的时候,也会这样吗?是不是只有顾景年才能给她带来身体上的愉悦?
池北辙心中刚起一丝欲望之火,便被胸腔里的嫉恨压下去,整个人都冷冰冰的,黑着脸去浴室把毛巾浸了温水,把她抱到腿上清理。
闭着眼睛的白倾念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被他扣了腰按在怀里,擦好后丢开毛巾,和她一起躺回床上,伸出长臂把她揽在胸膛里,闭上眼睛。
白倾念醒来后就感觉自己贴着男人滚烫的身体,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混沌感,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动了动,随后往上一移,“又忘记自己是谁了?”
那声音阴鸷清晰,显然不是刚睡醒,白倾念惊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而她的手正放在上面,无意识中抓出几条红痕。